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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姜已過世的丈夫比杜年豐長兩歲,楊氏與黃氏的兒女都比他年輕都應當喚姚姜表嫂,但實則沒人肯喚。
姚姜也不在意,她對著胡村正:“胡伯伯,咱們合夥做生意須得彼此信賴。鄉鄰信我將田地交到我手中,我自然會細心籌算;但鄉鄰若有疑慮也不要勉強。我更願意帶著信任我的鄉鄰種良種。”
胡村正對杜家的情形心知肚明,拈著鬍鬚點頭:“你所言不虛,這事果真勉強不得。”
杜良豐狠狠盯了姚姜一眼,不作聲了。
隔日上午,姚姜分發了各家的良種,帶著他們種下,而後帶著杜翠蘭往青川城來。
胡家的雜貨鋪的招牌已摘下,胡掌櫃正指引著夥計擺放桌椅。
見姚姜來了,胡掌櫃問:“姚小娘子,你看一看,桌椅這樣安放可好?門前擺三張桌子,門面內能擺放五張桌。燒豬肉能送來,但咱們開食肆飯鋪總要有好爐灶,我欲在後院重壘爐灶。門前支的桌椅每日晚間我收回來,夥計們就住樓上。”
胡家門面已有年頭,後院有天井,天井的另一側有兩間屋子,臨河的牆上有道門,開啟門閂是幾級石階,石階下方是河道。門邊搭建著個簡易的灶臺,半邊牆燻得漆黑,地上也滿是油膩。
一道樓梯通向二樓,樓板已經發黴腐朽,姚姜沒上樓,只問:“胡二伯伯,可能備個歇息處?讓前來做飯菜的嬸嬸姑姑們閒時歇息歇息。”
胡掌櫃想了想:“我會騰出空處,打掃潔淨了鋪上竹蓆專供她們歇息。你看那兩間屋清出一間來做灶間如何?”
胡村正一家說嘗試做餐食生意,可動作卻不小,還如此快捷,一切還是奔著賺銀子去!
她想了想:“胡二伯伯所言甚是,做買賣的爐灶與我們家中的不同,得請位厲害的熟手來壘灶,還得做烤爐用以做小刀鴨。我會畫了圖送來,請壘灶的匠人按圖做來便好。”
她看著胡掌櫃:“胡二伯伯,招牌可要做上一個?”
胡掌櫃看著她:“取個什麼名好?”
姚姜想了想:“取為雲味食肆可好?”
胡掌櫃琢磨了片刻:“雲味,雅緻清新與尋常食肆名不同,還有天上美味之意,好,我這便讓人制匾。”
出了胡家門面,姚姜看了看天色尚早:“咱們去望海城吧,去望海城怎麼走?”
杜翠蘭愣了:“嫂嫂,我沒去過望海城,不知如何去。”
姚姜:“趁現今有空,我們該去看一看。”
杜翠蘭先是興奮,而後皺起了眉頭:“可,可我們怎生去?”
姚姜折轉回胡家門面,向胡掌櫃打聽望海城。
胡掌櫃:“你想去望海城?”
姚姜點頭:“我曾聽人提起過,我想去看看那處的南北行與飯鋪酒樓。”
胡掌櫃:“望海城距此有六七十里,乘馬車去都要走半日以上。你若真要去,回村讓我兄長找人套車送你們去。”
回到三河村,姚姜帶著杜翠蘭路過書塾正值下午課時,書院內書聲琅琅:“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濛濛,日下對天中。”
霎時,穿越之前的歲月紛至沓來。
姚姜收住腳步感喟不已:“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鬥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漁翁。”
杜翠蘭驚異地看著她:“嫂嫂,我不明白其中之意,但你念的真好聽。”
姚姜:“先生今日教《對韻》,念起來朗朗上口,不僅是寫詩詞文章的文字基礎,還學文字的韻律之美。自小學了便一世都記得,我幼年曾學過。”
“姚娘子所言乃是正解,原來姚娘子也學過對韻,可真難得。”一個男子聲音在身後響起。
男子二十出頭,身著半舊的灰布衫,身形瘦高、眉目清秀,正是上回姚姜帶著杜良辰來投師時引他們進入書塾的書生。
他先對著課堂內看了看,對著姚姜拱了拱手:“姚娘子來此可有急事?”
姚姜搖頭,“無事,路過此間忽然聽到書聲,聽住了。不打擾麼?”
男子搖頭:“不打擾。”
姚姜想了想:“先生,我欲替杜良辰告兩日假,請先生將這幾日學堂中要講的課文都說與我,我督著他學上一學,不會讓他拉下功課。”
離開書塾,姚姜找到莫五,請他明日套驢車送自己去往望海城。
莫五想了想:“我也不曾去過望海城,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