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回話。
駱從野當他預設了。他悶悶道:“我走了之後,你發情期到了怎麼辦?”
白鶴庭道:“我有抑制劑。”
駱從野一怔。
“那玩意兒不是不管用嗎?在漁村的時候……”
“不管用是因為你的資訊素。”
風自林間穿過,打斷了二人的低語,一片小樹葉飄飄搖搖地落在白鶴庭的頭頂上,他抬起頭想將那葉片抖落,駱從野突然朝他走出一步,將他抱住了。
“不要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他低聲道。
說完,又朝白鶴庭的發頂用力吹了口氣。
那葉片打著旋飛走了。
頭頂的樹冠生得茂密,幾道光柱透過縫隙打在泥土地上,風輕輕地吹,那光斑便輕輕地抖,駱從野的呼吸也變得很輕:“我回來的時候,大概秋天都要過去了。”
可在場的二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最樂觀的估計,戰況一旦變得焦灼,沒有人能預估歸期。
“想想,真的要離開好久。”他又反悔道,“你還是再說幾句吧,讓我高興高興。”
但懷中的那人始終緊閉著唇齒,只是緩慢地一呼,一吸。
駱從野不依不饒道:“是不是不想讓我走?”
“嗯。”白鶴庭終於出了聲。
“嗯?”他應得太痛快,駱從野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頓了頓,語速放慢,又試探著問:“那……我走了之後,你會不會想我?”
白鶴庭又“嗯”了一聲。
駱從野倏地站直了。
“白鶴庭,你是不是想讓我放鬆警惕,趁我不在偷偷溜走啊?”他低頭看著白鶴庭,鄭重其事地提醒道,“白將軍,明人可不能做那暗事。”
話是他問的,答了,又不信。白鶴庭輕嘆口氣,把頭靠回了他的肩膀上。
“在戰場上,不要三心二意的。”他閉上眼,輕聲囑咐道,“平安回來。”
三日後的清晨,駱從野帶領一隊alpha精兵與鍾曉一同從烏爾丹島啟程,前去與即將抵達鍾茂如封地的僱傭兵軍隊會合。
他離開的時候,天還沒有全亮,白鶴庭面朝裡側躺在床上,看不出是睡是醒。
駱從野覺得,他是醒著的。
白鶴庭的睡姿比往常要僵硬一點,他躺得很板正,在駱從野穿衣戴甲的過程中始終一動不動——這在這張床上可不常見。
駱從野突然很想吻他,或是抱他一下,再或者,摸一摸他柔軟的頭髮。
但他沒有。
若那樣做了,他便真的不想走了。
他在床邊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趕在北陽催促之前悄然離開。
自他走後,島上商議要事的地點便正式換到了林在常的住宅,白鶴庭對於戰事的瞭解則大多來自於江寒的轉述。
江寒仍然沒有換到新的住處。鍾曉離開得太過突然,林淺終日愁容滿面,給他找住處一事一拖再拖。
江寒沒有催她。
兩個月後,島上的天氣遲鈍地冷了下來。隨著日色逐漸變短,白鶴庭在海灘上靜坐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每隔一日,他會去江寒那裡待上半天。
這日他抵達之時已近晌午,江寒正與林淺一起坐在桌邊埋頭研究幾份植物。見他來了,林淺用手指點了點桌上放著的一封信。
不知是因鍾曉出征而心不在焉,還是受到了江寒的影響,林淺對白鶴庭的敵意淡去了不少,她朝他看了一眼,懨懨道了句:“你的。”
白鶴庭拿起那封沉甸甸的信,但沒有立刻檢視。
駱從野一直以每週一封的固定頻率給他寫信。從第三週開始,信中還會夾帶一條綁在腕處的皮繩。皮繩在長途跋涉中會散去許多味道,但仍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龍舌蘭酒香氣。
駱從野總是在信裡嘮嘮叨叨地講些不著邊際的閒話,與他聊天氣,聊風景,聊些新奇見聞,也會在信中問候他的近況。
白鶴庭只回過他一封信。回信的內容很簡潔,追問他是否查到了蘇幸川的訊息。
白鶴庭把這封信收入衣袋,低頭與他們一同看向桌上的東西:“這是什麼,雜草?”
江寒道:“一部分是。”
林淺糾正:“絕大多數是。”她抬起手指,又點了點另外一個信封,“這是北陽寄回來的藥材,說是前線僱傭兵的偏方,外敷可以——”她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強筋健骨,消腫散瘀。”
信封上沒有寫收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