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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掰不動他的手臂,只好氣呼呼地罵,“你信不信我揍你?”
駱從野把額頭貼在他的後背上,片刻後才低聲道:“我很痛苦。”
“你痛苦什麼?”快被勒死的人才痛苦。
駱從野鬆開一點手上的力氣,聲音也像虛脫了一樣,有氣無力的。
“和您在一起,我很痛苦。”
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答案。
白鶴庭在震驚中回過頭:“你說什麼?”
駱從野看著他問:“為什麼把我叫上來?”
莫名其妙。
“誰叫你上來了?”白鶴庭提醒道,“別拿資訊素壓我。”
駱從野置若罔聞,又接著問:“為什麼晚餐時要來找我,為什麼要把我領回來,為什麼……”
他在這裡停了很久,才低聲把話說完:“救了我。”
白鶴庭瞠目結舌,半晌,狠狠罵出一句:“沒良心的東西。”
他剛才是被勒得無法呼吸,現在是氣得無法呼吸:“你再多說一句,我真的會宰了你。”
龍舌蘭酒資訊素像翻卷湧動的厚重陰雲。
而那風暴的中心,是駱從野的胸口。
他懷裡抱著一個永遠都無法得到的人。
即使心與心赤裸地貼在一起,也得不到這顆心的回應。
做的每一場愛都是煎熬,每一次高潮,都是在與alpha的標記本能較勁。
將軍那麼聰明,早就看透了他的忠誠,才會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他。
他知道自己會乖乖聽話,知道自己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那麼聰明,不可能看不出……
“您宰了我吧。”他抬手扳住白鶴庭的下巴,仰起頭吻了上去。
這是……對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
一雙冰涼的唇貼上了白鶴庭的唇。
白鶴庭的眼睛睜得很大,身體與呼吸通通被這一抹冰涼凍結住了。
卡在下巴上的那隻手用了很大的力,這個吻卻極輕極柔,珍重又緩慢地,磨蹭他的嘴唇。
這幾秒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瀕臨窒息的白鶴庭猛地吸了一大口氣。
駱從野向後退開一點,望著他擠出一聲苦笑。
他低啞道:“我在痛苦什麼,您現在明白了嗎?”
白鶴庭還怔著,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他討厭alpha的資訊素。
alpha只佔人口的三分之一,可他們的味道卻無處不在。每一個oga在聞到陌生alpha資訊素時都會不自覺地築起防禦,生理上的弱勢讓他們不得不時刻保持緊繃,不敢有一絲鬆懈。
但他喜歡駱從野的資訊素。
和駱從野在一起,很舒服。
被他擁抱很舒服,和他做愛……也很舒服。
傍晚時他沒有出現在迎接自己的隊伍裡,白鶴庭的胸口甚至感到空落落的。
他本以為駱從野也會這樣想。
可駱從野竟然說,他很痛苦。
像是不想讓他回話似的,駱從野的唇又貼了上來。這次的吻猛烈又急切,他含住白鶴庭的唇瓣,毛毛躁躁地磕到了他的牙齒,白鶴庭伸手去推,又被按住了手。
“你——唔……”
駱從野抬腿壓住他的腿,翻身用自己的身體將人圈在身下,舌頭硬生生地擠進那未設防的齒關,將他沒來得及罵出口的斥責全數封進了喉嚨。
或許是因為缺氧,或許是因為充滿壓迫感的alpha資訊素,身下人漸漸卸掉了抵抗的力氣,駱從野這才不再緊壓著他的手腕,抬起了頭。
他花一點時間喘勻了氣,低聲道:“讓我去和周醫生談談,他對我,應該沒什麼戒心。”又用指腹拭去白鶴庭唇角晶亮的涎液,“在威脅排除之前,我會以近衛的身份守在您身邊。”
白鶴庭被他圈在臂膀裡動彈不得,嘴唇也被吻得通紅,瞪眼道:“是什麼讓你有了可以命令我的錯覺?”
“因為我很後悔。”駱從野的語氣不卑不亢,手指滑向白鶴庭的側臉,輕柔地摩挲了幾下,“後悔自己盲目的服從。去年冬天,我應該跟著您一起走。”
白鶴庭面色緋紅,表情卻是冷的,抿起唇安靜了片刻。
“不是說和我在一起很痛苦。”他嚴肅道。
駱從野愣愣地看著他,忍不住失笑。
“您的心……真的是鐵做的。”他低頭湊近白鶴庭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