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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排得很好……”
吳歲晚抬手摸上了頭頂的髮簪,嘟了嘟嘴巴,像小孩子一樣,忿然道:“可是,我很生氣,他好自私,都沒有好好安排我,我一生氣就要氣很久……”
“歲晚,不要!”
髮簪被抽落,如瀑的長髮隨風飄散,沈長戈大驚,連忙握緊吳歲晚的左手腕,免得她用簪子傷了自己,卻不想女人的眼波流轉,早就瞄上了他胯間的大刀。
簪子落地,吳歲晚的左手抓起了自己的一大把頭髮,右手揮刀,斬不斷塵緣,也斬不斷思戀。
“不……”
沈長戈忘了呼吸,一手捂住女人的脖頸,帶入懷中,另一隻手試圖擋住刀鋒,卻落了一個鮮血淋漓。
“呵呵……”
吳歲晚將割下來的頭髮,扔向骨灰罈子,揚起臉來,雙眼燦燦:“沈長戈,你怕什麼?我不會尋死的。我孃親吊在那棵大槐樹上悠悠盪盪的時候,我就發過誓。這一輩子,我可以老死病死意外而死,就是不能自我了斷。未輕煦都不管我了,我也不理他。讓他在黃泉路一個人走,我要冷冷他,免得下次見面,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沈長戈臉白如紙,張開嘴大口呼吸,流血不止的手臂把吳歲晚的腰身勒得更加緊實。比失去自我生命更大的恐懼,不好訴說,不易散去。
“小凳子,把我的頭髮和他的骨灰葬在一處。我雖然氣他,卻不想讓他忘了我。”
吳歲晚推開沈長戈,曾經最引以為傲的頭髮參差不齊,面上也無悲無喜,她如一隻無家可歸的遊魂,沿著來時路緩緩移動腳步。
走出山村的羊腸小道,走過重兵把守的重重關卡,走上跑馬行車的陽關大道。
不知要去何方,不知走了多久,天是越來越黑。
直到她心力交瘁,雙腳綿軟,昏倒在沈長戈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