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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的叔叔伯伯們去趕野豬,他,他也去了!”杜翠蘭瞪了杜良辰一眼:“他帶著阿旺去了,阿旺一路聞嗅遇上了,被野豬獠牙挑中。”
姚姜連忙進入正屋拉起杜良辰打量了一圈,他衣裳上有灰土,但不見破口血跡。
她微鬆了口氣:“你沒受傷吧?”
杜良辰輕輕搖了下頭,“我沒,”兩個字說完,兩行眼淚掉下來:“阿旺被野豬挑傷了!”
他紅著眼睛:“嫂嫂,阿旺不能活了嗎?”
姚姜還沒出聲,杜翠蘭已哭著罵:“這時節了你還想著阿旺!我都要嚇死了!要是野豬挑中了你,我怎麼辦?”
杜良辰“哇”的一聲哭了:“可,可沒挑中我呀!我,我,”
“良辰,趕野豬是叔叔伯伯們的事,”姚姜字斟句酌:“你還是小娃娃,等你長大了再幫手也不遲。你重情義,因此阿旺被野豬挑中了你心中難過。但你也要知曉,這要是挑在你身上,就是危及性命的重傷!郎中也救不了!我們得多傷心!”
杜良辰哭得更傷心了:“它天天送我去書塾,還在書塾門外等我。野豬衝過來也是它護著我,嗚,”
杜翠蘭拉著姚姜:“嫂嫂,我的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來了,這要是挑在良辰身上,”
她的眼淚滾落下來。
原來杜良辰帶著阿旺遇上野豬,阿旺護主與野豬纏鬥受傷都未後退,直到叫聲將左近的鄉鄰喚來,但它也被野豬的獠牙將後腿上的皮挑開了極大的一塊。
鄉鄰來驅趕野豬,杜良辰便將它抱了回來,放在了自己屋內。
阿旺奄奄一息,但姚姜來到,它依舊吠了兩聲努力向她靠近。
姚姜蹲下身對著阿旺的腿傷細看,傷口極大,從腿彎一直延續到背部,雖然沒被挑穿腹部,但皮肉攤開鮮血淋漓,傷勢也甚嚴重。
姚姜知道這樣傷沒得到有效治療,不可能恢復。
當即囑咐杜良辰:“明日去請會醫治禽畜的葉家叔父來看一看,儘量救治。但你得答應我,以後不再這樣魯莽。”
杜良辰擦著眼淚連連點頭:“下回我會小心的。姐姐已經打過我了。”
他伸出手來,一雙小手上全是竹條抽的紅痕!
杜翠蘭白了他一眼:“還敢有下回?看來我還打得輕了!下回不等你出門我就先把你腿打斷!”
次日天剛亮,杜良辰就去跑請了會醫治禽畜的鄉鄰來看,鄉鄰看了都搖頭:“不行了,這情形活不了多久。”
帶著和姚姜一同養禽畜的葉臨看了,先是搖頭而後舔著嘴唇:“趁還有氣,一刀抹了做成鍋香肉!”
杜良辰聽了咬著牙關眼淚奪眶而出。
送走葉臨,姚姜想了想:“良辰,嫂嫂嘗試著治。死馬當作活馬醫,我盡力。但若是真治不活,你不要怪我。”
杜良辰抹著眼淚點頭:“我不會怪嫂嫂的。”
已是六月,天氣炎熱,杜良辰去了書塾,姚姜帶著杜翠蘭先看了田地,而後在香草園一角摘了幾朵花揉碎後兌了水交給杜翠蘭:“將這個餵給阿旺。”
杜翠蘭不解,姚姜也不解釋:“你捏住它的嘴,讓嚥下去別吐出來。”
姚姜找來破布,先燒了鍋水將針燙過又用烈酒浸泡,再將一枚縫衣針與一卷羊腸線也拋入酒中。而後將自己昨晚種下的草藥摘來搗碎。
有人敲院門,姚姜拉開門來,卻是莫五媳婦。
原來那野豬腿腳受傷沒能跑太遠,天明前已被鄉鄰抓住,捆綁著抬了回來。
胡村正一早便讓殺豬匠將其放血,洗剝乾淨給鄉鄰都分肉。
莫五媳婦將一個竹籃遞來:“我幫你拿了兩塊肉。鄉鄰們幫你挑的,最好的兩塊。”
送走莫五媳婦,姚姜端著烈酒來到杜良辰居住的小屋時,阿旺已昏睡過去。
杜翠蘭驚疑不定:“嫂嫂,它這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它吃了醉羊草,睡死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姚姜將阿旺的四腿綁住,將它嘴也紮緊頭用布包裹住,讓杜翠蘭按緊:“它未必會醒,但你按緊了。”
用烈酒洗過手,姚姜攤開阿旺的傷口,小心處傷處的泥砂全都用水清洗乾淨,而後將那分離的皮肉都用烈酒塗抹兩回,覆合在一起,用針穿了羊腸線縫合。
杜翠蘭驚異之極,牢牢按著阿旺,瞪大了眼睛一聲不出。
姚姜每隔一寸縫兩針,每縫四針便打結,一連縫了十幾針將破開的皮肉都縫上了,拿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