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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道,“主為每個人都安排好了位置。我不喜歡逾矩的人,這樣的人會成為壞的榜樣,讓事情變得很麻煩。”他把酒杯遞給白嘉樹,看著他的眼睛問,“私生子就應該有私生子的樣子,oga也應該有oga的樣子,殿下,你不這麼覺得嗎?”
白嘉樹抿緊唇線,沒接酒杯,也沒回話。
邵一霄把酒杯放於桌上,又去給自己斟酒:“那你為什麼非要和陛下對著幹?他可不同意你想要的這門親事。”
“閉嘴。”白嘉樹狠狠剜了他一眼。
“好,好。”邵一霄攤攤手,表情無辜極了,“我閉嘴。”
與白嘉樹吃完一場酒,邵一霄回到營地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他站在自己的寢帳門口略一頓腳,心底浮起一絲莫名的緊張,正了正儀表,這才緩步而入。
“父……”邵一霄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迎面揮來的一個巴掌拍得重心全失,跪倒在了地上。
邵城對他一向溺愛,但他狠起來有多狠,邵一霄比誰都清楚。
譬如此刻。
臉大抵是腫了,周遭只剩刺耳的蜂鳴,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
過了很久,久到聽覺開始緩慢恢復的時候,邵城低沉的嗓音才在頭頂緩緩響起。
“我叫你去和儲君做朋友,沒叫你來拖我的後腿。”
邵一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壓低聲音道:“我做得很乾淨,不會被人發現的。”
荒山野嶺是清理證據的絕佳場所,呈上酒杯和跑過腿的侍從,當天就被他在狩獵時悄無聲息地處決了。
“乾淨?”邵城的嗓音裡壓著狠,“你留了十具屍體給白鶴庭。”
提到此事,邵一霄也惱得厲害。
他為了打探清楚白鶴庭的身體狀況,甚至綁了他的醫生。
“我沒想到……那群廢物連一個發情的oga都解決不掉。”他仰起頭,在黑暗裡看著父親的臉,語氣也變得冷肅,“您放心,沒有證據能追查到我的頭上。”
能開口的,全都開不了口了。
“證據?證據從來都不重要。”邵城搖了搖頭,“你不明白,白鶴庭不是鄭雲尚,他安分是因為國王要他安分。”
他這話說得雲裡霧裡,邵一霄確實聽不明白,只當是父親在擔憂大法官被教會擺佈一事。
“即使鄭雲尚遇襲的真相被捅出來,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別太天真了,兒子。”邵城打斷了他。
他沉默半晌,最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是他讓邵一霄活得太輕鬆了。
這二十三歲的年輕人身上仍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他垂眼看著邵一霄,將嗓音壓得更低:“你覺得在國王心裡,我和裴銘有區別嗎?”
邵一霄睜大眼看著邵城,張著嘴卻沒出聲。
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我這顆棋子的利仍大於弊。”邵城彎下腰,湊近兒子耳邊,用極輕的聲音緩緩道,“兒子,忠誠一文不值,武器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邵城這一席話邵一霄不知聽明白了幾分,但這事逐漸被他拋去了腦後。
半個月過去了,白鶴庭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據他派出去的探子說,白將軍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府邸中,甚至連步兵校場都沒怎麼去過。
九月末,都城的天氣染上了涼意,白鶴庭身披一件長衫外套,坐於雕刻著精緻紋樣的烏木書桌之後,手裡把玩著一把短劍式匕首。
鄭雲尚的嘴比想象中還要嚴。能從庶民中脫穎而出的大法官,必然是一等一的精明。這樣的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靠山勢力。
如今應當是有了。
奇怪的是,陛下不可能看不出大法官和教會之間的貓膩,但不知為何,他竟默許了。
“體溫還是偏高。”模樣斯文的beta醫生收起測溫儀,溫聲道,“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仍不穩定,最好不要離開將軍府。”
林澤失蹤後,邱沉花了些功夫才為白鶴庭找到合適的新醫生。這人是醫學院的講師助手,年紀雖輕,但能力出眾,秋獵時還作為王室御醫在獵場駐紮了半個月。
白鶴庭邊系外套紐扣邊說:“我有公務要辦。”
周承北見他從桌上木盒中取出兩支注射器,連忙提醒道:“您對抑制劑已經產生了嚴重的耐藥性,繼續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