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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呀?這哪像恩愛夫妻?這分明是冤家對頭!這才是掏家雀兒掏出貓信鵠來了,玩不成還傷人哩!你呀,還痴啥哩?還不快換衣裳去!髒死你娘了!”
呂敏文洗漱了一遍後,換了一身新衣服,在大舅哥金根兒的陪伴下,跨進了丈人家的大門。元月跑進母親那間屋子,一頭扎進娘懷裡嗚咽起來,仇月鮮緊摟著女兒說:“離開娘就算長大成人了,還這樣撒嬌,不怕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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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淚眼婆娑地說:“娘啊,做女人真難啊!”
仇月鮮說:“這才剛開始哩,一輩子長著哩!”
新姑爺今天坐了首席首位,幾位老實巴交的仇姓孃舅陪著進餐。新姑爺滴酒不沾,孃舅們也不強迫他喝酒,因為他們對金大浪酒後失德早就領教的夠夠的了。他們與新姑爺互相禮讓著,溫文爾雅地邊吃邊聊,一團和氣。這讓居心叵測的金二浪看著不舒服。“孃的,呂耕田在人前炫耀他兒子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學識淵博,好像俺們金家高攀他呂家似的,俺今兒個非讓他這蛤蟆兒子出出醜不可!”,“三天沒大小,耍笑耍笑狗日的”。他讓糕房炸了一個包著紅糖的大油糕,讓妻子薄嘴皮兒用盤子託著,“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傳授了一遍,薄嘴皮兒掩口一笑,邁著碎步兒嫋嫋娜娜、風擺楊柳般站到呂敏文跟前,笑嘻嘻地問道:“姑爺!你還認得俺嗎?”
呂敏文畢恭畢敬地答道:“認得,認得,您是俺二嬸子嘛,哪能認不得呢?”
薄嘴皮兒說:“對著哩,能認得你二嬸子,俺很高興。咱金家有個規矩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新女婿上門頭一回,這個油炸糕是一定要吃的!這叫圓圓滿滿、甜甜蜜蜜、步步登高!要吃的不撒糖不漏油,那才叫嚴絲合縫、美滿婚姻哩!姑爺,請吃吧!”
看著那麼大一個油炸糕,呂敏文真的為難了。這幾天盡吃好的,胃裡油水滿滿的,實在沒有食慾消受這麼大一個油糕。薄嘴皮兒舉著盤子等著他,催著他,不接有失禮數,只好把盤子接在手中,躊躇不已。孃舅們明明知道這是在戲弄新女婿,又不便阻攔。薄嘴皮兒一再催促:“姑爺,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用手指把糕捏起來,送到呂敏文嘴邊,看看這熱氣騰騰的油糕快要觸到他胸前這條價格昂貴的領帶了,呂敏文趕緊伸手接過糕來,皺著眉頭,張開大嘴咬了一口,滾燙的糖餡兒順著嘴叉兒流下來,燙得他用袖子去擦,薄嘴皮兒突然喊道:“啊呀!糖餡兒流到圪肘上了!”呂敏文驚慌失措,舉起胳膊看肘子,當那隻拿著糕的手舉過頭頂時,糕裡的糖餡兒流進脖子裡,燙得呂敏文縮著脖子跳起來。像蛤蟆似的哇哇大叫。把個薄嘴皮兒樂得捧腹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彎下腰來,指著姑爺說:“俺的娘啊,笑得俺肚子疼啊,人常說吃糖糕燙了後脊樑,俺還不信哩,今兒個俺才知道這是真的!啊哈哈哈,笑死人了呀!”
孃舅們說:“你這孩子,也真夠實誠的!”
呂敏文這才知道上當受騙了,他才真正領教了金家人的可惡、卑劣。
女兒不愉快,女兒不幸福,這讓仇月鮮揪心。女兒回了婆家,仇月鮮悶坐在屋裡長吁短嘆。隔壁裡金大浪、李田原、莊雋等仍在猜拳行令、推杯換盞、吆五喝六:“一個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呀,嗡嗡來採蜜呀,撲到我懷中呀。六六六呀,五魁首呀,八匹馬啦,該你喝啦!”鬨笑聲。叫罵聲,快把屋頂震塌了。
李田原醉醺醺地闖進仇月鮮屋裡,迷瞪著醉眼說:“月鮮,沒你陪著喝酒,沒意思!你聘閨女,俺們跟著辛苦,你也該陪著俺們喝一杯才夠意思哩!”
仇月鮮說:“俺是個下賤貨,你們都是體面人兒,俺陪著你們,那不壞了你們的名聲!”
李田原還要麻纏:“月鮮,俺來這兒完全是為了你呀,多年的被子涼不了,這點面子你應該給吧?”
“啊呸!”一口濃痰唾到李田原臉上,仇月鮮扯開嗓子喊叫:“一群流氓!你去說給金大浪,門口掛個賣破鞋的廣告牌子,俺好接待你們這些牲口!”
李田原灰溜溜地走了。門外傳來金大浪的吼聲:“日你孃的,想當貞潔烈女,除非老子死了!”
莊雋站在門外像是在打勸金大浪,又像是在討好仇月鮮:“看你這臭脾氣,誰家女人沒點小性子?忍忍就過去了,夫妻總是夫妻,朋友總是朋友,何必發那麼大火呢!”
仇月鮮在屋裡喝道:“俺沒有朋友!只有嫖客!”
“……”
仇月鮮一天也不想呆在這個地獄似的家裡了,她厭惡那種肉慾橫流的腌臢生活,她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