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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走後,白顏淵思考一個問題思考了許久。
等他們二人真的歷經了這九世輪迴,北煬還是沒有辦法被救回來。神體被毀,失了神格,將再難回到九天之上。
她現在有點想不通,他們這麼艱難到底是要為了什麼。
就算九世之後,他們回到天界,也許她原本的世界早已過了百年,唯一掛念著她的親人們也都化為一抔黃土,那塵世,於她再無牽掛。
而北煬,也將吞食他自己種下的苦果。
救不了,天君說救不了就是救不了,頂多能讓他那縷殘魂維持個數十年,當個凡人過完平平淡淡的一生,然後徹底灰飛煙滅。
她不敢恨天君,如果不是天君允了她這個機會,她恐怕永生都不會再見到北煬。
就這麼想著,白顏淵心底湧上一股煩躁,手不由得收緊,直到肥啾吃痛地叫了一聲,她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手用力地攥著肥啾的羽毛,險些就要把它拔禿。
白顏淵詫異地收手,連連安撫它,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天空陰了起來,是難看的黑灰色,偶有烏鴉飛過,襯得這座古堡更加詭異了。但繆爾恢復了不少,而且沒有令人討厭的陽光,他倒是沒有繼續在棺材裡休息,精神抖擻地站在園子裡修剪著他的玫瑰。
白顏淵從她的窗子往外看剛好可以看到低頭勞作著的但繆爾,今天他沒有穿著繁複的禮服,只是隨隨便便地穿了一件白襯衫,怕弄髒袖口,向上挽了兩圈,露出一截蒼白但有力的小臂。釦子只扣到了第二個,白顏淵眼神好,如果找好了角度,她還能看到但繆爾性感的鎖骨。
白顏淵趴在窗子上盯了一會,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像是個變態,乾咳了一聲,喊道:“嘿,但繆爾。”
話音剛落,白顏淵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有點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痞子。
但繆爾放下了手中的活,仰頭看向她,然後,笑了。
日後,不管白顏淵輪迴了多少個世界,這個笑容,都已經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腦海裡難以忘卻。
但繆爾微微地笑著,五官完美地揚起了愉悅的弧度,眼中像是藏了漫天的星辰,高空的雲翳都無法遮擋他這雙眼睛的燦爛,身後是嬌豔的玫瑰,它的美麗卻不及這笑容的十分之一。
白顏淵手緊緊地扣在了窗稜上,她在緊張,她的心臟彷彿已經要脫離了她的控制,朝著那個笑容的主人飛奔而去。
但繆爾察覺到白顏淵的失神,隔著兩層樓的距離,朝她喊著:“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白顏淵誠實地答道:“沒有……”我想泡你。
但繆爾像是早已預料到白顏淵會這麼說,用手撣了撣身上的土屑,說:“要不要下來幫我修剪修剪這些難伺候的小傢伙們?”
白顏淵眼神閃爍了兩下,但看到但繆爾堅定的眼神,她也沒再猶豫,讓他稍等便下樓。
等她走到那片園子時,但繆爾已經低下頭,正仔細端詳著一朵白玫瑰。
白顏淵輕輕地走到他身旁,除了踩得土地“咯咯”響這種微小的聲音之外,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那朵白玫瑰很特別,不是純白,而是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道血紅色的花紋,像是有鮮血從上面滴落而殘留在花瓣上的痕跡。
白顏淵靜靜地看著那朵玫瑰,淺聲說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但繆爾盯了手中的花朵盯了許久,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哦,抱歉,剛才有些走神。”
說完拍了拍掌心的土渣,笑道:“把你覺得每一枝上最美最大的花朵剪掉。”
白顏淵怔了一下:“你沒有在和我開玩笑?”
但繆爾的表情十分認真,拿著精緻的小純金剪刀,在花叢中翻找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乾淨利落地剪掉了一朵開得最為嬌豔的。
白顏淵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剪掉開得最好的?留著它們不是更好?”
“它們現在開得最好,但你無法知道還會不會有比它開得還漂亮的,”但繆爾似乎早已預料到她會這麼問,幾乎是沒有停頓的時間就給出了答案,說話間,又是毫不猶豫地剪掉了一朵開得正盛的花,“它們已經佔用了太多資源,我不會因為它們而放棄整個玫瑰園。”
白顏淵看了但繆爾一眼,道理她是明白,但是她終究是下不去手,接過了他遞給她的小剪刀,拿在手裡卻遲遲不肯動。
但繆爾將剛剛剪下來的花朵舉到了白顏淵的面前:“有舍才有得,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