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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姜請胡村正找了兩名會些許手藝活的鄉鄰跟著自己來到田邊。
“我要做的木骨架得承擔得住漆了桐油的油布。”姚姜就著手中的圖紙細細說來:“布匹展開時輕,但大塊的布匹便有些沉重了。下雪後,積雪堆積也有重量,因此只用竹架必定架不住,須得有木骨架相輔助。這木架就得結實些……”
兩名鄉鄰看了圖紙,姚姜雖畫得簡單,但他們也看懂了。
名喚趙平安的鄉鄰想了片刻:“姚小娘子,你要這樣結實的木骨架何用?”
姚姜:“我打算種冬季的米糧。”
趙平安想了想:“木骨架橫樑做得粗了很難架穩,做得細了又易斷。若是依我之見,木骨架支架可以做得粗壯些,上方用竹篾編為竹籬鋪開,以繩索繫結後再鋪油布……”
名喚田喜的鄉鄰連連點頭:“對對,有了竹籬鋪陳,積雪均勻,我們每日清掃一回,木骨架的橫樑便不易斷。咱們再以竹支架相支撐,應當能平安度過這個冬天。”
姚姜對著圖看了片刻:“二位叔父所想周全,那這事就交與二位叔父,先將主屋後我育苗的田地用木骨支架架好,我去採買油布、竹籬,”
“竹籬不必採買,咱們的田土也不多,家中人一同動手,兩三日便能編得。”趙平安算計:“這竹籬不必編得精緻,只要結實些便好。我們先做個樣兒給你看一看。”
姚姜點了點頭,取出另一張圖紙:“二位能按這張圖紙所畫,將這機器做出來麼?”
田喜與趙平安湊到那張圖紙前看了片刻,只見那張圖紙上畫著一部機關,一旁則畫的是這部機關的細部分解圖。
二人仔細看了片刻,都一頭霧水:“這是何種機關?”
“這是要做麵條麼?”田喜對著圖紙細部研究了片刻。
田喜的眉頭皺起:“我們青川人吃麵都是細面,且是扁面。”
趙平安也接上:“這圓面可沒見過。”
姚姜細看著圖紙:“這機關不做麵條,做米線。”
“米線?”田喜與趙平安都意外之極,一同對著姚姜看來:“米線為何物?”
姚姜微笑:“米線以稻米發酵後製成,有許多種吃法。二位能不能幫我將這機關做出來?我已找了銅器坊做這幾個處。”
姚姜將要趙平安與田喜做的部分指出,二人看了片刻,指了幾處:“這幾處我們應當能做出來,別的我們做不了。”
姚姜點頭:“我再找工匠做剩下的部位。”
挑了個晴朗的日子,姚姜帶著杜翠蘭把貯糧屋內的幾大包鴨毛取了出來。
大鴨毛她都棄之不用,只將細軟鴨絨毛挑出來裝入布袋中,先在鍋中煮過,又燒了溫鹼水仔細漂洗,清洗乾淨後用乾淨布袋裝好,吊起來晾曬。
杜翠蘭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一直跟在姚姜身邊照做。
直到晾曬鴨絨,實在忍不住了:“嫂嫂,你洗這些鴨毛有何用?”
姚姜一笑:“晾乾後做冬衣,等我畫好圖樣就做,又輕又暖和。”
杜翠蘭意外:“做冬衣?”
姚姜點頭:“用鴨毛做的冬衣也稱為毳衣,衣衫得采用縱橫納法。只是做的毳衣的布料得塗上層薄膠才不露毳毛。鴨絨毛煮過又用溫鹼水洗過,味道便會減少,等我再找個法子把鴨味去除才能製衣。等做出來你便知曉了。”
這日清晨,杜良辰去書塾後,姚姜便到莫五家來,拜託莫五媳婦相助照看杜良辰,又帶著杜翠蘭去向侯牧風告了假,帶著她往望海城來。
“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杜翠蘭拿著一張紙倚在軒窗邊唸唸有詞。
她的聲音不高,但姚姜聽得甚是分明,細聽了片刻,不禁渾身彆扭,抬起頭看著杜翠蘭。
杜翠蘭唸了一陣,看著姚姜:“嫂嫂,我溫習侯先生教的書字,可是驚擾你了?”
姚姜伸出手:“你念的書字給我看一看。”
杜翠蘭遞過來,姚姜的眼光落在了第一行的兩個大字上《女誡》。
姚姜將那頁《女誡》看了一遍:“這是侯先生教你的?”
杜翠蘭看她神色不似往日,看了她片刻才輕輕點了下頭。
姚姜將那頁紙揉成一團捏在手心:“我請侯先生每日教會你五個新字,學會查字書,兩年內你得學會三千字,學會算學,能看賬冊。我可沒讓他教你這個!”
杜翠蘭小心翼翼地:“嫂嫂,這,這書字不好麼?”
姚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