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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猛然從房頂掉落,在場眾人心裡一驚,福叔立刻將秀寧護在自己的身後,唯有楊水生面色沉穩,靜靜的看著那人。
那人的身上覆蓋著一層灰塵,似乎也沒想到居然從房頂掉了下來,他一翻身的功夫,抖落了身上的灰塵,是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眼尖眉寬,身手矯健。
他的眼睛瞄了一眼楊水生,立刻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刀,寒光閃爍,刺眼耀目。
清荷尖叫了一聲,一雙秀手捂住了嘴。
那束寒光眼見要刺到楊水生的時候,房頂突然又跳下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定立了身影,穿著一身軍裝,英姿筆挺,清荷看到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張副官。
他抬手打掉了中年人手中的匕首,飛起一腳將中年人踢飛了出去。
福叔伸手拽開秀寧,她的身體方才離開座位,中年人就摔了過來,一下砸翻了紅木長桌上擺放的香爐與茶具,茶水四濺。
中年人原地翻滾了一下,甩手對著張副官飛過一把利刃,張副官側頸閃過,那把利刃從他的臉頰劃過,帶著一絲寒意,硬生生的插在了木門上。
接著,中年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向張副官撲了過來,張副官抬起手,手中握著冰冷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剛好抵在中年人的頭上。
中年人的身體如同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清荷生怕張副官有生命安危,匆忙跑過去,緊緊抓住了張副官的胳膊,他對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看到中年人已經被制服,秀寧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福叔,開口問:“你是誰?”
還沒等中年人開口,張副官便說:“刺客。他是專門過來刺殺水生的。”
秀寧、福叔、清荷的臉色俱露出驚訝,唯獨楊水生面色平平,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秀寧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她說:“先前我就感覺你的樣子有些不對,難道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張副官為何會出現在我元古齋的屋頂?難道你們事先計劃好了?”
她還沒有說完,來不及說,張副官就笑了笑:“這確實是我和水生計劃好的事情。”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想要說什麼,張張嘴,卻又沒有說出口。
楊水生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他看了秀寧一眼,淡淡的笑了笑:“這事還要從前些天我們調查的時候說起。路邊打更的人,富察王府那個被害的下人,一個巫醫神漢,還有祭祀用品店主,這些人之間看似沒關係,但其實多少都有一點聯絡。那個打更人死掉的那個黑夜,我看到有一個人影匆匆閃過,我想,他當時一定是看到了什麼。至於那個巫醫的死亡,他一開始就胡說八道,扯一些有的沒的,讓王爺相信,小姐的泣血癥是一種預兆清朝滅亡的徵兆。滿洲清人一向迷信這些東西,而且為了財富無視親情,所以必然會對清荷痛下死手。而王府的下人和祭祀用品店老闆的死亡就簡單了許多。”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清荷的泣血癥的根源是因為王府祭祖用的冥紙裡邊有不眠草的成分。尋常的冥紙可不會有不眠草的成分,偏偏王府用的冥紙裡邊含有這種成分,顯然是有人得知清荷的眼睛有毛病,所以特意用帶有不眠草的冥紙來害清荷。王府裡的冥紙採購全在王府的下人,而那個被殺死的下人正是採購冥紙的那個人。正是那個被害的老闆開設了他所採購的那家祭祀用品店,所以他們一同被害,看上去沒有原因,但實際上都是為了掩蓋迫害清荷的那個人。”
張副官接過楊水生的話茬說:“上次我們到那祭祀用品店調查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們每點調查一步,那幕後黑手就殺一個人,目的無非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和水生設下了一個計策。故意在外邊散播訊息,讓別人知道水生了解了謀劃迫害清荷的那人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幕後黑手為了掩蓋身份,必然不會放過他,等於以自己為誘餌,將幕後黑手給引出來。”
秀寧蹙眉看著中年人,他一臉不甘,目光陰狠:“那些人都是被他殺死的?”
楊水生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那人的身邊,開口問:“是誰派你過來的?”
中年人別過頭,拒不回答。
楊水生深知這樣的刺客不會輕易的暴露僱主的大名,他思索了一下,開口說:“你不說,自然有別人告訴我。我問你,僱傭你的那個人是不是梁景玉?”
中年人的眉宇之間有些不安。
雖然他仍然閉口不語,但是楊水生已經知道了,僱傭他的人就是梁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