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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邀請函不得入內,可如果是帶進來的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白顏淵是男人的話,她都不忍心把柳思怡扔到一旁不管。更何況是向來慣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陸景舟淡淡地瞥了柳思怡一眼,大步往大廳那邊走,柳思怡站在前邊,精緻的面容上有些惋惜,似在遺憾自己不能參加公司的年會了。侍者笑容優雅,絲毫不打算通融。
就在陸景舟走到柳思怡面前之時,飛快地側頭向她送去一個眼神,腳下的動作稍微有些停頓。
柳思怡稍微瞪大眼睛,很快便反應過來,伸手挽上陸景舟的胳膊。這對金童玉女在眾人的注視下直直走來。
柳思怡笑容甜美得體,精緻的妝容將她襯得愈發明豔動人,這個時候,她驕傲又優雅像是一隻剛剛開屏的孔雀,毫無保留地向旁觀者展示自己的魅力。陸景舟十分紳士地放緩些步子為了照顧女士的速度。在場所有人訕訕地看著,等著柳思怡鬧出笑話的人也都紅著臉,覺得有些羞愧。
有了陸景舟的擔保,侍者自然是不會再攔住柳思怡,眾人也就都識趣地散了,白顏淵又坐回她原來那個隱蔽的位置,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陸景舟竟然允許其他的女人靠近他,這一點讓白顏淵內心十分不舒服,可是她偏偏又不能說什麼。在這個世界裡,陸景舟是陸景舟,他有自己的人生,他不是什麼天界神君,更不記得有白顏淵這麼個人物。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天君抹去。
白顏淵心裡就像有那麼一條八腿的小蜈蚣在爬著,尖細繁多的足節掃過她的心房,微癢還痛,那小蜈蚣正來回逡巡著,等待的就是一道小縫隙,伺機進攻,全線崩潰。
到了兩點,公司高管開始先後發言,無非也就是一些官話,什麼大家表現不錯今年已經創作輝煌爭取明年更上一層樓之類的,白顏淵聽得耳朵發痛,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乖乖聽著,所幸桌上有些瓜果純水,膩歪了就吃些,倒也不是太過煩悶。
苦熬了兩個多小時,那些地中海啤酒肚的高管們總算一個個地講完話,終於輪到最後一個壓軸的。
……陸景舟。
身姿挺拔英俊冷冽的陸總簡直就是來給臺下眾人洗眼睛的,
剛才有了柳思怡那一事,眾人在心裡就直接將這二人聯絡在一起,影后的男人誰還敢起鬨?白顏淵環視四周,只見最開始還吵嚷著陸總就是她們夢中情人的那些女人們都垂頭不語,看起來垂頭喪氣的。
白顏淵苦笑一瞬,想要與陸景舟比肩而行的願望卻是越來越強烈。
陸景舟天生就帶著高貴冷冽的氣場,而且自帶消音功能,他一上臺,臺下所有人自動噤聲。白顏淵這個時候站在離展臺最遠的地方,靠著一根柱子,身旁是還帶著水珠的玫瑰花壇。她的視力不是特別好,裸眼僅能模模糊糊的看見陸景舟的面容,無法進一步看清楚他的表情,不過像陸景舟那樣的人,也不能期待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忽然間,陸景舟就像是有感應一樣,幽深漆黑的目光猶如一道射線一般直直朝白顏淵刺去。一瞬間,四目相對,隔空冒出霹靂啪啦的電火花。
陸景舟微微愣怔。
多年以後,陸景舟回憶往昔,這幅畫面之中,也只有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和她身周大片盛開的玫瑰花。
她的眼中有痴戀,有隱忍,有哀怨還有怨懟,複雜斑斕卻又單一枯燥,她的眼中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卻燦比辰星。
他覺得他的心臟狠狠被擰了一下,這一幕,好像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他們無數次站在時間的洪流之中遙遙對視,之間卻是隔著天塹絕崖。
所謂情動,不過是凜冬素雪萬物枯,遙遙血梅傲寒霜。
眾生皆死,唯有那一隅,清香自來。
白顏淵有些愣怔,她感覺到陸景舟注視她的目光之中隱隱有些灼熱,頓時心頭一鬆,舉起手裡的香檳,遠遠地衝他微笑致敬。
陸景舟飛快收回目光,跳動得稍有些快速的心臟也漸漸平靜下來,眼中恢復漠然。他將剛才那一瞬間理解為男人在遇見美人時的本能衝動,再為正常不過。
柳思怡坐在臺下,若有所思地回頭望了望,卻只望見一片攢動著的人頭。
領導講話完畢,接下來就是表彰大會,一般這種表彰會只有極小部分人有機會到臺上去,剩下的一大部分人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白顏淵實在忍不下大廳裡的氣氛,想著出去透透氣。想著想著就真的這麼做了,她隨意地將高腳杯遞給了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