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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樂倌,還是先問一下‘文山先生’與‘玉昭郎’的……‘美滿’?
這兩個人,周良弼都認識,這幾個字,周良弼也都認識,但連在一起……
都是甚麼玩意兒?!
周良弼一頭霧水,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雲錦察其神色不對,先是慌忙告罪了一番,抵不過周良弼的追問,便只得細細解釋。
原來這清風閣雖賣南風,但卻總想著往風雅上靠,閣中除了傳統業務之外,也經營著特定人群喜好的畫卷話本,並定以高價售賣。
就說那最熱門的人物原型,顧玉昭憑著那張臉,頗受創作者的歡迎,特別是“少年探花郎x傲嬌侯爺”的人設cp,就引出了不少以他倆為原型的同類話本。
當然、經過皇城司數次掃黃之後,話本中自然不敢再提原型的名諱,但這個圈子就這麼小,每次有類似情節時,大家都會自動帶入。
對於這個情況,周良弼確實是第一次知道。
翻了幾本雲錦推薦的主打文玉cp的‘佳品’,周良弼心情十分複雜,有些微妙,卻很難說反感。
一時之間,周世子並未深究自己那奇怪的思緒,只想著,那萬梅宴祥瑞之後,按太子明示,要自己與那‘祥瑞昭’保持距離,為侯府前程計,自己當然照做。
卻想不到,只是些許的疏遠刁難,在風月場的八卦中,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周良弼不以為意,笑了一笑便放下這些話本,還好奇的問起‘玉昭郎移情別戀’這話又是怎麼傳出來的。
雲錦剛開始還懊悔自己頭暈了把這些話往當事人面前捅,當下卻見這侯府世子並未把這些風月流言放眼裡,便放了心。
貴人問話,又如此好脾性,雲錦自然察言觀色的挑著周世子感興趣的地方一一講解。
這一通聊完,周良弼這才明白,原來都是那傢伙近期所做的那些求職歪詩惹的禍。
呵~
那小子欲求職東宮,行文作詞、遣詞用句確實過於阿諛諂媚了一些。
什麼‘曹巷蜿深,漢城牆闊,欲送紙鳶化清風,日嘆雲梯長。’……
稍稍一品,可不就是‘吾身在曹營心在漢,跪求主子遞一個梯子,拉可憐小子一把’這意思嗎?
周良弼嘖嘖了幾聲,曬然不語,決定下回碰面時,再狠狠嘲笑那傢伙一番。
但箇中細節,卻不便在風月場中細說。
至於後半闕的‘我心明月,東宮牆柳,夢弄清影’這些詞句所指的意向,不過是些肉麻的阿諛奉承之意,雲錦這等人只是淫者見淫罷了。
至於那些話本變著花樣編排他與顧玉昭的情情恨恨,更不值得去較真。
周良弼深知,這捕風捉影的事,越是在意,越容易鬧得滿城風雨,反而一笑置之,是最妥當的做法。
夜已半闌,絃歌漸弱。
收到太子已經安全回到東宮的訊息,周良弼也不再耐煩假意做作,便丟了賞銀,收隊離去。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漸漸消失在長街,顧玉昭這才吩咐鐵牛駕車歸家。
青蓬馬車晃悠悠、慢騰騰,顧玉昭毫無形象的攤在車內,身體倦極,心思卻紛雜得不行。
她心裡砰砰直跳,她觀察著周良弼的行事、摸著他的為人準則很久了。
能讓周良弼這種外表世故、內心清高的貴族郎君,不惜自汙身份,也要為其遮掩掃尾的人……究竟是何人?
簡直不言而喻了。
再之前她剛才特意試探的那些話,周良弼那廝微閃的目光,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想。
不、不可能吧……
太子,為什麼會悄悄的到這種地方來……
顧玉昭捧著頭,怎麼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