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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麼好看!殿下怎麼會可怕呢!”
“我……只是被殿下的臉美到了!”
裴秀微楞。
自幼貴為中宮嫡子,大豫儲君,奉承者不知凡幾,各種奉承之語,就沒有沒聽過的,早就拂不起半絲心緒。
只會下意識的從下屬臣工或直白諂媚、或委婉達意的奉承之語中,分辨出其用意與用心,再按此人是否有用是判定是接納抑或是貶離。
但如此直白莽撞的誇他好看,倒是頭一遭。
在此之前,從來沒人說過他的臉是否好看,身為太子也不需要在意是否好看。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這顧玉昭奉承拍馬的風格,竟如此刁鑽清奇!
太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偏偏對方還加重語氣,強調:“殿下可真好看!”
“好看!”
裴秀回望了過去,只見那雙眼,火光之下,一派光亮赤誠。
照面之前的那些花團錦簇的奉承之語,盡數只化為了四個字‘殿下好看’!
裴秀語塞,他應該呵斥這個小郎君的。
但見面前這身量剛及他胸膛,束髮卻未及上冠的小郎君,臉頰薄紅、雙目盈盈的直視著自己,那樣的神情仿若林間稚鹿,懵懂歆慕的仰望朝陽。
他就是她眼中的朝陽。
在這樣的目光下,誰會捨得呵斥呢。
他突然後悔讓她抬眼了。
灼灼目光之下,誰先回避誰尷尬。
太子輕輕移開眼,無計可施,只能邀約:“時候不早了,孤急於上朝,玉昭郎家在何方?若順路,不如上車說話吧?”
顧玉昭大喜,心想這是好機會啊。
雖然她紙上寫了緣由。但面前這個太子,於詩詞一道上很可能是個半文盲,極有可能會看不懂啊!
“臣家在朱雀大街方向,正好順路,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太子。”
正正經經行禮道謝,又隨太子上來車駕,周良弼隨侍一旁,伺候太子上車之後,也順帶給顧玉昭搭了一把梯子,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偏她作怪,放下簾子前,特意睇了周良弼一眼,露出一個小得意的眼神。
周良弼專注辦差,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沒看到,面無表情的轉過臉去,直視前方,再不搭理她了。
顧玉昭心裡微爽,覺得剛才被呵斥之仇,當場得報。
不過一轉臉,她就沒心思糾結與周良弼的過節了。
太子正在以一種甚是有趣的表情,含笑睇望著她與周良弼之間的小互動。顧玉昭收斂心神,規矩垂眼。
車駕寬大,還有一小內監跪坐服侍,空間綽綽有餘。
顧玉昭在入內的一瞬就已把車內所有的擺設物件兒,不露眼風的一一掃入眼中。
只見太子端坐正中,旁有一小几,香爐寥寥青煙,一本奏摺半開,顯然太子勤於公事。
正在為什麼事兒為難。
有了上車前那一遭猜測,太子可能與詩文一道上是個文盲,顧玉昭便打算不玩兒花招、速戰速決。
剛坐定,顧玉昭便開口直言:“稟太子,雖然紙上寫了緣故,可行走的車內點燭光傷眼,此去午門,還有一刻鐘的時間,請容小臣口述經過。”
“允。”
顧玉昭便寥寥數語概括了三個時辰前在家中所遇之事,收到的友人委託之物,連著她心中猜測懷疑,以及為何連夜攔駕求見。
都一一稟明。
當然,關於姜向陽原本是要她去找顧九,這樣的小細節就完全沒有必要提了。
前世資深社畜一枚的顧玉昭,深諳電梯五分鐘的精髓,簡述完畢便不再贅言。
太子見她車下彩虹屁拍得溜圓,恨不得咬文嚼字花團錦簇的還要再拐幾個彎兒,奉承人的角度清奇刁鑽,不求妥帖只求一個語出驚人死不休。
偏偏上車獨處後,就板著小臉一本正經,比老學究還要嚴肅。
裴秀的心湖再次漾起了一絲絲異樣感,若柳絮輕浮於春風,略略輕癢。
太子輕咳一聲,直言:“此事前因後果孤已知曉,但此刻玉昭郎是為誰而來。”
“如此大費周折,又所謂何事?”
顧玉昭心裡咯噔一聲,知道此行重頭戲來了,她穩妥的答到:“小臣一翰林編撰,探花這一名頭也是陛下恩科憐老惜幼,點了臣為一甲二,以勵天下稚幼學子欣欣向學,臣下雖才學疏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