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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抬頭不見低頭見,稱得上“青梅竹馬”。

自李致九歲封王立府後,鄭妤便鮮少再見李致,只常聽太皇太后說起有關他的事。

及鄭妤十三歲返家,後先帝龍馭上賓,八歲太子登基,李致攝政,他們一年到頭都難見一面。

腳步聲漸近,鄭妤手忙腳亂把椅子挪回原位,正襟危坐。

李致歸來坐定,忽諱莫如深看向她。

鄭妤故作輕鬆,拂開垂落眼側的鬢髮,強顏歡笑。她此刻並不知曉,自己釵亂鬢橫的模樣有多狼狽。

“鄭姑娘淋了雨,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李致抬手招呼,“退婚牽涉頗多,不急這一時半刻。”

“終歸是你我婚事,涉及的人和事不多。只要殿下同意,臣女立即派人歸還聘禮,再去向太皇太后請罪,絕對不影響殿下分毫。”

話說到這份兒上,李致再不點頭可說不過去。退婚是她提的,罵名由她來背,不正遂他心意?

居高臨下的凝視使她惶悚,滿載探究的眼神幾乎把她看穿。李致身體微微前傾,似在認真琢磨她說的話。

“鄭姑娘可想清楚這個決定意味什麼?你在太師府舉步維艱,若放棄這紙婚約,往後只怕更加難熬。”李致垂眸看著她,“母后視你如己出,本王實不忍見你自斷後路。”

“臣女心意已決,望殿下成全。”

橫豎已經糟糕透頂了,再糟一點又能如何?無非就是捧高踩低的繼母變本加厲欺負,負心寡義的父親不再虛情假意關心。

李致沉默半晌,問:“鄭姑娘如此決絕要與本王退婚,可是本王何處做得不好,怠慢了你?”

他千般好萬般好,終究不是對她好。

鄭妤黯然答:“殿下乃人中龍鳳,臣女不過路邊濁塵。雲泥殊路,承蒙太皇太后垂憐,能與殿下相識已三生有幸,萬不敢高攀。”

命運既定,李殊延和鄭雲雙,他們的名字,早已在冥冥之中,暗示了結局。

“鄭姑娘溫良賢淑,秀外慧中,母后對你讚不絕口,皇嫂亦贊你蕙質蘭心,不必妄自菲薄。”李致不吝誇獎,“退婚之事,本王只當你沒提過。”

“那殿下會娶我嗎?”鄭妤不假思索,說完追悔莫及。

這話若讓旁人聽了去,不但苦心維繫多年的矜持形象毀於一旦,而且她會成為各府後宅茶餘飯後的談資。往後那些夫人們提起她,都會給她扣上“放浪輕浮”的帽子。

清名一旦被毀,談婚論嫁難上加難。

鄭妤擔驚受怕多久,李致便琢磨多久。他最終並未正面回答:“皇兄早逝,新帝年幼,本王夙興夜寐,暫無心考慮終身大事,請鄭姑娘再等等。”

權宜之計絕非百試百靈,至少這一次,鄭妤不願妥協。她拂開毛毯,跪下叩首:“殿下,臣女私以為婚姻以兩情相悅為基礎,方能長久。殿下對臣女無心,臣女對殿下無意,勉強履行婚約,來日必成怨偶。”

“尚未發生之事,不可妄下斷言。父母之命可結佳偶,兩情相悅或成怨侶,母后與令慈便是最好的例子。”李致不以為然。

鄭妤想不通李致反對退婚的原因。她再拜:“臣女心有所屬,求殿下高抬貴手,解除婚約,還臣女自由之身。”

驚訝掠過鳳眸,稍縱即逝,李致施施然站起,聲音毫無波瀾:“既然姑娘心意已決,本王自當成人之美。”

餘光所及,袖角翩然,隨穿堂春風離去。

鄭妤如釋重負,將額頭靠上地毯。她抬手摸後頸,汗涔涔,再反手觸後背,溼漉漉。

兵行險招,可算把這門婚事退掉了,接下來該去接受太皇太后訓話了。

她理理衣裙準備進宮,手腕蹭過腰間,空無一物。

烤火之時,她把掛飾牌子全擱桌上,走時匆忙,通行令牌落下了。

細雨淅瀝寒風過,鄭妤打個噴嚏,回望曲曲折折的長廊,硬著頭皮折返。

途中,鄭妤聽到兩人對談聲。其中一位,聲音低啞深沉、散漫繾綣,應是李致無疑。另一道嗓音清亮,言語中透出點意氣風發,有些耳熟,她一時想不起來。

那少年郎捧腹大笑:“寧遠侯府那二吊子竟能把你比下去?這可太好笑了!想不到啊,咱燕王殿下,竟然被一個唯唯諾諾的丫頭片子退親了。”

隨瓷盞低低磕碰聲,李致刻薄譏諷:“世上總有無可救藥的瞎子,正如你娘給你取字明明,卻沒能讓你清明多少。”

“李殊延你過分了啊!你這種刻薄鬼,那些女娘真是眼瞎了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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