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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何苦明爭暗鬥、招惹是非,枉費心機,勞力傷神呢?”
卜元掏心掏肺地說:“連玉啊,俺可沒你心細、料事遠啊。不過俺也看清了,討好俺的人不一定是真心,誹謗俺的人不一定是惡意。要說管理村裡的大事小情,俺的確不如高廣、劉和他們有膽有識、深得人心。俺是真的不想幹了。可俺又不忍心讓金大浪、甄惠這些心術不正的人接替,真犯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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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玉說:“抽空兒找鎮領導談談吧,早點卸了擔子,利利索索的過咱自己的小日子,讓別人愁去吧!”
卜元說:“走到這一步,俺真不甘心哩!”
李連玉說:“別小家娘們兒似的。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孰好孰壞,讓村裡人們去評論吧!”
曹覓牛總算把谷大夫請來了。谷大夫撩起上衣一看,卜元后背上有碗大一塊紅腫起來。谷莠說:“這個歪把子,真夠狠的,撞成這樣!不過,沒傷著筋骨,只是皮外傷,敷些消腫的,吃些止疼消炎的,過兩天就消散了。”
是日晚上,呂耕田家裡聚了一群人,他們為尚良初戰告捷,喜氣洋洋,推杯換盞。呂耕田說:“卜元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為了明天,乾杯!”
金大浪,甄惠、米頌、尚良、曹覓牛等同時舉起酒杯:“為了明天,乾杯!”
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請客、送禮、走後門,搬到了前臺,成了普遍現象。又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行賄受賄、賣官鬻爵、任人唯親,成了公開的秘密。由此而衍生出很多光怪陸離、千奇百怪的官場醜聞,讓人匪夷所思。權錢交易戰勝了任人唯賢,肉慾橫流挫敗了唯才是用,卑鄙齷齪點亮了仕途綠燈。“二奶”這個字典裡找不到的新名詞“應運”而生了!
社會應該向著光明前進,汙垢應該被徹底清除!小老百姓期盼當官的清正廉潔,期盼一個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安居樂業,和睦共生。可腐敗問題成了眼下各種媒體關注的焦點,群眾上訪成了一種時尚。呂耕田成了時代的衝浪者,成天遊走於縣府各個權威部門。卜元做夢都沒想到他一手扶植起來的手下,會聯合起來向他發難,置他於死地。紀檢委的人明天就要進駐昂首村了,呂耕田為達目的,已經安排好一波又一波“演員”,導演出一場又一場“鬧劇”,在等待著登臺亮相。
今天是清明節,年逾古稀的殘疾軍人何水清,像往常一樣,來到烈士塔遺址上祭奠英靈,緬懷戰友。只是今年的祭品有點寒酸:是用他僅有的五角錢換來的一沓冥幣。他伸出乾枯的、皺巴巴的、微微顫抖的雙手,從攥著的火柴盒裡抽出火柴梗兒,劃拉了好一陣兒,才把冥紙點著。一陣旋風颳來,燒化的紙屑打著旋兒騰空而起,灰塵掛在他那蒼白雜亂的眉毛、鬍鬚上。兩行清淚順著他那張消瘦的、皺紋交錯的臉頰流淌下來。他用手掌心,揉揉眼睛,抹去眼淚,破涕而笑了。嘴裡喃喃著:“老夥計們!今天算是收下俺這份薄禮了?別嫌少,禮輕仁義重嘛!戰友們吶,俺真想你們啊!俺常常做夢和你們在一個戰壕裡摸爬滾打哩!夥計們吶,俺的身子骨不行了,遇到天陰下雨,渾身上下那些傷疤鑽心的疼啊!俺真的想閉上眼睛和你們匯合哩!戰友們,要俺不?啥?不要!怎?嫌俺不夠資格?別忘了,俺也是九死一生,才為你們活著見證革命勝利的那一天的啊!俺是比你們多享受了幾十年人間煙火,要知道,這中間的苦辣酸甜實在難熬哩!現在有些事俺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黨的政策好,這俺知道。可下邊這些歪嘴和尚們把經念歪了,給先烈們用鮮血染過的紅旗蒙上灰塵,俺實在是看不慣啊!常言‘人有一百個救命疙瘩’,俺已經用去九十九個了,誰知道最後一個疙瘩是活釦還是死扣?眼下一個個地痞流氓,成了俺的衣食父母,俺幾天前就斷頓了!俺活得真煎熬哩,俺想尋你們去呀!你們為啥不要俺?啥?讓俺再等等?啥?邪不壓正!會好起來的?唉!俺快八十了,等不及啊!……”好久好久,他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步履蹣跚地走了。
何水清,生在大山裡,長在大山裡,標標準準的山裡娃。從小就跟著父輩們給莊主看護森林,獨居深山,於高山峽谷、清泉溪流、山禽走獸、結下不解之緣。在那多見石頭少見人的自然環境裡,攀爬絕壁、跳躍壕溝、採挖草藥、撲打獐狍,練就一身生存本領。山再大、溝再深,也躲避不開國破家亡、戰火紛飛、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的混亂年代,父親為民族解放事業獻出了寶貴生命,母親堅守我地下交通站,被日寇殺害。山裡娃毅然投身革命隊伍,在革命熔爐中得到了錘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