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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哀切地望過來,一眼萬年。
切西爾竭力維持著面容上的冷靜,滾燙的手掌貼合著柔韌纖瘦的腰線,牙根死死咬著,下頜和脖頸處崩緊。
他手指扣著拉鍊時,指腹就會蹭過滑膩的膚肉,然後再扯著拉匙慢慢拉上去。
他們靠得實在有些近,微微側過腦袋的時蕤和低著頭的切西爾呼吸交融在一起,鞋尖互相抵著,散亂的髮絲沾在彼此的面龐。
就算切西爾再怎麼放慢速度,拉鍊也依然會滑至末端,幫忙的任務完成後,他也只好遺憾地放開手。
“你好像抵到我了,有點咯。”
突然地,時蕤開口說了句話。
是那種嬌氣的,稍微帶著點抱怨的語氣,又夾雜著認真。
切西爾腦子裡的一根弦徹底斷了。
切西爾這輩子恐怕都沒有這樣鮮明狼狽的時候。
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本能,那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時蕤懵懂茫然的小臉定在他的眼眸裡,各種姿態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最後定格在金色囚籠中,少年流著淚朝他伸手的那一幕上。
切西爾急匆匆地甩下一句:“我去下衛生間。”
兩個小時後。
切西爾神色恍惚地出來,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少女背影,心裡驚了一跳。
美麗少女的身材曼妙,光是看背影就覺“她”修長窈窕,只是這麼一眼,就知道對少女趨之若鶩的追求者眾多。
少女轉過腦袋,是時蕤那張漂亮的小臉,柔軟微尖的下巴輕抬,微凸的喉結彰顯出他男性的身份。
他非常自然地說:“我在你去衛生間的時候戴了一下這個假髮,你看看我戴著有沒有什麼問題。”
黑長直的假髮輕輕搭在少年的面頰上,烏髮雪膚,還有臉頰微微泛起的紅,恰如一朵濃豔逼人的桃花。
時蕤確實有一張無可挑剔的美麗容顏,就算是跟他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的切西爾也不由晃神,想說的話都堵回了喉嚨。
好半天,切西爾木木地搖頭:“沒問題,很漂亮。”
但是時蕤怎麼會對剛才那種事無動於衷?他難道就不覺得他很奇怪變態嗎!
可他要怎麼問出口,難道要對時蕤說,我剛才對你起反應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介意?這麼說的話,聽起來都像是他對某些事急不可耐一樣,和變態幾乎沒什麼區別。
時蕤沒有惱羞成怒,切西爾當然不可能上趕著去找罵。
他一屁股坐在時蕤旁邊,跟時蕤說:“珍貴的夜色‘商品’跑了那麼多,花了那麼多的代價,愚人舟當然不可能對咱們善罷甘休。”
時蕤問:“愚人舟手底下的黑衛真的很強嗎?”
明明已經乖乖聽他的話換上了美麗的白裙子,卻還是問出了他這個問題。
切西爾挑眉問他:“我覺得你比我更清楚答案,不然你為什麼願意偽裝?而不是,反抗呢。”
他哼笑著:“之前抓你的那些狼人比不過黑衛的十分之一,而且重要的是他們人多勢眾,這裡又是他們的大本營,四捨五入我們就是在他們的老巢裡興風作浪。”
男人的眉毛壓著,深邃的琥珀色眼睛裡滿是興味,有些落拓且不修邊幅的面孔沒有畏懼,內裡的興奮昭然若揭。
時蕤蔫了:“你說得對,雙拳難敵四手。”
那隻金翅夜蛾又飛回來了。
切西爾沉沉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它身上,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地向下撇了幾分。
是當時的那隻嗎?
說實話,蟲子們都長得大差不離,沒有太多區別,可他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清楚地意識到這就是同一只蟲子。
時蕤還會讓那隻蟲子停在自己的指尖,露出一個恬靜的、溫柔的微笑。
切西爾也說不出那是種怎樣的感覺,彷彿是造物主對待自己孩子一般的溺愛和親暱,如此聖潔、如此偉大。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還偷偷在背地裡聯絡巴特:記得買一瓶殺蟲劑回來,要強效的。
最近家裡的蟲子真是到了討人嫌的地步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從一隻蟲子身上看到了對自己的敵意。
…
那個噁心骯髒的人類又在盯著自己的母親了。
厄瑞波斯暗得見不到一點光的眼珠子幽幽地盯著他,如果不是這個人類對媽媽很重要,他真想賜予對方在夢境中死去的恩典。
溫熱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