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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勒斯心領神會:“成為陛下的王夫,當然是高興的,但我也不能得意忘形,失去分寸。”
時蕤看他眼底藏了些什麼,只粗略看一眼,就覺得心驚肉跳。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法布勒斯絕不是表面上那樣平靜。
切西爾他們也沒有留在這裡過夜,三人陸陸續續地告退,還帶著今天闖進帝國的因費爾諾。
“我們打算回盧奈爾帝國,解決一點小麻煩。”切西爾興致不高地說著。
因費爾諾在旁邊也死氣沉沉地不吭聲,見到了時蕤,才稍稍抬起眼睛看他一眼。他本來實力就強悍,這般靜悄悄的,除了法布勒斯也沒人注意。
時蕤就說:“你們都回了盧奈爾帝國,那我以後就要去盧奈爾找人了。”
“也去不了多久,不過你要真想來看看,就去瞧瞧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度吧。”切西爾連邀請人的風格都這樣獨特,對自己國家也毫不留情面地貶低。
時蕤應下了。
……
“厄瑞波斯,好久不見啦。”
晚間用過餐,就有厄瑞波斯來覲見他。
他也算是歷練成功了,半人半蟲的特徵褪去了些,身後的翅膀好歹可以收放自如了,只是頭頂的兩隻觸角還是一搖一晃的。
“是的,幸好我沒有辜負陛下的期待。”
厄瑞波斯更想喚一聲媽媽,可是法布勒斯在一邊虎視眈眈,他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閉嘴。
好在媽媽還是關心他的,連忙又問他是否吃飽了飯,鍛鍊時受沒受傷,現在覺得如何了。
厄瑞波斯一一回答了。
他其實還想告訴時蕤,他在幻境歷練之時,要衝破那幻境的迷惑,廢了很大的功夫。
那幻境竟然專門找尋的是心中最渴望最熱切的事,它緊緊抓著這一點來對付每一個挑戰的人。
蟲族在幻境之中極易陷得最深,因為他們的希冀和憧憬的實在太直白強烈了,只需要稍稍給他們一點甜頭,就足以迷醉溺死在蜜糖之中。
誰能扛得住蟲母對他們軟聲溫語,誰能扛得住成為蟲母后宮交/配一員的誘惑,柔軟雪膩,被翻紅浪,骨軟筋酥,也就不奇怪了。
除非之後比那幻境要更強,高出一截的實力,否則就只有等死的份。
其中的心酸和苦楚也沒必要告訴時蕤,免得讓他擔心。
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後,厄瑞波斯依依不捨地告退,帝星是個好地方,但是處處都是蟲母的子民,他也不能有多少優待和看顧。
只有變強,論實力的高低才能真正有資格停留在蟲母身邊。
這就是蟲族帝國,如今的格倫西亞。
……
時蕤勞累了一天還是有些疲倦的,他洗漱過後本該休息,但是法布勒斯卻突然找上了門。
“怎麼了?”他好奇地問。
法布勒斯說:“今天您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佈我為王夫,難道不算是我們的訂婚日麼。”
“既然是這樣,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是不是不大好呢,陛下?”
法布勒斯總有許多理直氣壯的緣由。
時蕤也沒辦法反駁。
他心中還是有些怯怯的,法布勒斯肩寬腿長,體型高大,身上能夠覆下來一片陰影,這道影子能夠輕易蓋住他。
“怎麼了,陛下?”法布勒斯問。
時蕤搖頭。
反正也沒什麼睏意,他索性和法布勒斯一道去了花園中。
那是宮殿中最冶豔妖異的花海,色調格局還有光線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悽豔,時蕤一進去就釘在原地。
他痴怔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法布勒斯低沉了聲音,說:“陛下,你以前不在帝國的時候,我在往後的兩年中便是在這裡陷入了沉睡。”
“我應該是知道的,您就在這世間的某個角落裡等著我們去找您,但是我的實力太過弱小了,所以沒能去到。我前面發瘋地想要變強,撕破虛空,想方設法想要尋到您,卻只能是徒勞。”
“之後漫長痛苦的時間,只有睡得香甜的美夢才能度過難熬的痛苦。”
空氣中的痛苦和熾熱如此鮮明,精神力的躁動與灰暗也醒目。
時蕤身為蟲母,怎麼可能不知道法布勒斯說的是否真心實意。
他又被三言兩語挑逗起了愧疚之心。
既然歉疚已經生了,那麼做些過分的事就是順理成章了。
法布勒斯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