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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淵笑著:“不,你還知道吃飯。”
但繆爾知道白顏淵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這檔子事就這麼過去。
白顏淵見他不理自己,心裡那麼點邪惡的小心思又冒了出來。她看似認真地跑來跑去在整個園子裡每根花枝上尋找那最大最漂亮的一朵花修剪下來,實際上眼珠子一直都在追著但繆爾。
白天的但繆爾看起來格外有魅力,修長筆直的雙腿,銀白的髮絲在腦後紮成了個小尾巴,平添了一股優雅溫柔的風度,再加上他俊美無雙的外貌,如果他是人類的貴族,恐怕追求他的富家小姐們手拉手都能繞上古堡十圈。
但繆爾正一頭紮在葡萄藤裡不知道幹什麼,現在是春季,再過些日子,藤條上就該結果實了。
白顏淵狡黠的笑了笑,把小剪刀放在了地上,拾起一朵帶著黑色花紋的紅玫瑰,拍了拍裙襬上的土就朝著但繆爾那邊走了過去。
“但繆爾先生,我覺得這種花紋的最漂亮,你覺得呢?”白顏淵把花藏在身後,故意搭訕,“哎呀,今兒個天怎麼這麼熱。”
說完還用手當扇子在身前扇了扇,來證明天氣真的有多熱似的。
但繆爾抬頭望了望天,天色陰沉,漫天烏雲,體感溫度25度,宜出行,宜野餐,溫暖舒適,偶有微風,心曠神怡。
但繆爾沉默三秒,看向白顏淵。
白顏淵今天穿了一條高領的淡藍長裙,前襟綴有裝飾用的兩排小釦子,中間有層層蕾絲花邊做點綴,腰部以下則是層層蓬鬆的裙襬,裙底沾了些土屑,但並不顯狼狽。柔順的金髮斜斜地紮成了個辮子歪在頸側,垂在了前胸,這個打扮,簡單幹淨,讓但繆爾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
但繆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啊,挺熱的。”
白顏淵一時拿不準但繆爾的態度,依舊拿手扇著微不足道的風,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但繆爾撥了撥葉子,笑眯眯的:“不如你休息一會。”
求之不得,白顏淵果斷地攏了裙子,抱著雙膝坐在了但繆爾腳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但繆爾哪會看不穿她的那點小心思,她這是等著他放下手裡的活,陪她說會話。但繆爾笑了笑,突然覺得這蘭德有些可愛。
讓女士失望從來不是紳士會做的事,但繆爾立馬就放下了手裡的活,也不管髒不髒,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見到了但繆爾這個動作,白顏淵眼睛裡立刻就冒出了亮閃閃的星星,嘴邊也掛起了舒心的笑容。
一直偷偷留意著她表情的但繆爾心裡一鬆,莫名就覺得很高興。
但繆爾坐著,也不說話,也不戳破她的那點小心思,默默閉眼吹著風,腦子裡一直回放著剛才白顏淵的那個小眼神。
白顏淵輕咳了一聲,想要打破這個氣氛似的,把拿來的花把玩在手裡,有些尷尬:“我覺得嘛,還是帶著黑色的花紋的玫瑰最好看。”
但繆爾挑了挑眉,側頭看著她,也不搭話。
白顏淵看著但繆爾這個態度,只好把玫瑰花扔給了他,略有些難以開口似的:“那個……修斯他是不是……把上輩子的事都給你說了?”
但繆爾這才提起了精神,認真地聽著她講話。
就在剛才她自己修剪花枝的時候,她腦子裡頭一直都在回放著但繆爾的話,她總覺得但繆爾話裡有話,再結合姬明把話都跟他說了,白顏淵這才想明白,他不就是在說不管外頭這個殼子怎麼變,裡頭的芯兒還是那個芯,該喜歡著還是得喜歡著。
想明白了,她心裡也就有了底,這才主動找了過來。
“那個,你沒有記憶是個意外,過些日子你就能想起來的,不過具體還得看情況,”白顏淵雙手環著膝蓋,偏頭對著他,“不過我不急的,也不強迫你,你要是接受不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
但繆爾不想再聽她說的話,直接打斷。他怎麼會接受不了,他巴不得他們兩個再續前緣。沉寂了許久的心已經怦然跳動。只是他不捨得,他們現在完全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而且她是以俘虜的身份在這座古堡裡,外界的傳聞肯定也是極為難聽,如果這個時候再傳出去教廷聖女與血族勾結的訊息,聖女墮落,軀體被染,不說人類,就是教廷的那些老傢伙們都不會放過她。
白顏淵側著頭,把腦袋搭在膝蓋上,如水的眼瞳微波瀲灩:“不是呀,我是在剛到古堡來的那天才覺醒的記憶。”
但繆爾見轉移話題成功,挑起了單邊的眉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