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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來了?”梅梅搶先說:“看看有俺能幫上手的營生嗎?怎?不歡迎?”曹小海瞥了他爹一眼,低頭不語。曹拴牛看著梅梅那一身樸素的裝束,覺得不拗眼,但看著她那站在風地裡打晃的身板兒,惋惜地搖搖頭說:“俺們這都是些粗手笨腳的力氣活兒,閨女還是回家歇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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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俺在家閒著也是閒著,……”
“不行!孩子,你受不了這份罪!”
田迎春實在看不慣曹拴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現,就說:“叔,誰天生就會幹活兒?梅梅連手都沒伸,您怎斷定人家受不了這點苦呢?沒有您這麼小看人的!”
“嗨,俺不是小瞧人家孩子,俺是說這平白無故的讓人家一個大姑娘幫哪門子忙哩!”曹拴牛說著話扭頭就要去扶犁耕地。
田迎春急忙呼叫道:“叔,等等,俺還有正事沒說哩!”
曹拴牛扭回頭問道:“啥事?”
“稻種買回來了,高廣讓俺請您去指導育秧哩!”
“好,今兒後晌俺去!”
這邊小海安慰梅梅:“俺爹就這脾氣,你也別介意,你先回去,改天有營生了,俺去叫你,好嗎?”曹拴牛的冷漠怠慢,或者說不友好,像一瓢冷水當頭澆下,熱情如火的江梅梅大失所望,尷尬、傷心、委屈,讓姑娘從甜蜜的愛情中嚐到了一絲難言的苦澀,她一句話也沒說,噙著淚花,騎著車子走了。小海出神地望著梅梅的背影,搖頭嘆息。
田迎春不客氣地埋怨曹拴牛:“叔啊,您在俺小輩心裡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俺不明白您是怎想的,您不該冷落了人家姑娘一片熱心啊!”
曹拴牛說:“閨女,咱是莊戶人家,就受苦這點出息,俺是怕耽誤了人家孩子的好前程哩!”
“叔,您又錯了!梅梅是個要強好勝重感情的人兒,您應該相信他們、成全他們才對呀,照您這樣,不是把一個好好的兒媳婦推出門去了嗎?往後,誰還敢和您挨伴呢?”
曹拴牛也是個重感情的人,他嘆道:“說句真心話,俺是怕傷了俺們兩家子一輩父一輩的交情哩!”
“對,重交情,說明您有義氣,您得想想,現在有幾個姑娘上門幫忙的?還不是因為看對小海和您的為人,才上趕著討好您的嗎?俺看吶,您是老糊塗了!”
曹拴牛有點悔悟了:“你說的都在理兒,改天有適合那閨女乾的活兒,俺讓小海請她來。就怕人家多心不來哩!”
“這才對哩,俺走了,後晌見!”田迎春騎著車子追趕江梅梅去了。
江鎖柱和曹拴牛是從小赤屁股長大的好朋友,那可真是抹泥(莫逆)之交。他們互相瞭解對方的脾氣秉性,情同手足。他們一塊兒挖野菜,一塊兒砍燒柴,一塊兒掏鳥窩,一塊兒耍水撈蝌蚪,一塊兒聯手和別的孩子打架,一塊兒出生入死與惡狼搏鬥。
記得十六歲那年,小哥兩到惡虯山野狼谷砍柴,突然一條惡狼向他們撲來,小哥兩背靠著背,互相依傍,吶喊助威,緊握砍柴鐮刀,與野獸展開殊死搏鬥。狡猾的惡狼圍著他兩轉圈子,猛地竄起來,尖利的爪子搭在江鎖柱的肩膀上,千鈞一髮之際,曹拴牛使出吃奶的勁兒,狠命把鐮刀砍進狼肚子裡,兇惡的野獸丟開江鎖柱,探爪子向曹拴牛面門抓來,說時遲那時快,江鎖柱揮鐮猛劈,鋒利的刀頭插在惡狼的軟肋上。這時候,聞聲趕來幾位打獵的山民,那條帶傷的野獸倉皇而逃,被獵人用火槍擊斃。被惡狼抓傷的小哥倆,驚險過後,相互攙扶著回了村。當獵戶們把那隻死狼抬到區公所,向人們展示那兩把帶著狼血的鐮刀,打問那兩位勇敢的小青年時,才知道曹拴牛、江鎖柱這小哥倆的英雄事蹟。從此,曹江兩家走得更近了。
從土改到互助合作到人民公社,從掃盲到民兵訓練到歷次運動,小哥倆形影不離,親密無間。直到江鎖柱當了鐵礦工人,他們各自承擔著家庭重擔,忙著養家餬口,見面的時間少了,但兩家人心心相印,友誼長存。
如今,江鎖柱的兒子鐵蛋(大名江龍),接班去了礦山,自己提前退休回家,少不了隔三差五老朋友坐到一塊兒,淺酌慢飲,聊聊從前,談談現在,謀謀未來,那份真摯的情感,更加濃烈。
老一輩走得近,小一輩更親熱。江鎖柱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看上老朋友的兒子了,小海這孩子既聰明又勤快,承襲了曹拴牛的諸多優點,打心眼兒裡:()滹沱冰融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