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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美德?他默默地回到自己待得屋子,重新審視那封敢於揭露家醜的信件。他想弄清楚那幾個土裡土氣的農民為啥要這麼做?
而此時的田禾卻撥通了昂首村村委會的電話:“誰呀?噢,甄惠。你通知一下呂耕田、金大浪,來鎮裡領獎!聲勢要搞得大一點!讓村裡人知道你們村獲獎了!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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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惠連連答應著“明白,明白”,也不忘趁機打聽一下自己那點臭賬的事:“田書記,查俺賬的事有結論了嗎?”
田禾生硬地說:“你著急啥哩?先放著吧!”甄惠的耳膜被震得絲絲響,趕緊撂下電話跑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呂耕田、金大浪領著全體村幹部,敲鑼打鼓地來到鎮政府大院,後面跟著不少看熱鬧的村民。他們想看看又出啥新鮮事了。
田禾首先把呂耕田、金大浪叫到自己的臥室裡,把那封舉報信扔給他們說:“看看村裡人怎樣評價你們吧!看後有何感想,說說該怎麼辦?”
裹得嚴嚴實實的瘡疤被揭開,遮擋醜陋麵皮的假面具被撕掉,一樁樁、一件件展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呂耕田、金大浪顯得神色慌亂。呂耕田盯著金大浪說:“這,這是誰洩露出去的?他們怎知道的這麼清楚?”
金大浪說:“你看著俺幹啥?俺還想問你哩?”
田禾說:“別相互猜疑了!這上頭說的是真是假,你二位最清楚。俺是想告訴你們,要有個思想準備,要有個有理有據的答覆,要做的天衣無縫,要讓領導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這叫未雨綢繆!可不要心慌意亂,自個兒先亂了陣腳,搞得丟盔卸甲,無法收場。那樣對誰都不利!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把該堵得漏洞都堵上,‘亡羊補牢,時未晚矣!’,牟縣長原本想親自給你們頒獎來著,叫這事鬧的犯難了!她老人家說,‘做事要做到上對得起領導的關懷,下對得起黎民百姓,中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吶!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金大浪粗野地說:“日他孃的,俺一個個活颳了他們!”
呂耕田說:“你就這點本事?動不動動武的,管用嗎?你看,這卜元,剛下臺,自己一屁股屎還沒擦乾淨哩,就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鬧事,妄圖東山再起,咱可以說他不滿現狀,不知悔改,心懷不軌。這傅金成是個一點就著的炮筒子,這李煌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攪灰杆子,這耿三不就是因為鎮裡欠他幾個錢還不了嗎,這魏有才是棵隨風倒的牆頭草,一嚇唬就尿褲子的膿包,這肖香妹上次傷了大浪,咱不追究她,她倒倒打一耙,這楊九如和俺原來是鄰居,女人們不和,有點小矛盾,可以理解,至於左曄、趙升升、孫穀雨都是些狗跟著狼嚎的東西,一整搓就綿軟了!”
金大浪說:“日他孃的,都是些球毛上的露水,一甩就乾的貨色!”
呂耕田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想法子把帶頭的先收拾了,別人就樹倒猢猻散,灰不起來了。”
金大浪說:“俺先叫二浪去找找茬兒,看看火色再定奪。一旦鬧出啥動靜來,咱就說他們尋釁鬧事,栽贓陷害,他們告咱,咱還告他們哩!”
田禾說:“這種事別和俺商量。咱們馬上搞個頒獎儀式,讓村裡人們知道你們的工作很有成績,已經得到上級的肯定,榮獲了表彰,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也讓那些告黑狀的人們知道,他們的反對是徒勞的!”
呂耕田心領神會,得意地說:“對,對,先用這尚方寶劍把狗日的們的囂張氣焰殺下去!”
此刻,在鎮政府大院那面寫著“為人民服務”的影壁前,尚良、甄惠、米頌把鑼鼓敲打的震天響,咚咚鏘,咚咚鏘!咚鏘,咚鏘,咚咚鏘!甄惠異常興奮,像個凱旋而歸,擂著得勝鼓的勇士,振臂狂敲那面嶄新的大鼓,大概是用勁過大了,“咔嚓”!鼓面上敲出一個大窟窿,鏗鏘的鼓點兒,頓時變啞了。
李煌站在人群中,幸災樂禍地說:“聽聽,鼓點兒都變調了!‘咚咚鏘’變成‘真夠嗆’、‘不恰當’了!
山裡人沒事幹,閒得癢癢了好起混,醉驢兒問甄惠:“十一官,這是要唱啥戲呀?傢俱都打壞了,角兒們怎還不登場呢?這也太抗臺了吧!”
甄惠說:“好戲!哎,這不是來了嗎!”
昂首鎮黨委書記田禾,環顧四周,覺得參加此次頒獎儀式的人不多,皺起了眉頭。呂耕田仰頭看看天已過午,只好把零零散散的人們召集到影壁前,說:“召集大家開個頒獎短會,請田書記頒獎,大家鼓掌!”
田禾鄭重其事地把好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