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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淵莫名覺得一股壓力壓在了自己身上,那是本能的一種畏懼,人類在察覺到危險時不由自主的恐懼的流露。
還未等白顏淵說什麼,但繆爾緩緩站起身,笑容依舊完美,只是白顏淵覺得那個笑容有些冷。
“我帶你去看看。”
起初但繆爾還一直不讓她靠近那個房間,今天怎麼就突然要帶她去了?不管怎麼樣,白顏淵都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但繆爾先生,現在是白天……”白顏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但繆爾打斷:“白天又如何?至少不會讓我弱到會敗在人類的手裡。”
但繆爾話中另有所指,白顏淵一噎,怕但繆爾多起疑心,便閉嘴不再說話。
不過確實有的書籍上記載,陽光雖然可以削弱吸血鬼的力量,但如果是十分強大的吸血鬼,則會對陽光產生免疫,陽光的威力只能發揮十分之一不到。
白顏淵跟著但繆爾,目光情不自禁地投向身前人高大的背影上。
他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
兩人均是一腳一腳地踩在了吱呀作響的木製樓梯上,聽起來有些滲人。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但繆爾將手扶在了三樓走廊盡頭房間的門把手上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白顏淵心悸不止:“但繆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白顏淵現在心裡一直都在打鼓,她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但繆爾知道她藏有純銀匕首心懷叵測之後不按血族的方式處置她卻能將笑眯眯地帶她來到這個房間。
雖然這個房間是她要探查的一個點,但是也被她推到了許久以後,可這次竟被但繆爾本人給提上了日程。
但繆爾手依然是扶在門把手上的,他的頭卻是扭了過去:“血族一向重諾,我既然應了要保護你,便不能食言,只是……”
但繆爾笑了,笑得邪氣森森:“只是你懷有二心先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說到這,但繆爾故意的停頓讓白顏淵心中一跳。
白顏淵此時隱隱約約的知道,這扇門一旦開啟,她便是萬劫不復。
但繆爾說裡面關著一個她最熟悉的東西,可她最熟悉的是什麼?
無非也就是人。
但繆爾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金光閃閃的精緻的小鑰匙,白顏淵硬著頭皮看著他的動作,她知道,下一刻,所有苦心維持的假象都將如夢境那般碎裂開來。
但繆爾毫不猶豫地將門扭開,白顏淵瞪大了眼睛望向裡面,裡面的場景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房間裡面很暗,裡面的空間彷彿與外界隔絕了,光線根本照不到裡面,龐大浩瀚的邪惡氣息由於沒有了大門的阻擋,鋪天蓋地地朝外湧來,這種邪肆的力量將白顏淵包裹,混沌了她的認知,讓她整個人的五感都被隔絕,無法感知外界的一切波動。
屋子很大,房間的正中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滿頭金髮,坐在椅子上,全身軟趴趴的沒有什麼力量,與其說是坐著,不如說是躺在了椅子上,頭無力地垂著,看起來已經陷入了昏迷。他身上穿著金色的鎧甲,只可惜,那身鎧甲已經被這黑暗邪惡的力量腐蝕得黯淡無光,邊緣處甚至都已經變成了碎渣,原本應光芒籠罩的聖劍卻被隨意地扔在了腳邊,此時看去,與一塊廢鐵無異。
痴妄鏡從遠處傳來的資訊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腦海:
塞克琉斯,教廷騎士團的騎士長大人,自小與聖女蘭德一同學習,一同進修,情愫暗生,在得知教廷以詐輸捨棄聖女來潛入古堡的計劃之後,第一個提出反對,也是唯一一個提出反對的人,因他的反對聲音太過渺小,直接就被淹沒在了多位大主教的反駁聲之中。
在騎士團與血族們那一戰之中,塞克琉斯顯得異常英勇,被斯德科夫大主教提醒才十分不甘願地露了破綻,與眾人一種捨棄了聖女蘭德,回到了教廷。
但因為他心生愧疚,在聖女被擄走的當天就潛入古堡企圖將她救走,可是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被但繆爾發現,從而被關押在了這裡。
看完了這段資訊的白顏淵心裡陡然一跳,她想起她被擄來這座古堡的第一個夜晚,但繆爾就倒掛在她的窗前來著,難道那個時候但繆爾正巧就捉到了塞克琉斯,然後再來觀察她的反應?觀察她到底與那塞克琉斯有沒有提前約好?
白顏淵此時一陣後怕,雖然那個時候但繆爾表現得無懈可擊,但她要是表現出一分不對勁來,她定然已經命喪黃泉。
白顏淵現在已經不止一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