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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繆爾見白顏淵愣在原地,嘴角微勾:“怎麼,不去見見你的好朋友?”
白顏淵轉頭看向他,站在門外久久不肯進去:“我若是進去了,你也會把我關在裡面,對嗎但繆爾先生?”
但繆爾笑了笑,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優雅有風度,從她的角度看去,簡直是完美的側臉。
白顏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色卻無比地從容冷靜:“我知道了,我犯的錯,我自己接受懲罰。”
話音剛落,她就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門。
越靠近越覺陰寒,裡面的邪氣讓她作嘔,教廷神聖的聖女大人,即將迎來墮落的後果。這次,一旦進去,可能直到死都不一定能再出來。
白顏淵邁進門裡,忽然轉頭,安安靜靜地望了但繆爾一眼,雙眼裡沒有波濤洶湧,也沒有驚恐畏懼,有的只是過分的平靜,這樣一雙眼,卻讓但繆爾解讀出了許多東西……失落,傷心,絕望,死寂。
但繆爾覺得喉頭一哽,想說些什麼出來,心裡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悶悶的有些難受。這個房間是他設計好的專門針對他們教廷的人,裡面的邪惡力量就像一個沼澤,一旦陷了進去,根本不會再出來,對神職人員尤為致命。僅僅三天,裡面的塞克琉斯就被侵染成了那個樣子。
但一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只不過是教廷派來迷惑他誘他放鬆警惕的人,他一顆稍微軟了些的心瞬間又硬了起來,忽視掉心中那抹異樣的感覺,將門關上,讓裡面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臉上又掛起了平日面具一樣的笑容,轉身離開。
白顏淵感覺到身後的門被關上,唯一的光亮也都不見,整個視野一片漆黑。
白顏淵隔空喊了幾聲,卻沒有收到迴音,這個空間像是無限擴張的一樣,聲音傳播到遠處就再也回不來了。
而且在這,除了她自己,她沒有感受到任何其他的生命波動,塞克琉斯顯然不在這裡,她的初步猜測是這個房間被切割成了無數的空間,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進入會有不同的入口,除非是但繆爾本人的意願,不然誰都沒有辦法控制。
白顏淵覺得有些累,捋了捋裙襬抱著膝蓋坐在了地上。周圍全是黑,茫茫令人絕望的黑。沒有什麼比缺失了光明還讓人感覺絕望。她敢發誓,要是在這裡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她一定會瘋。
沒有光明,雙眼幾乎失去了作用,沒有人同她說話,寂寞與空虛無處排遣,心中還帶了些怨恨與憤怒,痴妄鏡還沒在身邊,這種情況下,待久了真的說不定會變成什麼狀態。
與此同時,斯德科夫大主教正在做禱告,突然間就像是有什麼感應似的猛然睜開了眼,眉頭蹙起,嘴中叨唸著的經文瞬間停下,默默攥緊了手中的純銀十字架。
教堂最前方的高處鑲著一塊手掌大小的晶瑩圓潤的石頭,那塊石頭看似平常,周圍卻有聖光繚繞,散發著平和溫潤的光芒。
……聖女蘭德的生命石。
斯德科夫抬頭看去,原本祥和的表情有些崩裂,那塊生命石的周圍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雖還未浸入生命石,但已經有了侵染它的趨勢。
斯德科夫嘴唇動了動,略有些蒼老的聲音環繞在空蕩的教堂之內:“蘭德……”
生命石是象徵聖女生命狀態的聖石,如果聖女的生命受到威脅,隨著聖女生命的狀態它的光澤也會黯淡下來,此時它的周圍縈繞的這些黑氣,則說明聖女此時即將墮落!
但繆爾神情有些疲態,一整天沒有閤眼讓他的精神狀態差些勁,走在冗長的走廊上,但繆爾抬手揉了揉眉心,腦海裡全是白顏淵進門之前看的他那最後一眼。
平靜卻波濤洶湧。
但繆爾深深地閉上眼,銀色的髮絲微亂,有幾縷搭在臉頰上,襯得他有些狼狽。
其實她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
但繆爾走到二樓,在白顏淵的房門前站了一會,手虛虛地搭在了門把手上,眼眸低垂,睫毛像個扇子一樣在他的眼周遮下了一片陰影。
雖然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但誰又知道她會什麼時候動手?最初他將她帶進古堡裡,也不過是想把她當成個人質,教廷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對他們來講能算得上是信仰的女人,肯定會派人來救,到時候把聖女拿捏在手裡,還怕教廷找他的麻煩?
可是等到他發現只有一個教廷的騎士來到他這裡企圖救走聖女的時候,他這才算徹底明白了教廷的意圖。
……恐怕教廷是利用聖女蘭德想與他同歸於盡。
這個騎士明顯是出於私情迫不及待地來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