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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玉紅谷結子,一本萬利。能生錢的錢是母錢。
光明磊落也好,陰險狡詐也罷,呂耕田費盡心機,周密策劃,精心安排,導演出一幕幕驚心動魄、波瀾起伏的鬧劇,征服了任亦鵬,收買了田禾,搞臭了卜元。
在落實呂耕田狀告卜元的十大問題時,沒有一個問題能夠成立,尤其是經濟方面的問題,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且大多出至金大浪之手,怎麼也貼不到卜元身上。那些空穴來風、無憑無據的猜測,更是沒有說服力。田禾提醒呂耕田:“抓不住經濟問題,別的都是白扯。卜元豈是輕易讓人的?弄不好這不成了誣告了?這才叫騎虎難下哩!趕緊召集你那夥人,想想辦法吧!”
呂耕田由興高采烈、春風得意一下子變得心驚肉跳、寢食難安了。他把他那些“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們”請來,針對卜元的經濟問題,獻計獻策。
曹覓牛說:“磨道里尋驢腳蹤還不容易?就拿修過水橋說事兒!反正那一萬七千塊錢是經他手處理掉的,俺就不信他卜元不愛錢?能原封不動地給了別人!”
呂耕田說:“這件事查過了,水利局那位全攬在自己身上,已經被隔離審查了,怎麼也安不到卜元頭上。”
金大浪說:“俺記得沙承讓從卜元手裡要過兩千塊生活費,至今還沒上賬哩,這算不算貪汙?”
曹覓牛說:“這事情誰不知道?沙承讓那夥人每天要吃要喝哩,俺這個出納手裡又沒錢,卜元從兩家商戶那兒借了兩千元給了沙承讓,借條在卜元手裡攥著,活人對活人的事兒,哪能算在卜元頭上!”
尚良說:“‘舌頭沒脊樑,翻過掉過都使上’,事情看怎說哩,反正賬面上沒反映,錢在誰手裡不一定哩。這就看工作組怎判斷哩,咱不妨多請教請教任亦鵬,人家給拿個主意,比咱琢磨半天管用,人家給出個點子,叫他(卜元)尿幾股兒,就得尿幾股兒!”
任亦鵬原本是社會上一混混,靠著哥哥任亦鵾是縣裡主管計劃生育的副縣長,起初在客運隊當司機助手,開車沒學會,倒把車花子們那套野蠻粗魯、低階趣味、唯利是圖、打架鬥毆的不良作風全學會了。哥哥是副縣長,誰敢與他爭鬥?因此屢屢闖禍,無人奈何得了他。任亦鵾無奈,把他安插在紀檢委工作,原本是想讓他變變環境,低調做人,別再惹是生非。可是,機關裡的同事們,哪個不想巴結縣長大人?凡事都願意把他推在頭前,一來讓他做擋箭牌,二來顯出對縣長的尊重。這才叫愛屋及烏,聰明用人哩!時間一長,任亦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除了閆書記,凡事他說了算。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呂耕田明白尚良的意思,便帶著一份厚禮,單獨拜會了任組長。任亦鵬把一份內部檔案遞給呂耕田說:“看看吧,對你就不保密了。夠著兩千元,就算貪汙!對付一個生瓜蛋卜元,俺自信還是遊刃有餘的!”
對於任亦鵬的鼎力相助,呂耕田感激涕零,他把那份內部檔案通讀了好幾遍,覺得那上面列的每一條,都能與卜元掛上鉤,尤其是兩千元這個數,怎麼也能拼湊出來。“孃的,唾在身上就是瘡,俺看你卜元能洗抹乾淨了!”
卜元本打算秋後與沙承讓一併結算,兩千元生活費沒當回事兒,只是遲一天早一天的問題,又不是自己真的貪了,所以在談到這個問題時不以為然,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活人對活人的事兒,俺沒上賬是真的,俺沒裝進自己兜裡也是真的,等和沙承讓結算時一塊兒結算不就完了。”
任亦鵬打斷卜元的話說:“說得輕巧!你知道‘貪汙’是怎定性的嗎?超過兩月不上賬,就視為貪汙!”
卜元滿不在乎地說:“在農村不比在機關!少年沒日月的事情多著哩!俺只要沒裝進自己的腰包裡就不算貪汙!”
就在李連玉病危那幾天,卜元不能到場說明那兩千元的來龍去脈,被任亦鵬錯誤地認定為“貪汙”,遭到了不公正的打擊:開除黨籍,撤銷職務。可他對貪汙二字,死都不會承認。
以後的事實證明,在他離開村委會後,金大浪坐上第二把交椅,在和沙承讓結算蓋舞臺工資時,狠狠地剋扣了沙承讓一把,把卜元借兩家商戶的兩千元歸還入賬。沙承讓埋怨道:“俺這工程包得,死賠沒賺,就好活了老表一個人了!”
後來,卜元多次向上反映他被冤枉的事情,但沒人再為一個已經下了臺的農村幹部說公道話了。就連對卜元有知遇之恩的劉祥,也顯得特冷淡。一來劉祥太忙了,二來劉祥有更高的追求,他是萬萬不願意因小失大,為一個小小的卜元去平反昭雪的。
呂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