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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溜走了。
田禾無法回答周彤的問題,不願面對騷動的人群,想溜又怕失了官威,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鄉親們吶!別吵!別鬧!事情既然發生了,得容俺調查清楚後給個合理的解決吧?俺這就回去處理這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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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和說:“這叫啥事?難道叫俺就這麼幹等著?俺能等,俺爹放在這撂天野地裡可不能等。”
曹小海跨前一步說:“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能往後拖嗎?是不是等老百姓舁著棺材到縣裡告狀才能解決?活人能等,死人可不等!啥時候能解決,給個痛快話!”
老無能說:“俺看一時半會兒難解決哩!咱還是先把這些紙紮、錫箔燒了吧,別讓大風吹跑了。”
人們就地擺好紙紮祭品,老無能一根火柴劃過,濃煙烈火中,那些紙房子、紙人、紙馬、錫箔、紙錢隨風飄散。老無能喊著:“老兄弟,好好收著吧!”
母蠍子這時候仍然坐在那裡大喊大叫著:“俺那屈死的老頭子啊!快下手搶吧!把他們的錢都搶光了,咱就是有錢人了!”
人們看著母蠍子那瘋狂的樣子,不約而同地說:“毒,真毒!”
醉驢兒故意慢慢接近母蠍子,在她身邊轉了一圈兒,而後拔腿就跑,嘴裡大叫著:“哎喲!好疼!真蜇人哩!”
高廣對劉和說:“這裡有田書記守著,咱們都回吧。啥時候能下葬,咱啥時候再來吧。”
田禾急忙攔下眾人說:“人死了,入土為安,大家辛苦點,快埋了吧!”
劉和怒道:“噢!呂耕田填了俺爹的墳,讓俺再辛苦點挖出來,天下有這窩囊事嗎?要是這事出在你田書記家,你能忍受嗎?”
“”田禾被問得啞口無言。
劉家人吶喊著:“走,找他呂耕田說理去!”一群人舉著戳喪棒呼呼啦啦離開了風沙彌漫的劉家墳。
田禾獨自一人面對一支裝著死人的棺材和一個失去理智的老女人,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在這兒瘋著吧,好好守著這口棺材,出了啥事,你自個兒兜著吧!你家的墳地在那邊,你領著孩子們在這邊鬧事,真是個禍事由子!”
午後的風颳得更猛了,飛沙走石,樹梢兒呼嘯,日色曚曨,大地昏暗田禾覺得周圍冷颼颼、陰森森的,不由冷顫連連。大柳樹杆上那把刀子,在風中抖動,讓他有點毛骨悚然。溝溝坎坎中彷彿有無數眼睛在盯著他,他一刻也不願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便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而去。他的身後傳來母蠍子瘮人的呼叫:“別走啊!你走了,俺怎辦喲?!”
呂耕田怕劉家人找上門來“算賬”,沒敢回自己家,一直躲在田禾的寢室裡。田禾怒衝衝地瞪著他,用指尖兒戳著辦公桌子,低喝道:“你呀你!真不省心哩!牟縣長大發雷霆了!批評俺用人不當,給她老人家臉上抹灰了!你讓俺怎回答?”
恰好電話鈴又響了,田禾立即拿起電話,裡邊傳來牟縣長的聲音:“田禾,聽著!昂首村已經有人向俺彙報了!呂耕田搶佔墳地、不讓死者下葬、砸毀人家攝影機,有這事嗎?說話!”
田禾吭吭哧哧囁嚅著:“牟縣長,俺把呂耕田叫來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讓他自己向您解釋吧!”他把話筒遞到呂耕田手裡。
牟縣長本來嗓門兒就高,今天發火了,說話的聲音震得呂耕田耳膜嗡嗡響:“是呂耕田嗎?我命令你!趕緊向死者家屬賠禮道歉!賠償人家一切損失!如果不照辦,後果自負!”
呂耕田嚇出一身冷汗,口乾舌燥,一個勁地“噢噢噢”“是是是”,田禾在一旁提醒他:“現在沒捏了?你不會解釋一下,把責任推給他人!”
一句話提醒了懵懂人,呂耕田立即裝出一副替人受過的委屈腔調在電話裡抽泣起來:“牟縣長,您哪裡知道俺的難處哩!家裡出了個半瘋子老孃,挑唆起幾個不明事理、不懂輕重的瞎文盲親戚,俺那個弟弟又是個二百五,揹著俺闖下這麼大的禍端,等俺知道了,已經晚了!唉,您是不知道,俺爹死得早,俺弟兄姊妹全靠俺老孃含辛茹苦養育成人,現在她老了,痴呆了,說話辦事沒個準頭,俺又管束不了她,俺也不願意落個不孝的名聲,走到今天這一步,俺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啊!您放心,俺再作難,也一定照您的指示辦!”說到這兒,呂耕田真的掉下幾滴眼淚來。
田禾及時地為呂耕田助陣:“你光哭頂屁用?趕緊想辦法挽回吧!”
他們的話牟縣長聽得真真的,不由把聲音放低了說:“噢,我說嘛,挺聰明的一個人,怎能幹出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