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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縣長“噢噢!”著嘆道:“難怪呢!不過,看那神智好像清醒著哩,怎麼就瘋了呢?”
這時候人群中站出一個人來,她把雙手收攏成喇叭,高聲喊道:“你們才真瘋了!告訴縣長大人,那是俺們村殘疾軍人何水清!聽明白嗎?何!水!清!”
,!
牟縣長覺得何水清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田禾聽到有人喊出“殘疾軍人何水清”,渾身一哆嗦。他認識何水清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水清不止一次到鎮政府找他,無非是要點米米麵面,動不動就擺老資格教訓人,穿著一身褪了色的舊軍裝,灰頭土臉、滿身塵土,坐在鎮政府購置的嶄新沙發裡,耗著不走,直接影響他的正常工作,很讓人討厭。他認為何水清這是居功自傲、倚老賣老、故意為之。這純粹是老一輩與新一代觀念上的“帶溝”。是不值得與他較真生氣的,對付這種人,唯一的辦法是連哄帶騙地把他請出去最好。“老革命,您回去吧,為點吃吃喝喝,哪能勞您大駕?回頭俺讓呂耕田他們給您解決就是了。這麼點事,您也沒必要往鎮裡跑,您知道俺有多少大事等著辦哩!這不耽誤時間嗎?”
何水清最怕軟話,無可奈何地走了。田禾用撣子撣去沙發上的灰塵,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地叮囑呂耕田“適當照顧一下何水清”,呂耕田當下答應的很好,背後卻吩咐金大浪:“你去看看何水清吧,別真的餓死了!”金大浪說:“放心吧,老傢伙命大著哩,死不了!”
田禾哪裡知道呂耕田、金大浪根本不在乎何水清的死活,而且步步往絕路上逼何水清呢!他也不知道何水清當年在戰場上曾經救過牟瀾父親的命,這位老首長至今常為找不到出生入死的老戰友何水清而耿耿於懷呢!
但說眼前,田禾就害怕牟縣長窮追不捨地問這問那。一旦問出破綻,露了馬腳,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大事情。所以他無心戀戰,馬上宣佈:“剪彩儀式開始!鳴炮奏樂!”甄惠點燃了掛在橋樁上的長串鞭炮,在噼裡啪啦聲中,柳棉花、宋興兒、薄嘴皮兒雙手捧著剪刀恭敬地遞到牟縣長、田書記、呂耕田手裡,他們代表著縣,鎮、村三級領導,三把剪刀伸向那鮮豔的紅綢花朵。
“救命啊!”,一聲淒厲的尖叫,破壞了這歡欣鼓舞的氣氛,牟縣長手裡的剪刀不偏不倚掉在柳棉花腳面上。柳棉花疼得頗著一隻腳大叫:“哪個挨刀的害人哩?”
喊救命的是郝守英。只見她赤身露體、披頭散髮地鑽進人群裡,巴耳根臉上掛著血道道,揮著拳頭追來,嘴裡罵著:“日你孃的,老子今兒個非把你這爛貨打棉了不可!這臭娘們,自己不行了,還敢管老子糴黃米!告訴你,老子有相好的了!你能把老子的蛋碰破!小心老子把你的板雞捶爛!”
人們不再欣賞什麼剪綵了,擁擠著觀看巴耳根、郝守英這場新鮮鬧劇。
牟縣長生氣了,牟縣長髮怒了,她不願多待一分鐘,立即離開田禾他們,鑽進小轎車裡,“咔”一聲關了車門。司機小丘小心地問:“去哪?”牟縣長說:“回縣!”
這時候最丟面子、最尷尬的是田禾。他扒在車門上,苦苦祈求著:“您還是先回鎮裡吧!您得給俺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讓俺們有個調查落實的時間啊!”
牟縣長緊繃著的臉鬆弛下來,對司機點點頭,揚揚手。“滴滴!”小車向鎮政府駛去。
呂耕田、金大浪手足無措地低著頭靠著牆站在辦公室裡,等著挨訓。田禾撕下往日溫文爾雅的面具,暴跳如雷地怒吼道:“越是關鍵時候,越出紕漏!那是兩個啥玩意兒?赤身露體,髒話連篇,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呂耕田說:“那是兩口子。沒有文化,不懂羞恥,跟野人差不多!”
金大浪說:“一對狗男女,跟牲口差不多,別的不懂,就懂得幹那事兒!”
一杯普洱茶,牟縣長恢復了平靜,她嚴肅地命令道:“去,把那個瘋老頭找來,我有話要問他。”
呂耕田、金大浪心照不宣地異口同聲說:“看這事鬧的,真不湊巧。送到醫院,剛吃了安眠藥,睡得呼呼的,等他醒來,俺們一定把他請來。”
牟縣長說:“唉,你們呀,真不省心哩!”
田禾見風使舵:“唉,好好的事兒,碰巧遇上這麼些爛事,真掃興!”
牟縣長批評道:“這就是工作不認真、不細緻的結果。我真懷疑你們的領導能力。不能光顧著抓經濟,忽略了精神文明。兩頭都要抓,兩頭都要硬,發展才有保證。看看今天昂首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