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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對於惡魔,沒有祝福,只有詛咒。
這是詛咒之吻。
白顏淵有些慌,她手按在但繆爾的胸膛,胸腔的空氣逐漸抽離,她的大腦混沌,只是本能地推拒著他,卻覺得仿若有一股熱流由大腦開始,緩緩遍佈四肢百骸,流經之處,密密麻麻像是有極細的針在扎著,微痛還癢,一陣難忍還有些無力,使得她的推拒倒加上了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但繆爾是重。欲。的血族,自然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就忽略掉自己的慾望,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已經染上了鮮血一般的紅。
白顏淵幾欲窒息,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可大腦細胞又十分愉悅,偏偏但繆爾宛如鐵鉤的雙臂還禁錮著她的腰,讓她根本沒法動彈。白顏淵氣急,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咬上了但繆爾的嘴唇。
血色暈染開來,但繆爾悶哼一聲,終是鬆開了她。
血族血族,哪能見得了鮮血。
但繆爾眸色幽暗,從各個角度看去都能看出一層暗光。
白顏淵徹底慌了,手按在但繆爾的肩膀上,急切喊道:“但繆爾!”一邊說,一邊用力抓著他的肩膀,指甲狠狠扣著華美的衣料,眼中帶著些深沉的恐懼。
萬一他失控,她真的不能保證還像前兩次那樣全身而退。
但繆爾一直都沒有動作,眸色深沉,他僵坐在沙發上,許久未動彈,他的臉看起來十分陰沉,陰鬱得好像有一場傾盆大雨即將傾頭澆下。
白顏淵此時跪坐在了但繆爾的腿上,低頭看著他,有幾縷金髮落到他的鼻尖上,他卻渾然不覺,雙眼裡雲濤翻滾,似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唯有一雙微微顫抖著的手洩露了他的不寧靜。
過了許久,久到白顏淵覺得自己的腿快要僵掉,但繆爾才有了動作,輕緩開口,啞著嗓子:“到一邊去。”
嗓音嘶啞,話語也是不容反抗的命令,可偏偏語調又放得十分的緩,讓白顏淵聽出了溫柔的意味。
白顏淵知道他熬得辛苦,也不敢再耽擱,生怕自己再多呆一會,但繆爾會壓不住自己狂暴的狀態,若是真的那樣,明天他定是無法以最佳的狀態去應付教廷,若真是那樣,她的罪過真的大了。
但繆爾走之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白顏淵,生怕多看一眼自己就無法自控,邁著略微有些凌亂的步子,往門外走去。
白顏淵看著但繆爾搖搖晃晃的背影,抿緊了唇。
但繆爾回到自己的房間,那種感覺仍然存在。
飢餓,乾渴,喉嚨在燒灼,像是有一團火焰藏在裡面,疼痛難忍,被吸進的空氣都會被這團火焰點燃,帶著氣吞萬鈞的氣勢,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內臟,五官,理智,蕩然無存。
但繆爾的面容極其扭曲,額頭的冷汗像是瀑布一樣在往外冒,他已經不能站立,痛苦得在地上打起滾來,人前風度翩翩氣質上佳的但繆爾伯爵,人後竟是這麼個瘋癲的樣子。
火焰在體內劇烈的蔓延著,但繆爾覺得他已經快要變成一團焦灰。
血族,真是個骯髒又醜陋的種族。
但繆爾一直這麼覺得。
“吱呀”一聲,大門被拉開,姬明押著一個神色惶恐的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看見狼狽的但繆爾之後,驚恐地叫了一聲,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然而,這聲驚惶的尖叫,卻勾起了野獸最為原始的欲。望。
理智與本能糾纏在一起,究竟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他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滾出去。”
姬明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你的身體不能再拖了,而且明天,不容你出任何差錯。”
自從那次但繆爾的空間魔法被反噬之後,他身上一直都帶著傷,血族受傷是需要鮮血來療養的,可惜但繆爾一直遵守著內心的抉擇,堅決不喝人類的血液,一拖再拖這才導致他的身體狀態徹底失控。
剛才與白顏淵親吻,那是一個引子,一個小小的引子,讓他這麼久苦苦壓制的身體全線崩潰。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個狀況是但繆爾都沒有想到的。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沒有拼盡理智走出那扇門,後果會是什麼樣。
她美麗高貴,端莊優雅,神明之女,那可是神的孩子啊,聖潔純美,不論身處多黑暗的泥沼,都能有一束光芒將她照亮。
可他呢?即使表面上的樣子驕矜端正,可骨子裡頭,依然是從汙泥裡生出來的,怎麼洗都洗不掉髒汙的骯髒血族。樣子醜陋得令人作嘔,只能依靠鮮血才能存活下去的寄生蟲。
他怎麼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