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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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著小包子,跟我混,做我的小乖乖好不好?”
小白伸舌舔她手指,像在回答:樂意之至。
“親一個。”棲真抱起它狠狠親兩口。
“以後聽話,這種亂蓋章的事別做了啊。”棲真換紙,重新下筆。
第二次畫,速度快一些,可一畫到臉部又畫不下去了,轉而題字、調色。
上色很費工夫,弄完都半夜了。洗一天碗,又俯身畫了半宿,棲真累得直不起腰來,想坐下趴桌上歇歇,誰知一鬆懈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驟然驚醒,醒了醒盹,掀開被子快步走到桌前。
只一眼,棲真就愣住了。
挑燈夜戰的畫不知所蹤,桌上取而代之一幅新圖。圖上的人像、題字和原本那幅一模一樣,但這張圖裡的人卻有臉。
看到那張臉,棲真如遭雷擊。
這男子左眉峰上一道淡疤,鼻樑高挺,雙唇微咧,似在微笑。那雙眼睛,一如她印象中的模樣,簡直分毫不差。
畫得惟妙惟肖,帥得不行!彷彿吹一口氣,就要從畫裡走出來。
是誰?是誰把她噩夢中的臉給畫出來的?棲真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快速將畫紙一卷扔在桌上,再不敢碰。
洗漱完畢,差不多到了該起的時候,她快步去敲小包子的門。
“我房裡的畫,你畫的?”實在想不出還有別人。
小包子正在床邊穿靴,聞言一笑,“我畫的好不好呀?”
棲真想吼,誰讓你畫的?可見他一臉笑意,似乎一點沒被昨日衝突影響,只好緩下語氣:“昨晚到我房裡來過了?”
“你擔心我,才會半夜睡不著來看我……我也一樣。”小包子再不好意思,也把這話說出來。
想到兒子大半夜帶傷給她畫畫,棲真心裡那口氣終於平下去:“畫的…還不錯。”
“沒有沒有。”小包子謙虛:“哪及爹爹萬一……”
話音未落,趕緊捂嘴。他算知道了——不能提爹爹,不能說爹爹好,否則他媽又要發飆。
棲真怕他走路傷口疼,上前摻扶:“你怎知我畫的是他?”
小包子哈一聲:“下面那麼大的題字,我又不瞎。”
“怎麼說話的?”棲真瞪他一眼,又道:“你有什麼要問我嗎?”
兩人出門,小包子見到門外的小白,聳然一驚,張口結舌,嗯啊半天才回一句:“……問什麼?”
“不問問,我為什麼畫這幅畫?”
小包子像被提醒:“對啊,你為什麼要畫?”
棲真翻個冷眼:“不為什麼,別問了。”
小包子:“……”
“烏梅鴨掌、齊雲鴨脖。”路過的遊人念著畫上大字:“太子吃了都說,好,好,好!”
三個好,一個比一個大。
“太子喜歡吃,味道應該不錯,咱們也試試?”
“走,嚐嚐去。”
街上游人如織,不少人路過軒雲閣,都被門口立著的大幅畫像吸引,停步一看,十之四五會進門,也有問了餐價走人的,但到底留下的居多,都點了烏梅鴨掌和齊雲鴨脖。
第一日棲真洗碗洗到倒地不起,第二日則是直接洗到殘廢。兩個小二前後穿梭,布衫大娘從頭到尾抱怨不停。
晚上鴨掌鴨脖全部售罄,杜老闆喜笑顏開,端茶倒水,請棲真坐:“今兒真是瘋了,瘋了!”
棲真也很高興:“軒雲閣生意紅火,以後要多備些鴨掌和鴨脖了。”
“哎哎,安排下去了,明日起翻倍,翻倍。”杜老闆搓手,興奮如鵪鶉附身:“小娘子真行,這畫像一樹,價格一提,食客都來了!你還有什麼好點子,不妨都說出來,我給你分紅!”
棲真舉杯喝茶,但笑不語。
杜老闆忙從賬房裡取出賬簿和銀子,指給她看:“今日進賬一百四十四兩,扣除成本和四兩,新賺九十四兩。說好一人一半,就是四十七兩。湊個整,我給你五十兩,怎樣?”
棲真笑著點頭:“五十兩二十文,謝謝。”
杜老闆哈哈:“一天入手五十兩,還在乎二十文?”
棲真伸出雙手,原本雪白滾嫩的十指,如今泡到起皮:“憑勞動得來的,為何不要。”
杜老闆又從賬房取二十文,合著五十兩拿荷包包了,遞來道:“小娘子有點意思,洗碗是屈才了,明日開始跟著我做個賬房,不會打算盤沒關係,老夫教你。你給店裡謀劃謀劃,賺的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