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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門,讓老闆娘開房間找暗娼陪伴,享受那燈紅酒綠的快樂生活。至於仇月鮮在家裡和李田原如何如何,他才不管哩。“女人就是讓男人鬧的,誰鬧都一樣。為了過上好光景,鬧俺的屁股都行!”金大浪簡直變成了一個能說話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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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奈、最痛苦的是仇月鮮,在金大浪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給李田原“方便”,不得不強顏歡笑款待那些金大浪請來的“朋友”,儘管她十分討厭他們。這夥人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可他們從來不關心老百姓的疾苦,他們只關心酒肉、票子和美女。他們為金大浪修橋鋪路,仇月鮮必然是金大浪登高的梯子。
名利雙收,錢色俱得的李田原挖空心思地為金大浪寫了一份,《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材料,誇讚金大浪如何如何在勞改大熔爐裡洗心革面,如何如何獲釋後重新做人,如何如何協助市管、稅務完成稅費徵收任務,如何如何積極配合當地派出所“一打三反”,破獲大案要案。由一個地痞流氓蛻變成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發家致富的新典型,維護社會治安的好榜樣。還盛讚劉祥書記在昂首鎮工作期間教導有方、深得民心、政績卓著等等。
這份包含“情感”的典型材料,很快放在多山縣新任政法書記劉祥的辦公桌上。劉書記看了這份報告材料,像大熱天吃了一塊奶油冰淇淋,渾身舒坦。他馬上打電話給昂首鎮,要求田禾協助李田原詳細整理金大浪經過勞改,深刻反省,重新做人,由為害一方變成為利一方的先進事蹟。並指出:“這樣的人今後可以重用。”
田禾含混地“嗯”了一聲,撂下電話。嘴裡嘟囔道:“好人多多帶少,怎就看上一個地痞流氓?這叫啥事兒?”
田禾對金大浪的人品從一開始就有所瞭解。
他初到昂首鎮就在大街上碰到一個醉漢,拉著一個妖豔的女人撒酒瘋:“相好的,來,親一個!”
那女人浪笑著說:“喝點貓尿長本事了?信不信老孃晚上活吞了你?”
醉漢在那女人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說:“誰不知道你小麵包,能把活人浪死,能把死人浪活!俺就喜歡你這股浪勁兒!”
田禾是個剛出道的大學生,平時接觸的都是些有文化的人,就是在小說裡也沒見過這麼下流的人物。難道這山溝溝裡就這麼粗野?他悄悄地問路人:“那是誰?怎麼如此下作?”
正好碰上多嘴多舌的不開壺,嘻嘻一笑說:“一看你就是個生人!男的是赫赫有名的金大浪,女的是赫赫有名的小麵包,那是茭子面捏球——一色的貨!你是初來乍到吧?俺們這兒新鮮事兒多著哩!”
……
想到金大浪那副嘴臉,田禾就厭惡、生氣。一個市井無賴,劉祥居然要他當先進典型整理材料上報,還要他加以“重用”,這讓他感到為難,他猶豫了一陣後,撥通了昂首村村委會的電話:“卜元嗎?來一下鎮政府!”
給金大浪歌功頌德,卜元很不情願。他找傅玉成幫著給金大浪寫材料,傅玉成說:“俺可不敢昧著良心說瞎話。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為了緩解兩家的矛盾,卜元只好請李田原“深加工”,李田原說:“深加工就得有水分,有水分才有人信,到時候你得在材料上籤個字,別說俺胡編亂造就行。”
田禾雖有真知灼見,但他不敢違背上司的旨意。因為掛毯廠的倒閉,已經得罪了劉祥,他可不敢再冒犯這位說一不二的頂頭上司。他讓卜元去整理金大浪的先進材料,只求別把自己繞進去,客觀上卻幫了金大浪的大忙。
金大浪不失時機,把金駭浪、巴耳根作為內線,把苟成艮的內侄米頌拉進聯防隊,在李田原的周密安排下,經過幾次突襲,那些搞黃賭毒的,那些車匪路霸,銷聲匿跡了,社會治安有了明顯好轉。為了樹立良好形象,金大浪不再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們來往。他品味到權力的威力,他嚮往得到權力。要得到權力,必須向黨靠攏,於是,他想到了卜元。
那天,金大浪跨進村委會門檻,卜元正在和沙承讓商談建造大舞臺的事情,卜元說:“為了蓋轉角門市,俺把那地方的臺子拆了,為了蓋辦公樓,俺又把地藏庵的臺子拆了,人們說俺女人得病,是俺惹下神道爺了,俺不相信。只是這麼大個村子連個唱戲的臺子都沒有,成了俺的一塊心病,俺想蓋個大舞臺,你的要價太高,只能讓俺們村本地的匠人們幹了。”
沙承讓急忙說:“價是死的,人是活的,大浪也不是外人,俺能虧待了你們嗎?”
金大浪很乾脆地替卜元做了主張:“老表親放心,這個工程就給了你了!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