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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舟自覺他不是什麼好人,坐在他那個位子的人,為了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總是能懷揣著最惡毒的猜想去揣測其他人,他心中明白白顏淵絕非他所說那般,可他不知為何,偏偏又沒法控制自己的嘴。
白顏淵顫著嗓子問道:“陸景舟,你什麼意思?”
她生氣,氣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將那些話全說出來,難道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這種人?
陸景舟皮笑肉不笑,故作輕佻地掐住白顏淵的胳膊,一把將她推到欄杆上,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雙眼漆黑如一汪深潭,語氣也頗為淡薄:“你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你會認不出我?那天你將我帶回你家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另有所圖?不顧一切接近我,要走了我的聯絡方式,企圖用一種幼稚搞笑的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和其他人比,你的手段確實高明瞭一點,不過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的愚蠢天真。”
白顏淵的下巴被陸景舟兩指緊緊擒住,她疼得嘶嘶抽氣,臉色蒼白卻不服軟。嘴角上翹似是冷笑:“陸總,請您不要總是自以為是地將您自己的思想強加到別人身上,想要爬上您床的人不計其數,我承認我也是其中一個,可惜我不屑用那種別人都玩爛了的沒有一點新意的手段,因為那樣只會讓我噁心,如果您也覺得我會用那種連我自己都不屑一顧的方法……”白顏淵雙眸與他對上,眼睛亮得出奇,“那您的魅力也只能止步於此。”
說完,白顏淵竟是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就掙開陸景舟的禁錮,踩著精緻的高跟鞋,再沒多分給陸景舟一個眼神,轉身便走。
陸景舟稍微有些驚訝,撫平了西裝上的褶皺,眸中似是暗藏著一個緩緩旋轉深不見底的漩渦,好似要將一切都吸納進去。
他的臉上像是籠了一層寒冰,仿若剛從遙遠的冰寒之地走來,踏雪踐冰,裹著凜冽的罡風,每一個眼神,都給人劈骨的疼痛。
許久,無形的壓力驟然消失,靜默一會,陸景舟忽然出聲,“嗤”的一聲輕蔑的笑。
白顏淵重重踩在會場上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短促的後跟砸地聲表示了主人此時有多憤怒。她現在恨不得親手把陸景舟凌遲,一刀一刀剜肉剔骨,三千六百刀讓他生不如死。
白顏淵承認,她的計劃確實是抱緊陸景舟的大腿,但最開始她將他帶回家裡的時候,她真的不知眼前人究竟是誰。她確實想一邊抱大腿一邊往圈子頂層爬,同時再和陸景舟培養感情,等到他恢復記憶的那一天,兩人再功成身退,出國也好,到鄉下也好,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可這次陸景舟偏偏以滿是惡意的想法揣度她的心思,其實一想陸景舟對她本沒有多少了解,她這種做法確實十分引人懷疑。但是一聯絡陸景舟體內的靈魂是北煬,雖說他沒有記憶,可是在白顏淵看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好像那些傷人的話就是北煬親自說出口的一樣。
白顏淵氣得眼圈發紅,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在年會還未結束就空著肚子離開了酒店。
她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這個時候,她倒是想起了楚河均,前些日子主動找上門來卻被她打發走的環娛總經理。如果不是已經確定了北煬是誰,她倒是更願意楚河均是她要找的人,至少楚河均不會說出那種傷人的話。
想到這,白顏淵心裡驟然“咯噔”一聲。
她為什麼會覺得楚河均不會說出那種話?她以前難道見過他?甚至很熟?
白顏淵攥緊了掛在脖子上的痴妄鏡,利用痴妄鏡將這個世界的背景搜尋了個遍,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身體與楚河均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唯一一次見面都是那天在她來到這裡之後楚河均主動找上門來的。
很可疑,可楚河均偏偏又什麼都沒做,這讓白顏淵根本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以至於束手無策。
白顏淵深深嘆口氣,直覺這次她的命運之路艱辛多舛。
隨意地逛了幾圈,覺得無趣得很,便給劉哲打電話讓他來接,劉哲辦事十分靠譜,不到五分鐘劉哲就開車過來了,最後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要記得吃晚飯。
白顏淵笑了笑,覺得這種細小的關懷讓她倍感溫暖。
幾乎是打仗一樣換衣服卸妝做飯吃飯,加在一起不過一個小時,匆匆做完這一切,天色剛剛擦黑。
白顏淵難得地閒下來有了些休息時間,卻又覺得十分無聊難捱,腦子裡還生著陸景舟的氣,更是覺得萬事索然無味。
由於她心裡還惦記著楚河均的身份問題,她立刻就找到楚河均的名片,毫不猶豫地就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