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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野怔了半晌,而後閉上眼,低聲道:“我認罪。”
駱從野被抓捕的那日,邵一霄罕見地表現出了一副彬彬有禮的態度,竟命人敲響了房門。
屋外的馬蹄聲亂糟糟的,alpha的資訊素也十分混亂,白鶴庭來時穿過的喬裝便服仍是溼的,駱從野手忙腳亂地給他套上自己的乾燥衣物,又把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拉開一點門,一眼便在武裝重騎的隊首看到了邵一霄。
邵一霄今日並未披甲,只穿了件猩紅色獵裝,胯下則是秋獵時駱從野見過的那匹黑色純血馬。
“裴焱,是吧?”他垂眼打量著駱從野身上不合身的衣褲,看起來心情不錯,語氣悠閒到不像一句警告,“我不介意你對我的手下動武,反正,我都會記在你主子的頭上。”
駱從野在角鬥場時已經感受到了邵一霄的試探,他也明白,自己沒能完美透過那次考驗。
他回過頭,朝身後深深望了一眼。
白鶴庭睡得是那樣香沉,竟未被這些響動驚動分毫。他的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笑意,不知道是在做怎樣的好夢。
駱從野收回視線,往外走了兩步,反手合上了房門。
他曾經想過,那可能是自己望向白鶴庭的最後一眼,但很顯然,他想錯了。
地牢陰冷不見日光,蠟臺燭火閃得鬼魅。地牢中的衛兵全是些陌生面孔,看樣子都是新來的,似乎對他曾是將軍貼身近衛的事情一無所知。
白鶴庭坐在一把雕有精緻花紋的實木椅子上,他低著頭,手裡把玩著一把手柄鑲嵌滿彩色寶石的短匕。蘇幸川則端著一個托盤站在他的身後,托盤上除了一杯酒,還有幾把款式不同的匕首。
駱從野直白的目光很快引起了站在他身側的一位alpha衛兵的不滿,那人用手掌按住他的後頸,往下重重壓了一把。
“放肆。”他厲聲怒喝一句,“將軍的容貌也是你能直視的?”
駱從野的頭被按得很低,他看著自己短了一截的褲腿,低低地笑了幾聲。
一年前,他確實是不敢直視將軍的。
是他得意忘形了。
那人見他笑了,怒意愈甚,手上再次加了些力氣:“你還敢笑?”
駱從野不再笑了,但也沒有回答隻言片語。
oga難免會對標記自己的alpha生出些依戀之情,他們一個人玩匕首,另一個人看,就這樣耗去了大半日時間,那alpha心頭惦記著儲君的命令,忍不住提醒道:“將軍。”
白鶴庭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
他掃過來的目光輕飄飄的,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那alpha被這一眼看得垂下了視線。
他斟酌著說:“如果您不想髒了手——”
他話音未落,耳邊忽的颳起一陣勁風,有什麼東西在石磚牆上撞出一聲脆響,又彈落到了地上。
十幾秒後,一道溫熱的血流從他耳廓處緩慢流了出來。
接著,白鶴庭說了今日在地牢中的第一句話。
“給我撿回來。”
那alpha瞪大雙目,胸口劇烈地起伏。剛剛有把短匕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只要再歪一點,他的左眼便可能不保。
他不敢怠慢,轉身去把那匕首撿了回來,又弓著腰將東西奉上。
白鶴庭盯著他看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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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向前,卻沒取匕首,而是一把握住了alpha的右腕。
低沉的悶哼、關節錯位的咔聲、匕首落地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白鶴庭看著再一次落地的匕首,又命令道:“撿起來。”
那alpha的臉已經白了,摻雜著冷汗的鮮血洇花了領口。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左手撿起匕首遞向白鶴庭。
這回,白鶴庭連他的左腕一起掰折了。
那alpha知道自己觸了逆鱗,低伏著頭,忍著痛道:“請將軍恕罪,屬下知錯了。”
白鶴庭沒搭理他,用鞋尖將匕首踢至另一人腳下,再次命令道:“你,給我撿起來。”
那衛兵剛目睹了前一人的下場,被嚇得夠嗆,可他不敢抗命,只好撿起匕首,如履薄冰地走向白鶴庭,用雙手捧著,恭敬地獻上。
白鶴庭沒拿,但向後抬起了右手。
蘇幸川立刻將一把新的匕首遞到了他的手裡。
白嘉樹要求所有來將軍府做事的alpha全部使用抑制貼,駱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