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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望著眼淚汪汪的仇月鮮,感觸良多,勸道:“俺是過來人,往事不堪回首,忘了吧!過去的事,如煙如雲,不去想它了!”
仇月鮮悽苦地說:“師太,進了這廟門,俺就想修行,求您給俺指條明路吧!”
了空師太說:“俺今兒個高興,先領你拜拜仙姑娘娘吧!抽個籤兒,討個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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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月鮮說:“仙姑娘娘若能顯靈,消除了俺心中的病,俺就是撒骨揚灰,心裡也安然。”
了空慨嘆道:“萬物都有定數,一草一木都沐日月光輝,一山一水都納天地靈氣,天公地道,非人力所能左右也!阿彌陀佛,仙姑洞到了。”
一間不大的洞窟,一尊低矮的石像,兩個高大的站殿羅漢,一張舊的不能再舊的供桌,一個打著補丁的蒲團,佔據了很大空間。本來不大的仙姑洞顯得十分狹窄,僅能容得下了空師太、仇月鮮她們幾個人,仰望高臺上的仙姑娘娘,令人失望。那是一尊不知啥年代雕鑿的高不滿三尺,粗糙得不能再粗糙的石頭造像,現今換了行頭,身披大黃袍,頭戴紅斗篷,雙手合什,低眉垂目,真是:“心問口,口問心,能知大千世界多少疾苦;誠則靈,靈則誠,瞭然混沌凡塵無數煩惱。”仙姑腰間斜挎一柄木製的彩繪寶劍,真能夠“劍出鞘,鞘出劍,滌盪為害一方之妖魔”嗎?再看洞壁四周,坑坑窪窪,斑駁不堪,洞頂上方,蛛絲盤結,微風吹過,蛛網盪漾,紙屑翻飛,灰塵撲面,足見這位仙姑娘娘平日裡清貧潦倒、不甚得寵。倒是兩位站殿羅漢人高馬大,威風凜凜。他們手持法器鳥瞰下方,彷彿審視進門香客是否真心向善?是否扶危濟困?
了空說:“這個洞年代太久了,俺年輕時在這裡落腳時就有了這尊石像,下面兩尊站殿羅漢,是俺新添的,雖然光鮮,可沒啥文物價值。”
元月仰視那兩位呲牙咧嘴、立眉豎目、扎撒鬍子的泥塑像,有點害怕,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角不敢鬆手,機械地跟著母親下跪磕頭。了空師太朦忪著眼唸誦著阿彌陀佛,敲響了磬兒,“當!當!”磬聲,吸引了元月的注意力,舒緩的節奏,平息了元月的緊張心情。她鬆開了拽著母親衣角的手,安靜地聽著妙悟、妙貞她們有旋律的誦經聲。
仇月鮮把三百元大票投進仙姑娘娘座前的磬兒裡,了空點點頭道:“施主破費了。請抽個吉祥簡兒吧!”她把供桌上那個陳舊的、上面蒙著一層灰漬的籤壺遞給仇月鮮。
仇月鮮跪在地上,虔誠地閉上眼睛,雙手把籤壺舉在頭頂上,搖晃起來。竹簡兒在壺內唰唰作響,一支竹簡從壺內蹦出,掉在地上。了空收起籤壺,仇月鮮撿起竹簡兒,吹去簡上的塵土,恭恭敬敬雙手捧著遞給了空師太。
了空藉著門外透進來的光亮,眯縫著眼睛念道:“山外青山樓外樓,世人何須苦作舟?恩怨情仇皆是空,榮華富貴亦有頭。”
仇月鮮問:“師太,這是啥意思?”
了空沉默了一會兒,從袖中抽出一張黃紙列印的“勸善歌”說:“施主真心向善,皈依我佛,無須真的出家。送你這個醒世歌兒,早晚誦讀,自然心靜無煩惱了。”
仇月鮮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地念道:“紅塵如夢迷茫茫,心靜神安是妙方,忍讓和氣延年壽,爭鬥吵鬧都有傷,休將自己心田昧,莫把他人過失揚……”
了空說:“回去慢慢拆解吧!”
仇月鮮小心翼翼把勸善歌兒摺疊好,揣進懷裡。對元月說:“月兒,你也抽一支籤兒,讓師太看看。”
元月忐忑不安地從籤筒內抽出一支簡兒,遞給了空師太,了空師太念道:“大霧鎖江心,諸葛草船行,借得阿蠻箭,還射阿蠻兵。”
元月不解,睜大眼睛等待師太給解釋,了空手捻念珠,許久才淡淡地說出“心靜自安”四個字。殊不知這竹籤上的所謂讖語,都是那些老和尚們東拼西湊來的糊塗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那上面在胡嚼些什麼。
了空自有自己的勸善方法,她從神壇上拿起一個土黃色行僧袋子,贈與仇月鮮說:“出家人寒酸,送施主這個袋子吧,希望經常走動,結善緣,得善果,阿彌陀佛!俺打坐去了,失陪了。”
仇月鮮不虛此行,得了“醒世歌”,又得了行僧袋,過意不去,又掏出一百元,塞進籤壺內。了空不住口地念著“善哉,善哉”從籤壺內抽出錢來,塞進自己袖口內,邁著細碎的步子,回那間臥室休息去了。
一波一波香客爬上山來,從前院到後院,直至仙姑洞,顯得那麼擁擠,那麼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