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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餘夕真三月初五寫信,語氣平常,像是沒有發生變故的感覺。
是不是……未輕煦也平安呢?他不會那麼沒用的!
吳歲晚的心漸漸安定,將書信揣入懷裡,重新端起碗來,大吃特吃。
先有好身體,才有好前程。
吳歲晚的身體沒病,心裡再有了奔頭,很快一掃頹喪之氣,撿回了從前的習慣。
每日讀書,管事,尋宅院。
嬌貴了一輩子的餘夕真要來了,怎能窩在窮巷子裡?不管住多久,她都得給母親尋一個僻靜又幹淨,還要精緻高雅的小院子,一應物什都要最好的。
再之後,吳歲晚去城門口蹲守,天亮等到天黑,等到三月最後一天,餘夕真的馬車出現在夕陽餘暉裡,暖紅了小女人的眼睛。
“母親……”
吳歲晚滿眼淚花,抖著嗓音,提著裙襬,小跑著迎過去。
“哎喲喲……慢著點兒……”
餘夕真張開手臂,扶住寶貝女兒,眼光從頭掃到腳,立即嗔怪道:“這是怎麼啦?瘦的和猴子一樣……”
“母親……他呢?”
吳歲晚一見胖乎乎又笑眯眯的母親,淚水成串的往下落,同時朝著她老人家身後,一通急切地張望。
“哎呀!”
餘夕真嫌惡道:“見老婆子一句問候都沒有,就知道惦記你男人,你娘我是白疼你一場啊!”
小孩子一樣挑理見怪,還帶斜眼撇嘴的,哪裡像是死了親外甥的模樣?
心裡懸著的大石頭,沒有落地,而是突然粉碎如沫,隨風散去。
吳歲晚破涕為笑:“母親不許說我!”
“哼!就說你,有了男人忘了孃的……”
餘夕真扯了扯女兒臉上的軟肉,帶著她進城門,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勸你還是把好氣色養起來,免得過些日子見著你男人,惹了嫌棄,再來母親跟前哭訴,我可不管你那些閒事兒的……”
“怎麼能不管呢?”
吳歲晚抱住餘夕真的胳膊,硬氣道:“您是我的母親,您不幫我,誰幫我?受了委屈,我不煩別人,就來煩您,不管也得管。”
“臭丫頭,慣的你!”
“是呀!母親最好……不像姓未的傻子,整日作死,讓人惦記著……”
“哼哼……你可消停些啊!別在我跟前顯擺你們的兒女情長!”
“沒呀……”
餘夕真來了,吳歲晚自然不能獨住。鎖了她的小破院子,便和母親搬到了城東的小宅院。
對於那些傳言,餘夕真說了,有一多半是真的。
不過,大多數人只能從別人嘴裡知道個大概。而他們所知道的,也是代王想讓他們知道的。
當大多數人嘴裡的假相越傳越久,假的就會變成真的,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至於隱藏起來的一部分真相,只有少數人才有資格知曉,他們就是最後的贏家。
沒有什麼複雜的,不過是未輕煦與代王裡應外合,演了一場大戲。讓代王名正言順入京,讓小皇帝被未公公迫害而死。
代王得天下,小皇帝得自由,未輕煦得一個流傳千古的罪名,加一個苟活的機會。
以未輕煦的能力,架著小皇帝繼續作威作福,再享上三年五年無上尊榮,也是輕輕鬆鬆。
但是,等代王憑著自身實力,真的打入京城那一天,未輕煦的死就是真的了,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我幫你早奪天下,你留我一條殘命,就是一種互惠互利。
未輕煦為何沒有和餘夕真一同來北寧縣呢?難道還有尾巴沒有甩掉?還有危險不成?
吳歲晚問過,餘夕真表示:“不清楚欸!那臭小子與我在京城外分了手,說要去經管一下未家藏起來的產業。還說這個時候到北寧縣太早了,日子不對,會惹歲晚不快的。”
什麼意思?什麼日子不對,惹誰不快?
這是說的反話吧?
難道是上次折磨了他半宿,記仇了不成?她又沒給他身上留了疤,又沒給他灌藥,讓他瘋瘋傻傻,他記的什麼仇?
果然,傻貨的腦筋就是異於常人。
帶著滿腔的疑惑和期盼,吳歲晚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春善堂,一邊學習,一邊行醫,準備大展拳腳。
四月中旬的一天,吳歲晚正在和田元勸哄一個發燒的小孩子,大門口傳來“邱娘子”的呼喚聲。
吳歲晚循聲望去,很是驚訝,原來是小窮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