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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他瞥了一眼站在切西爾身後發呆的因費爾諾,譏誚道:“五十步別笑一百步,你的那堆爛攤子也沒見比我好多少。當初盧奈爾帝國也算如日中天,但是現在呢,誰看不出來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你當年被隊伍中那位王室成員排擠出去,應該不是因為自己受傷,戰鬥力下降了些這種小事吧。畢竟隊長又不是主要的戰鬥成員,你是想著憑這種方式讓那個王室中的小子多歷練歷練,然後挽救你們國家?”
他笑道:“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沒想到你也是個擁有拳拳愛國之心的人啊。可惜沒什麼用處,那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兩人互相打著嘴仗,誰也不讓誰,巴特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像是知道什麼驚天大秘密了一樣。
他對切西爾的用心良苦感到錯愕,但是轉念一想,又確實是對方的作風。
刀子嘴豆腐心,自己都沒活路了還要撿人來救,之前差點就要為了救時蕤搭上自己的小命。
這兩個人最後當然是不滿足於嘴巴上的交流,約了個訓練室就去打架,還專往對方臉上招呼,非得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不可。
“你是不是還打上了時蕤的主意,想讓他為你們歐斯西帝國出力?”切西爾一拳打在伊延的左臉。
伊延不甘示弱,回敬了他一擊,切西爾鼻子都被打得發酸,鼻樑骨都要斷裂了,血液直從鼻孔往下流。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心思還是旁的什麼,他的神色更冷淡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切西爾說。
伊延眼底露出嘲諷,他冷漠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就算你以後能進他的後宮中,恐怕連小五小六都排不上號。”
切西爾冷著臉繼續說:“時蕤是個生性善良的人,待朋友一向真心,你的那些小動作也可以免了。如果跟他說一句,他也是會幫你的,不要用些下作的手段。”
他大概也是真的怒了,碰上時蕤的事情也總會多說那麼幾句。
伊延靠在牆壁上喘氣,汗水順著髮根往下掉,良久,他才說:“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分別前,他平靜地切西爾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他,否則我早就做了。他好,難道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兩人不歡而散。
巴特對這種情況也沒轍,他又不會哄人,否則當初早就在隊內都直接調節隊長和王室那個小子之間的關係去了,也不至於最後跟著隊長離開。
既然他們的事摻和不進去,巴特也只好跟那木頭人一樣的因費爾諾待在一起。
這傢伙是個從來都不怎麼說話的悶葫蘆,和他待在一塊簡直能把話多的巴特給悶死。
但是對方卻忽然主動找他來說話,還真是讓巴特有些受寵若驚。
因費爾諾來問的不是別人,正是蟲母時蕤。
問的都是些很尋常的問題:怎麼認識的,關係如何,他是個怎樣的人。
巴特看他那幽深的猩紅眼瞳,觸到眼底那點點光亮,又覺得心驚肉跳。
他現在看因費爾諾就跟寶媽無意間瞧見了自己奶娃要爬向滾燙的高壓鍋一樣,捂著心臟驚恐道:“你怎麼就對那種尊貴的人物起了心思呢,一見鍾情也不是這麼見的吧。”
“不是吧,難道我們隊伍老的小的真的都栽這上面了,那我以後還怎麼去跟隊伍的老友見面啊!”
因費爾諾不解其意。
“你們回去之後已經安頓好了嗎?”
那邊說了幾句話,時蕤露出憂慮的神色,緊張地說:“那你要小心,盡力而為,遇到危險不要再像之前那樣衝了。”
隨意翻著書架的法布勒斯聽見這句話,忽然轉過頭來,目光像是不經意地掃在時蕤的終端上。
那幾根細嫩白皙的手指輕輕攥著終端,有些用力,於是指節處都在微微泛白。
他也皺起了眉頭。
“喔,好吧。”又是一陣輕描淡寫的話,時蕤的憂慮平展了,“等你忙完了,我就可以來找你了。”
通話結束。
法布勒斯故作隨意地湊過來,輕聲問:“陛下,您是在和切西爾說話嗎?”
時蕤知道他好奇,於是告訴他:“對,他們帝國周邊出現了寄生種大量侵襲帝國的事件,出動了許多冒險小隊和士兵過去處理。”
法布勒斯微笑:“不要擔心,媽媽,我相信他們國家要不了多久就會處理掉這些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