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北陽感覺不到那手的燙,因為他的面板比那手更燙。那隻手撫過他的眼尾,滑過顴骨,唇角,最後捏住了他的下巴。
彷彿有人朝北陽的腦袋轟了一炮,耳中一瞬間只聽得到嗡嗡蜂鳴。
江醫生的嘴唇好軟。
舌頭也是。
江寒含住他的嘴唇,一點一點舔開他的牙齒,又去糾纏他的舌頭。北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爬上床的,也許是江寒雙臂一起環上他脖子的時候,又或者是江寒喘出細軟呻吟的時候。
他的身體也這麼軟……
北陽混亂地想。
他用一隻手扣住江寒的肩膀,把人死死按進懷裡,又用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不容他呼吸一般,吮住了他的舌根。
他也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
吻聲停了,狹小的船艙中便只剩下紛雜而急促的喘息。北陽用手臂撐起一點身體,半壓在江寒身上,花了很長時間才徹底冷靜下來。
這出乎意料的發展令他感到不知所措。
他覺得有必要與江寒說些什麼,但江寒的腦袋微微歪著,兩隻手虛環在他的腰間——看起來是真的睡熟了。
江寒在海浪的輕搖中睜開眼,向舷窗看了過去。
太陽從雲層中鑽出來,刺目的日光碟機散掉了海面上的氤氳霧氣。雲白得無瑕,天藍得清透,昨晚的風浪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
他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額頭,仍然很燙,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但越是生病,越要吃些東西補充體力。他撐著床板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蓋了兩條毯子。
他疑惑地看著那條多出來的毯子,還沒想清楚個所以然來,門外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噴嚏。
北陽猛地轉過頭,把第二個噴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不是愛生病的體質,可先是讓出了自己的寢室,又讓出了自己的毛毯,會著涼似乎也沒什麼可意外的。他從吊床上跳下來,語言功能卻無法自控地失了靈,連句普通的問候都沒能講出來。
江寒用一隻手推著艙門,看著他遲疑道:“那條毯子……”
無意識地,北陽的視線落在了那張泛著病色的唇上,又倉皇地移開。“沒事。”他低頭看向腳下,不自然地抓了兩把亂糟糟的頭髮,“我再去貨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