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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豹子當場就被射殺了,最後也沒查出主人到底是誰。”邱沉道,“但大家都猜測和教會有關。”
大法官是國內唯一一個庶民亦可任職的高階官員職務,鄭雲尚曾是堅定的宗教改革派,事故發生後卻突然轉變了態度,變成了溫和派。
白鶴庭奇怪的正是這點。
和鄭雲尚不同,他是個被國王打入冷宮的武官,沒有戰事的時候,白逸從不會傳喚他參與御前會議,他根本沒機會插手與宗教相關的政事。他雖然看不慣教會肆無忌憚的斂財行徑,但也沒有對教會造成過任何實質性威脅。
白鶴庭將弦纏繞至弓身,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他將邱沉打發走,自己卻趁著夜色尚淺出了一趟門。
儲君駐紮的營地距國王行幄不遠,白鶴庭站在營地入口處,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靡靡之音。
看來國王又有了享樂的興致。
去稟報的侍衛沒讓他在外面等候太久,待他步入營帳時,白嘉樹正鬱鬱寡歡地獨自小酌,見他來了,明顯高興了不少。
“你怎麼來了?我本來想喚你明天來見我。”白嘉樹叫人去拿了一套新酒具,看白鶴庭不言不語地站在遠處,又催促道,“愣著幹嘛?過來坐。”
令人反感的菸草資訊素仍殘留在帳中,白鶴庭向前幾步,沉默地坐在了白嘉樹對面。
“遇襲那事你怎麼到現在才說?沒受傷吧?”白嘉樹細細打量他一番,沒看出身體上的毛病來,便溫和地笑了笑,“不過,區區十人,大概也奈何不了你。”
他把酒給白鶴庭斟滿,舉到了他的面前。
白鶴庭卻沒有接。
他平日裡話雖不多,但也不至於少成這樣,白嘉樹把酒杯放回桌上,疑惑地問:“怎麼了?”
白鶴庭平淡道:“遇見那幫人的那天,我被人下了藥。”
“藥?什麼藥?”
“會誘發發情熱的藥。”
白嘉樹沒聽懂似的,喃喃重複了一遍:“發情……”呆了半晌,才驀地睜大眼,“你……”他腦袋嗡嗡的響,堵在胸口的那話卻怎麼都問不出口,“他們沒……”
白鶴庭的神色依舊冷靜:“那天,我只在你那裡吃了點東西,又喝了幾杯酒。”
白嘉樹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手邊那盛滿酒液的雕花銀盃,終於明白了白鶴庭隱藏在言語中的深意。
“你什麼意思?”他把視線落回到白鶴庭風平浪靜的臉上,自己的臉卻忽紅又忽白,“那酒,我可是同你一起喝的!”
白鶴庭繼續問:“那天下午你在哪裡?”
“我……”
白嘉樹那天中午喝得多了些,在馬車上睡了一路,回營地後一直睡到深夜才被暴雨吵醒。他深吸一口氣,又狠狠地咬了咬牙:“白鶴庭,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你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白鶴庭沒有回答,但微微揚起一點頭,露出了脖頸上那道不明顯的刀疤。
“我……”白嘉樹瞬間哽住喉嚨,臉也嗖的紅了,“我說過,那只是個意外!”
白鶴庭這半年來資訊素一直不太穩定,偶爾會臥床數日,白嘉樹曾去將軍府探望過他一次,卻不慎在發情期的冷杉資訊素中喪失了理智。他貴為王子,在場的侍從無人敢擋,那場鬧劇最後以白鶴庭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刀而慘烈落幕。
空氣中的琥珀資訊素漸漸濃郁,alpha的胸膛因情緒激動而大幅度地劇烈起伏。
他把桌上的殘羹冷炙一把推翻,銀器滾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咣咣的亂響。
“你和父王一樣,打從心底看不起我。”白嘉樹瞪著一雙通紅的眼,連聲質問道,“就因為我級別普通,對嗎?就因為我不夠優秀,所以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只有靠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能達成目的,對嗎?”
他的反應過於激烈,實在不似偽裝,白鶴庭不由得蹙起了眉:“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嘉樹突然笑了。
笑夠了,又一字一頓地往下說:“要不是他當年在戰場上受了傷,再也生不出其他兒子,才不會把我立為儲君。”
帳中仍有幾名白嘉樹的貼身侍從,白鶴庭沒料到他會如此口不擇言,連忙低聲提醒道:“殿下今日喝得太多了。”
白嘉樹搖了搖頭,抬頭看了門口的侍衛一眼,語氣冷淡道:“時候不早了,送白將軍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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