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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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碧淨殺魄池。
夕陽自頭頂天窗照入,在池子裡投下規整的光域。
這間地牢乾淨、整潔,不見苔蘚,更無黴味。唯有地上的青石板受過年歲洗禮,泛著森森寒意。
被轟出殿後,四個小神官押她到這裡,很客氣,開啟弔著的鐵籠時還說了聲“請”。
棲真就這樣被“請”進來了。
籠子用鐵鏈拴在地牢四周,籠口關上後無栓無鎖,也不知什麼原理,就是沒辦法從裡面開啟。
說是不見刑罰的國度,可她不又被關起來了?
棲真額頭抵著籠子,懊惱不已。
一個乞丐,還老擔心富人沒錢呢?叫你頭腦發熱,逞口舌之快,如今幾句話得罪滿朝人,別說加入護珠小分隊,什麼時候能從這破籠子出去都成問題。
清醒點啊棲真!
如今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比救小包子更重要的?
小神官退出去,石室內只有她唉聲嘆氣的聲音。
沮喪,想以頭搶地!可昨晚一夜未歇,睏意很快上湧,棲真不知不覺靠著鐵籠打起盹來,直到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
一開始,那聲音只在角落,嗷嗷的仿如活物,幽幽往鐵籠靠近。不多時,棲真就聽出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她寒毛直豎,睜開眼縫去瞅。
天色已暮,四處昏暗,只有一縷月光從天窗照入。
鐵籠周圍,一雙雙血紅的眼,正貪婪地注視著她。
棲真一下坐直,瞌睡全無,僵硬地轉首看了一圈。
確實是七八雙嗜血的眼,豎直的瞳孔縮起,如盯緊獵物的獸,嗷嗷低吼轉成高亢的嚎叫。
什麼鬼?
棲真本能地發顫,把身體縮起來,儘量避免觸碰牢籠。很快她就發現月光照射下,她竟然看不見這些眼睛本該所屬的軀體。
是的,空中只有眼睛,沒有軀體!
太不可思議了!
棲真眼前一花,只覺一雙紅眼利箭般襲向她的腦門。異物入侵的劇痛瞬間瀰漫頭顱,嘴裡回上濃烈的鐵腥味。棲真痛撥出聲,瘋狂甩頭,痛感不降反升,她甚至覺得有一種腦髓要被吸食的異樣。
一時間,剩下的眼睛都撲來。
…………
好好一個煉魂祭以不快收場,嘉和帝鬱悶,沒想到太子主動請求留下,說要陪他回宮。
若非傳喚,風宿恆自回大容後從未主動相陪過,今日卻說晚上滿月,何不在湖邊御庭擺個小宴。陪嘉和帝入席後,又說有月無酒絕非美事。
嘉和帝哼了一聲:“趁父皇心裡不痛快,趁機灌酒?”
“父皇說反了。”風宿恆擱筷道:“是兒子心裡不痛快,討父皇一杯酒才是。”
嘉和帝奇了:“你有何不快?”
待酒奉上,風宿恆徵得皇帝同意退了隨伺,親手給兩人斟滿,悶著臉接連三斛下肚。
嘉和帝見他情狀,像是真地很不痛快,不痛快極了,在老父面前借酒討安慰呢。
人就是這樣,但凡看到比自個兒心情還不好的,即便不知緣由,也會油然生出安慰的心,自己反而心情好起來。
況且眼前這個,還是至始至終沒在他面前服過軟的孽子,真稀罕了!
“說說。”
誰知風宿恆像較著勁,即不停杯也不啟口,稍時打個酒嗝,把盞起身道:“唉,還是回太子殿獨飲好,有星流作陪…”
嘉和帝攫住他:“回什麼太子殿?就在這裡喝!難道父皇還比不上個外人?有何難處儘管說來,寡人替兒擺平。”
風宿恆明俊的臉浮上暈紅,重重置杯道:“父皇,看我。”
亭中開闊,他悠悠站到月下,悠悠來了個起手式,悠悠開始打拳。
一人一影長身玉立,一招一式不疾不徐。一套拳打完,倒是把嘉和帝愣了。
這不就是白日裡沈蘭珍打的那套拳嗎?現下太子行來,招式分毫不差,氣度半分不減。
嘉和帝問:“你怎會?”
風宿恆收勢回座,又是一口酒下肚:“看一遍就記下了,父皇不也一樣?當時不錯眼,現下必也能打個八九不離十。”
“胡鬧。”嘉和帝略咳:“寡人打這拳,成何體統。”
風宿恆道:“這拳法看似陰柔,內裡卻含陽剛之道。看似沉靜,打得好又須全身配合,肌肉筋骨心境無一不包,力放力收皆在須臾。兒子看它不過是套拳法,可若將一陰一陽、一動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