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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的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信不信由你,服不服由你,反正刀把子在老子手裡,老子說了算。
自從妹夫敗在周彤手下,那把殺豬刀不偏不倚釘在樹上,呂耕田就一哆嗦,他知道今天遇上強手了。他清楚那個攝影機的厲害,弄不好,那玩意兒會成為他倒黴的證據。他只是個政權在握的地頭蛇,村裡人的口碑又不怎地,父親死後,是他請胡陰陽選擇的墳地,是他瞞著劉家人偷偷把呂文相埋在劉家墳下首的,現在這陣勢,真有點騎虎難下。再鬧下去,絕沒有好果子吃。他悄悄地對呂耕地說:“看到嗎?那人手裡那玩意兒,是個禍害!去,想辦法毀了它!”呂耕地心領神會,點頭說:“明白了,看俺的吧!”哧溜,鑽進人群。亦步亦趨向攝影的靠近。
這邊,呂耕田發動他的助手們排成一字長蛇,舉著棍棒嗷嗷吶喊,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呂耕地趁人不備,繞到攝影師背後,猛地一棍子把攝影機打落在地,又補了一棍子,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攝影機砸壞了,鏡頭破碎了,忍無可忍的劉和一把揪住呂耕地,舉起戳喪棒摟頭蓋腦就打,唐老鴨躲在一邊扯著嗓子大喊:“拼了!”
呂家人的個性佔了“軟、尖、慫、毒”四個字,一點不假。他們自知理虧,卻裝腔作勢,手裡舉著棍棒,卻色厲內荏,嘴裡喊得響亮,卻在節節敗退。劉家人動了真氣,怒火萬丈,鬥志昂揚,舉著喪棒,奮勇向前,要與呂家拼死一搏。劍拔弩張,眼看一場殊死戰鬥一觸即發。
此時此刻,高廣突然站在雙方陣地中間,大聲喝道:“放下手中的傢伙!誰再煽風點火,帶頭鬧事,國家法律不會輕饒他!誰是誰非,昂首村百姓們看得清楚,辯的明白,心裡都有一杆稱。誰再胡攪蠻纏,俺高廣首先對他不客氣!俺們天天講文明、講和諧、講進步,可有些人恰恰相反,愚昧無知、荒唐透頂,竟然出了這種事!呂耕田,呂書記,你如今是咱們村的帶頭人,是縣裡某些人豎起的一面旗幟,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們家,你就不覺得內疚?改革開放不是靠嘴皮子喊出來的,你應該把精力用在改變昂首村面貌上,不應該帶頭聚眾爭什麼風水寶地!憑良心講,這片墳地是你們家的嗎?劉家墳頭上這棵大柳樹比俺們父輩的歲數還大哩,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你們這麼做,給對方造成的損失怎麼辦?心靈上造成的傷害怎麼撫平?俺把醜話說在前頭,國家的法律是不看人的,誰觸犯了,誰就得承擔!”
人常說“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昂首村人們,幾乎傾巢出動,像趕廟會似的黑壓壓站在四周,參觀這一空前“盛事”。善良淳樸的莊稼人毫無顧忌地評判著是非曲直,他們的言語像顆顆重磅炸彈,炸得呂耕田體無完膚,靈魂出竅。
“俺從小就知道這裡叫劉家墳,怎就改姓呂了呢?”
“有了權,啥也能改,說不定把昂首村改叫呂家莊哩!”
“公蠍子死了,母蠍子照樣能蜇人哩!你們看那撒潑打滾的樣子,那些賭咒人的狠話,真毒哩!”
“劉恕老好人一個,招誰了?惹誰了?死了也不讓他安寧,真是欺人太甚,千古奇冤!”
人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呂家子孫大概感受到了老百姓的這種威力,手裡的棍棒不知啥時候撂在地上,一個個背過臉去,默默地接受群眾的“審判”。
訊息夠快的,鎮一把手田禾匆匆趕來了。他把呂耕田拉到一邊斥責道:“還不趕緊收兵?牟縣長都知道了!你不怕名譽掃地,俺還怕上邊追究責任哩!你們乾的這叫啥事兒?瞪大眼睛,看看這陣勢,你就不怕惹起眾怒,老百姓造你的反嗎?”
呂耕田真的害怕了,額頭上冒出冷汗了,他低聲命令那群打手們:“快撤!”那些看呂耕田眼色行事的慫蛋們,一個個像洩了氣的皮球,鼠竄而逃了。
呂耕田剛要走,被劉和拽住了。“呂書記,你不能就這麼走了。誰填了俺挖好的墓坑,誰再給俺挖出來!耽誤了俺及時下葬,俺可不答應!”
此時,周彤攔住田禾,嚴肅地說:“俺知道,你是這裡的父母官!俺是個外地人,剛剛領教了你治下人們,愚昧落後到這種地步,請問你有何感想?一個堂堂的村書記,居然和老百姓爭什麼‘風水寶地’,還大動干戈,把人家挖好的墳墓填了,不讓下葬,真讓人寒心吶!怕俺揭露他們的醜行,竟然砸壞俺的攝影機,就為這,俺也得向你討個說法!”
“讓他們賠!”人們齊聲吶喊。
趁著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到田禾身上,呂耕田把孤零零的老孃丟下,腳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