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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
那麼現在,並肩而臥的樣子,同宿一屋的樣子,何其相似。
“昭昭,過去的事,能不能讓它過去……”
顧玉昭不欲他把話題引向過往的沉溺,在顧仁淮的手指快觸到她時,乾脆翻身坐起身來,主動詢問起陳賓實的事情。
“九叔,陳賓實是怎麼回事?”
顧仁淮的臉色灰暗了一瞬,她話題轉得如此僵硬,擺明了過去的事依舊在她心裡疙瘩著呢。
他失望的轉過臉,目光投向青紗帳上紋繡的妙曼長青藤,無聊的數著葉子,嘴上卻滿不在乎的回應:“陳賓實嘛……就那麼回事。”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但你能應對如此之好,倒出乎我的意料……”
“你身邊這個朋友、心術極其不正,虧你三番五次與他喝酒,什麼話都與他說。”
“九叔,你、你……這不是做局坑人嗎!即便陳賓實心裡嫉妒,可他也懦弱老實,可若不是有什麼額外的攛掇,他可做不出這種事……”
“攛掇?”顧仁淮憐惜的看了一眼他的昭昭,心憐這小兒見夠了齷齪,卻還對人性相信如此,“你猜出那陳賓實受到額外刺激,才對你做出這等事,可你知曉是什麼程度的‘刺激’?又是什麼程度的‘好處’嗎……”
“九叔!”顧玉昭有點生氣,催他快講,她確實好奇得緊,“你快講啊。”
顧仁淮一笑,道:“其實是無心之舉,那一日,大小武在外辦差交接,聽見一眾人議論你那阿諛太子的詩百首,其時陳賓實在場,就有人問‘同為恩科三甲,何以那顧玉昭青雲直上,而賓實兄卻僅七品侍書,何其不公也’,你猜陳賓實何以應對?”
顧玉昭略沉吟,道:“他定時先謙稱自己才華不如我,然後再暗示提及周良弼之事,最後感嘆的誇一下我長得好,會說話,其實是個腹內空空的草包……”
顧仁淮笑,:“你倒是說得分毫不差。他這麼不陰不陽一說,眾人的話口倒轉了風向,一致說你並無真材實料,是靠阿諛媚上、甚至……”
顧仁淮停頓了一下,不欲把那些骯髒的話說出來汙了耳。
“總之,陳賓實其人,你就別再當朋友相處了。”
顧玉昭卻開朗一笑,道:“不過,他有一半沒有說錯啊,我確實是靠阿諛太子,才得到禮部的調令嘛,被人嫉妒太正常啦。”
顧仁淮氣笑,用力捏了她臉頰一下。
“小白眼狼,白替你操心了。”
顧玉昭掙脫、無奈、再次申明:“九叔,我已經入仕了。能夠辨別身邊朋友的好壞,即便遇到什麼事,我也能處理,如果需要你幫忙,我肯定會來找你。”
顧仁淮的臉色浮起一個冷笑:“你雖知他對你心懷嫉妒,總在暗處沒有好話。但你告訴他的事,他轉臉就賣與他人,這事,你知道嗎?”
“小武性情……你也知道的,他當時在隔間,聽了一耳朵對你的造謠,便假裝與你有過節,上前與那陳賓實搭話,三言兩句取信了那陳賓實。”
“隨後,兩人回來與我說起這事,我便想這是若直接告訴你。你怕是不信。且,你有多久不曾與我好好說話了……便讓小武去試一試那陳賓實。”
“僅二兩白銀,昭昭,二兩白銀,那陳賓實就答應了小武,替他出氣,略略整治一下你這個‘口腹蜜劍’的小人……”
“二兩白銀,這事,你知道嗎?”
聽別的事,顧玉昭還沒什麼憤慨的感覺,但一說到‘二兩白銀’,她憤怒了!
“啊啊,太過分了叭,背後議論我!說我壞話!價格竟然這麼低嗎?”
“怎麼著,也得二兩黃金啊啊啊”
“上旬他家人重病,無薪買碳,我借了他十六兩,本不欲討還……不行!下次見面一定討要回來!”
顧仁淮無語。
他的昭昭,關注點總這麼奇特。
顧仁淮抬手握住昭昭垂在薄被上的一縷青絲,在手指上纏了一纏,道“這次給他一個教訓。也是應當的。不用謝我。”
令滿朝臣工忌憚畏懼的督察司右指揮使,此刻慵懶又毫無防備的躺在她的床榻之上,神情放鬆的用指腹摩挲著那縷細軟滑膩的青絲,語氣漫不經心。
顧玉昭伸手奪回自己的頭髮,說:“九叔!如今我不但人長大了,力氣也大了。況且,這種事我一向能處理好,你知道的。”
顧仁淮回憶過去,笑著說:“我當然知道。可你這次手段也太仁慈了一些。只是罰他重新把毀掉的卷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