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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金賭銀換,賭場上誰不想贏?
官吏:人生如戲,社會上誰不想當主角?
百姓:草木之人,平安就好。
苟成艮躺在炕頭上,米玉佛把好幾樣藥片塞到他嘴裡,用小湯勺兒舀水,讓男人把藥喝下去。一邊喂水,一邊埋怨:“不要命了?一個爛蛋村幹部,誰稀罕哩!誰願意當誰當去!爭啥哩?”
苟成艮白了女人一眼,說:“你懂啥?婦人之見,快招呼大家抽菸喝茶去。”
堂屋裡聚了不少人,都是米頌的鐵桿粉絲。正你一言我一語地總結這次選舉的得失教訓哩。
王奔說:“孃的,要不是金二浪作廢了幾百張選票,咱們跟張春來得票數不相上下哩。咱們只要比張春來多一票,就算咱們勝利了。還用得著重選嗎?”
米田豐說:“王奔,不是俺說你,你也太實誠了!唱票唱那麼準,幹啥哩嘛?你不會……”
王奔說:“高廣他們就坐在俺跟前,一個個眼睛瞪得銅鈴鐺似的,誰敢瞎唱?”
尚良說:“別瞎埋怨了,那麼多人瞅著,誰敢胡來?盡說些腳大怨拐骨,拐骨怨腿粗的沒用話。”
苟成艮不想聽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搖著頭說:“大家都回吧,讓俺安靜一會兒吧。”
米玉佛也說:“不看他還病著哩嗎,都走吧!”
人們只好悄沒聲的走了。
苟成艮問:“米頌在嗎?”
米玉佛說:“在哩。”
“讓他進來。”
“姑夫,您有啥吩咐?”
“快把尚良請回來!俺想聽聽他的高見。”
米頌答應著要去追尚良,尚良卻一步跨進門來。笑著說:“俺就佩服老書記這一點,啥事都考慮的周到細緻,俺也正想聽聽您的高見哩,怎能說走就走呢!”
苟成艮由衷地笑了,心裡話:這傢伙,太聰明瞭,啥都瞞不住他哩!便點著頭說:“米頌有你幫襯著,俺真的放心了!”
米頌說:“姑夫,俺和尚良哥都是按照您的指示走的,俺不明白,算計好的事,怎就讓張春來佔先了呢?”
苟成艮說:“人常說失敗是成功他娘,柳成蔭說的對,把事情的經過好好捋一捋,找找毛病出在哪裡?俺分析過了,毛病就出在巴耳根身上。他手上有二百多張票黃了,米頌手上大概也有一二百張吧?要是不露餡兒,加在一塊兒不就超過張春來了!那樣咱們當下就能拍板釘釘,宣佈米頌勝出了。孃的,讓傅金成這麼一攪合,全泡湯了!不過,咱們還是很有希望的,柳成蔭說得好,抓緊時間,洗洗牌,拉拉票,把金二浪手底下的那些人拉過來,應該沒問題吧?金二浪已經是死老虎了,他不幫咱幫誰?眼下最當緊的是,到各家各戶去聯絡感情,該破費就破費點,攏共百十票的差距,很容易就搶過來的。因為咱們有咱們的優勢,村裡有尚良和俺給拿梁做主,鎮裡有柳成蔭一夥人支援,冷書記也不會坐視不理,所以說,打贏這一仗,還是有把握的。”
突然,電話鈴響了,米頌抓起話筒“喂!”了一聲,馬上把話筒遞給苟成艮說:“姑夫,冷書記的電話。”
苟成艮掙扎著爬起來問道:“冷書記嗎?你好?有啥指示?到鎮裡開會?現在?好,好,馬上到!通知誰?噢,米頌、尚良也參加?好,好,好!”
苟成艮放下電話,看了一眼尚良、米頌,興奮地說:“俺料定冷書記不會坐視不理的!老伴兒,給俺拿幾顆鎮疼藥,俺說啥也不能在這關鍵時候從火線上退下來!”
冷若冰聽了柳成蔭的彙報,鬆弛的神經繃緊了。他對昂首村這次選舉中的混亂情況始料不及。得知有些村民不滿金二浪賄選,竟然喊著口號示威,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這要是讓縣領導們知道了,那還了得!首先是郝書記這一關就過不去。什麼人情世故?什麼甜頭好處?啥也比不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重要!他不得不照章辦事,把走歪了的腳步矯正過來。
他連夜召開了鎮和幾個沒完成換屆選舉的村的聯席會議,嚴肅地說:“同志們,這次換屆選舉,從中央到地方,非常重視,上邊三令五申,這是一場實現村民自治、民主選舉的革新創舉,革新就是革命,對於競選者來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遭遇戰,在公開、公正、透明的原則下,大家拼的是人氣,拼的是本事,來不得半點含糊。誰要是在這次選舉中,弄虛作假、拉幫結派、翫忽職守,一經查明,就地撤職。情節嚴重的,交司法機關查處!同志們,全鎮二十多個村子,大部分順利產生了新一屆領導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