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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爺對你這般看重,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甘脆兒的腳步更快了,小跑著衝出了後門到了大街上,被午時燥熱的風一吹,心裡那塊沉甸甸的逼仄角落才彷彿鬆快了少許。

她抬頭望了望日頭,得快點回家給阿爺做飯,下午還得趕回炊玉樓做工。

“賣報賣報!最新的《申報》啦,袁世凱大總統已於昨日因腎病症去世!一個銅板一份,一個銅板一份!”

報童響亮的叫賣聲劃過耳畔,步履匆匆的甘脆兒渾身一震,腳步陡然頓住,回頭去看那報童,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大總統袁世凱已於昨日因腎病症去世!賣報賣報啦!”

報童揮舞著報紙大聲叫賣,這下甘脆兒聽清了,清秀的面龐上先是浮起驚愕,隨即是難以言喻的喜色,又摻雜著不可置信。

她愣愣出神了一會兒,這才幾步跨到報童前,遞過去一個銅板,急切地說:“給我一張報紙!”

拿到報紙後,甘脆兒第一眼就看到了頭版頭條上的標題。

她是舊式女子,並未學過認字,但因為阿爺常年唸叨著袁世凱、北京城、革命黨什麼的,這些相關的字她也慢慢認得幾個。

通篇文章很長,甘脆兒讀不了,但袁世凱、去世這些關鍵詞被她捕捉到,她這才相信袁世凱是真的死了!

得趕緊回去告訴阿爺!甘脆兒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個念頭,她阿爺早已臥床多日,聽到這個訊息一定會高興的!

大夫說阿爺是鬱結於心、憂鬱成疾,一旦心情

() 好了人說不定就能好很多!

這下甘脆兒再也耐不住,十六七歲的少女也顧不得形象,拔腳朝家裡狂奔而去。

“阿爺!阿爺!”甘脆兒一陣風般穿過公共的院子,噔噔噔地爬上二樓。

她欣喜地推開出租屋的門,進了屋就反手帶上了門栓。

常年臥床的老人屋裡,就算再打掃也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異味,甘脆兒像是根本沒聞到一樣,親近地蹲在床邊。

臥床的老人頭髮花白、眼神渾濁,皺紋滿布的臉上麻木無神,即使孫女靠近也沒什麼反應,彷彿一具屍體。

甘脆兒不以為意,她壓低了聲音喚道:“阿爺!袁世凱死了!”

這句話彷彿什麼靈丹妙藥,床上的人立刻就動了,老人的頭轉了過來,渾濁的眼珠死死地盯住了孫女。

“你說什麼?”

“袁世凱死了!”甘脆兒重複了一句,將手中的報紙舉起給老人看,“您看,報紙上都登了,說是什麼……腎病症!”

甘家道一把搶過報紙,湊到面前費勁看了老半天,突然嘴角一扯,從喉嚨裡咕嚕咕嚕地洩出幾聲陰森的笑音。

到後來,他的笑意就止不住,僵硬的麵皮如菊花一般綻放,喑啞的聲音像是從粗糲的沙子上滾過,難聽卻充滿快意。

“好、好好好……亂臣賊子、死不足惜!我大清朝就是被這些亂臣賊子給禍害了,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

“脆兒!”甘家道突然一把抓緊孫女的胳膊,乾枯的手仿若鷹爪,抓得甘脆兒手臂生疼,她咬唇忍住,一聲不吭。

“你爹!你爹就是受了這些亂臣賊子的蠱惑,跟著他們鬧什麼……革命!好好的御廚不做,結果把自己的腦袋給革了!還連累我們爺孫也差點被砍了腦袋!”

“報應、都是報應啊!”

“脆兒!脆兒!你要記得,咱們甘家,絕不可跟那些亂臣賊子有所幹系,他們都跟著洋鬼子背叛了祖宗!會一個個遭報應的!”

“脆兒,你可要記住了,咱們是華人!咱甘家是天廚!一定要將咱們甘家天廚的名號發揚光大!”

阿爺激動到猙獰的模樣有些嚇到了甘脆兒,她強忍恐懼愣愣地點頭。

但她——一個僅僅只有十七歲的舊式女子,其實並沒有聽懂這些話。

她不懂政治,弄不清大清朝和民國有什麼區別,更加不懂那些搞革命的究竟是要幹什麼。

甘脆兒只知道,她爹就是阿爺口中的“亂臣賊子”。

對於爹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她的親孃在生產時大出血去世了,她爹就對她格外寵溺。

她只依稀記得小時候,爹會把她放在脖子上騎大馬,生日時,御廚家傳的爹會給她燒滿滿一桌子好吃的菜。

但是後來、後來就變了。

有一天爹離開了家,甘脆兒好幾年都沒再見過爹的面,而等爹再回來的時候,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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