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半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楊水生每天窩在醫館裡給人診病,除了診病就是在書房裡看醫書,看上去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是有些事情,即使他不去打聽,也自然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他聽人說,王府的格格被困在了元古齋裡,王爺派人到元古齋去討人,可是元古齋有軍閥做後臺,王爺沒討到人,也沒能拿元古齋怎麼樣。
這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跟他說的,繪聲繪色,如同茶坊裡的說書先生一樣。
楊水生淡淡的笑了笑,這些事情,他應該是整個省城頭一個知道的。知道而不外露。
不過,這外人道聽途說雖然不足取信,但總有一些話是讓楊水生十分在意的。
比如,他很早就聽說元古齋有省城的軍閥做支撐,只不過一直都不確定。
他平時和秀寧聊天,總不好將話題往這方面扯,好像他是在刻意打探秀寧的底細似的。
不過當時秀寧答應收留清荷的時候,楊水生著實有些意外。敢和王府叫板,說明秀寧有信心,元古齋有實力。
但,那都不是楊水生在意的,他現在只想快些將清荷的病治好。
解決完醫館的病人之後,他一頭鑽進了藥房裡,研究治療清荷的解藥,夜以繼日,這也算是他對承諾的一種現踐。
夜裡。
楊水生恍然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夜色已經暗的深沉了,半開的窗外,一輪彎彎的新月掛在天邊。
他收起醫書,提起藥箱,走到門外,阿離正守在大堂,燭火映襯著她清純的容顏。
他對阿離說:“你先在家看一下,我到元古齋為清荷診一下病。”
阿離有些憂慮:“先生,你沒有聽到外邊的傳言嗎?”
“清荷藏在元古齋嗎?”
阿離搖搖頭:“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現在大家傳說的,都是王府有人要害清荷,清荷為了躲避危險才藏到元古齋去的。”她看了楊水生一眼,有些憂慮的說:“而且外邊還說,你和張副官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那個想要迫害清荷的人是誰。雖然這也是事實,可是都傳到了別人的耳中,你豈不是危險了?”
楊水生問她:“你聽誰說的?”
阿離翻了一下眼睛:“來看病的病人說,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這件事,你現在可是大大的有名了。”
楊水生笑了笑:“恐怕還不夠有名啊!”
說完,他提著藥箱走出了醫館,阿離凝視的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的眼中閃出一絲光芒。
淡淡的月光灑在了老街的街口,楊水生穿過那裡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但是回頭看一眼,又什麼都看不到。
天空還不是特別暗,街邊的房屋清晰可見,空蕩蕩的。
楊水生心想,一定是走之前阿離說的話讓他疑神疑鬼的。
他搖搖頭,繼續走在了路上,但是心裡還有有些不安,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黑夜將他的影子延長,與老街角落的暗影重疊在一起,忽然扭曲了一下。
天色雖然沒有大黑,楊水生遠遠望去,元古齋的門口已經點燃了兩個方形燈籠,隨著晚風不斷的晃盪著。
門上猙獰的狴犴讓他的心恍然收緊了一下,他猶豫著,走上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過了一會,裡邊傳來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門閂抽動。
大門敞開了一條縫隙,楊水生看到了門口福叔那張嚴謹的臉,點頭示意。
福叔並未說話,而是對楊水生點點頭,一雙老眼警惕的凝視了一下大門外。
寬闊寧靜的街道上沒什麼行人,安靜,但是又靜的有些異常。
福叔側身將他讓了進去,然後用力將門關上了。
福叔的引著楊水生往前走,穿過了月下的葫蘆藤,一顆泛青的葫蘆隱隱發亮。
老遠看去,一個人影佇立在月光下,在一堆正在盛開的月季花前徘徊著,她眼神憂鬱,睫毛彎彎,穿著一身異於漢族女子的衣服。
楊水生走上前去,輕輕的叫了一聲:“清荷!”
她回頭,看到了楊水生的身影,微微一笑:“楊先生,遠山說他今天會過來的,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過來。”
楊水生說:“他會過來的,只不過晚些。”
他打量了清荷一眼,發現他眼神憂鬱,似乎有心事。
他明白,那些外界的傳言自然也傳到了她的耳中。
王爺在外邊費力找她,而她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