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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姐妹與杜翠蘭已將最好的衣裳穿在了身上,但這些衣裳依舊太過破舊,三名少女看著往來的行人侷促起來。
莫五到了此間也侷促,沒去找尋客館,而是趕著驢車在南北貨行門外等待。
姚姜也身著舊衣,但她心神皆在乾溼貨品與香料上,一家家看過去,還請了夥計來問乾菜香料價格,聽夥計細說香料乾菜的情形。
一直看到太陽西斜,姚姜才看了看天色:“我們找家酒樓用飯。”
三名少女和杜良辰都眼睛一亮:“姜姜姐,我們,我們要在酒樓用飯?”
莫五卻連連搖手:“不必不必,我們還帶得有乾糧,在街角買碗茶就著吃了便罷。你們休要亂出主意!”
莫五的最後一句是對姚姜之外的人所說,莫家姐妹與杜家姐弟頓時失去了神采,低下頭去再不敢出聲。
姚姜微笑:“五叔,我帶了銀子也看了此間的飯食價格,吃一頓不打緊。我們將要做這門生意,理當知曉酒樓的情形。不知曉同行的情形,我們的生意怎會好?”
姚姜挑了家中等酒樓,門前的引客的夥計看到他們都神情遲疑。
姚姜知道自己一行人衣衫陳舊灰頭土臉,幾名少女連帶莫五都怯怯地畏縮不前,令夥計疑心。
她微微一笑:“我們要間雅間,先付銀錢再用飯。請將我們的驢車趕去喂料,過後我會另給賞錢。”
諮客讓人將驢車趕去後院喂料,喚來名夥計將他們引到一間雅間內坐下。
夥計報完菜名,姚姜問:“五叔想嘗他家的哪道菜?”
莫五自進入酒樓便侷促不安,這時連連搖頭。
姚姜便對那夥計:“我要醉雞、燻鴨、醬肘子、蘭燻餚肉,有新鮮菜蔬做幾樣送來。”
不多時掌櫃來到,對著姚姜拱了拱手:“這客官,承惠二兩一錢。”
沒等姚姜出言,他連連道歉:“咱家得先會賬概不賒欠,還請見諒。”
姚姜取出兩塊碎銀遞去,掌櫃接在手中又拱了拱手:“客官請稍候。”
不多時,他折轉回來將一角碎銀送到姚姜面前:“客官的兩塊碎銀為二兩三錢,這二錢銀子找回給客官。客官前來關照我家的生意,小人感激,特讓廚下做了我家拿手的車輪餅與兩道小菜送與客官品嚐,請勿嫌棄。”
這家酒樓的醉雞滑嫩、燻鴨香濃、醬肘子粑軟、餚肉晶瑩,幾道小菜也炒得甚有滋味,連那車輪餅都做得不錯。
莫五起先拘束,姚姜等都吃飽了菜還剩了不少,他才放開肚皮將菜飯一掃而空。
飯畢天色已黑,姚姜卻沒帶著他們往客館去,問了海船碼頭所在,帶著他們向那邊而去。
因船隻靠岸的時刻不定,向海城不日落而息也沒有宵禁,人來人往,但有官府公人四處走動。
海船碼頭邊更是熱鬧至極,挑夫苦力忙得熱火朝天,客棧酒樓也燈火通明,連街邊的攤檔都掛著明晃晃的防風燈,將此間照得猶如星河落地般璀璨明亮。
姚姜對著碼頭看了一陣,又向左近看了看,指著一家客棧,“我們到那家客棧投宿。”
客棧離碼頭不遠,門頭懸的匾上寫著“仙客來”三個大字。
莫五趕著驢車來到客棧門前,夥計已迎上來引著他們步入其間。
客棧內燈火閃爍,掌櫃:“幾位客官住店麼?請將路引給小人抄錄。”
姚姜愣了,她這才知曉這不是一個說走就走的世界!
莫五等人自然也沒路引,都面面相覷。
姚姜看了看依靠著杜翠蘭打盹的杜良辰,對掌櫃行了個禮:“這位先生,我們出門匆忙沒請村正發路引。我弟弟年幼已撐不住了,我們只住一晚絕不會給您惹煩難,能否行個方便?”
掌櫃為難:“這位娘子,官府有令:凡來投宿的客人都得有路引,無有路引不許留宿。”
他看了看姚姜一干人:“哪位有都行。我知曉客官必定不是歹人,但官府有令,我們也不能不遵從。還請客官體諒。”
姚姜:“我多出些房錢,還請掌櫃行個方便。”
掌櫃連連搖頭:“望海城是海河兩路碼頭,官府的差人每日都會來檢視數回,若是住客無路引抄錄或是路引有誤,都要懲罰我等,不是罰銀子就是打板子,還請客官莫要為難小人。”
莫五結結巴巴地:“我們就在馬廊裡對付一晚,主人家,”
掌櫃嘆氣:“在馬廊裡對付也是歇宿,實在是望海城往來的客商行路人太多,官府法令也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