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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級鬥爭的大問題。尚步正被一擼到底,記過一次,再一次靠邊站了。
風風雨雨幾十年,七災八難,尚步正漸漸學乖了,歷任隊幹部都分派他幹些不怕惹人的挑邊邊的輕省活兒:給隊裡看田,給場面裡下夜,冬閒時當飼養員等等,就是沒有正兒八經地種過地。直到改革開放,包產到戶,才學著在自己分得的土地上耕耘,過上了安安穩穩的田園生活。此時,他已經鬢髮斑白步入老年矣。
大兒子尚餘當過兵,在部隊入黨,學會了開汽車。退役後回村,被推舉為支部書記,正趕上十年動亂時期,村裡到處貼著畫著黑叉叉的大字報,金大浪、呂耕田那時候真像村裡人說的,“馬布上的蝨子——紅人兒”,他們主宰著歷任村幹部的命運,尚餘隨時都有被他們揪鬥的危險,只能兢兢業業,默默無聞地保持一個黨員的忠實本色、革命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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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兒子尚良初中讀書,跟著呂耕田喊口號、搞串聯。可謂經風雨、見世面,經過鬥爭洗禮的革命青年。
文革結束,薛彌關平反,造反派解散,呂耕田坐了第二把交椅,尚良任民兵連長,鞍前馬後為呂耕田效命。在呂耕田的關懷下,與女友宋興兒走在一起。
土地下放,生產隊解散,呂耕田侵吞了大量集體財產,搶佔了偌大一處隊房院落,尚良也跟著撈了不少外快,還批得一處宅基地。
呂耕田下臺了,尚良失去了靠山,幾次試著接近卜元,怎奈卜元不拿正眼瞧他,恨得他牙根癢癢的咒罵起來:“日你孃的,你總有夜走麥城的時候,到時再找你算賬!”
呂耕田要整垮卜元,尚良當然是他麾下一員虎將。他們在暗中網羅“志同道合”者,尋找各種由頭與卜元交戰。
鄰居巴耳根靠賭博、放高利貸發了財,蓋房圈牆,佔地足有一畝大。尚步正歪著脖子看了好一陣子,心裡啄謀:“你家能俺就能!”就對尚良說:“看見嗎?咱也跟著往外擴吧!”尚良說:“孃的,俺正想碰碰卜元哩!咱也拆牆,闊!”尚步正說:“闊!有事老爹頂著!”父子倆說幹就幹,把舊院牆推倒了,開始往外挖根壕。
曹覓牛剛好路過,問他們這是幹啥哩,尚良說:“俺也嫌院子小,往大擴充套件擴充套件。”
曹覓牛問:“誰批准的?”
尚良說:“俺自己!怎?不行嗎?你去告訴卜元去吧!他敢攔俺,看俺不拿鍬劈了他!”
曹覓牛嚇得伸伸舌頭溜走了。
:()滹沱冰融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