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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都可依你,要我的命都行,但關乎你的性命,只能聽我的。”
此時的沈長戈,異常霸道,不顧吳歲晚的掙扎吵鬧,把她緊箍在懷中,轉頭對守門的官兵吩咐道:“去給村子裡的未大夫傳話,讓他出來,遠遠地見一面。”
“不……我要進去找他。”
“放開我……”
吳歲晚像一隻肥嘟嘟的泥鰍,滑滑溜溜,扭曲亂竄。
真是輕了重了都不行!
“老實點!”
沈長戈的耐性耗盡,黑眸一眯,左臂像鐵鉗子一樣攔緊女人的腰身,騰出的右臂揚高,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吳歲晚的臀上。
“再不聽話,這一面都不讓你見。”
吳歲晚只感覺一陣疼痛從臀部出發,沿著脊背充上了臉頰,再隨著一股熱意的兜頭籠罩,激出了眼睛裡的淚花。
“你……混蛋,幹什麼呢?嗚……”
羞澀與憤怒一同湧來,真是太難堪了,周圍還有很多人呢!
“人”們眼觀鼻鼻觀心,實在沒有定力,就望望天數數雲彩,再不就看看地找找蟲子。啥熱鬧都看?那得多蠢呢!白出來混了。
吳歲晚只覺得芒刺在背,所有人都看了她的笑話。兩瓣嘴唇哆哆嗦嗦,兩包淚珠要掉不掉,模樣是可愛又可憐。
沈長戈心頭一軟,慌忙把吳歲晚的臉按進懷裡,低聲細語:“歲晚乖,別鬧,你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女人,怎能遇事就慌慌吵吵。未輕煦的命大著呢!皇帝都殺不了他,一個小瘟疫,怕什麼?”
吳歲晚的氣怒難消,但又覺得臉上無光,不想見人。闖也闖不進去,只得安安靜靜地靠在男人懷裡等待著。
沈長戈很滿意女人的乖順,含著一抹柔柔的笑,輕輕按她的眼角,又慢慢捋順她的髮絲。
“瞧瞧,頭髮都亂了。你想讓未輕煦看你邋里邋遢、醜不拉幾的樣子嗎?咱們穩穩當當的等著,一會就能見了。”
吳歲晚垂眸不語,卻把沈長戈的話聽了進去,慌忙扯自己的衣衫,撫順鬢角和髮簪。
還沒怎麼著呢!自己先失了陣腳,確實不好看,輕煦也會笑話她的。
“好了……這樣就很漂亮……”
沈長戈幫著吳歲晚扶正釵環,一縷碎髮掖在耳後,手掌慢慢滑過圓潤的肩膀,握住她的柔荑,與“妻子”一同望向狹窄荒涼的山村小路,盼著她的情郎。
約莫一刻鐘後,遠處有一個人影,小跑而來。
吳歲晚眼睛裡的光先是一亮,又瞬時熄滅。
不是未輕煦!
小凳子在距離關卡很遠的地方就停下腳步,官兵迎過去,他拿出兩封信,仔細交代了一些什麼。而後,搖著手臂大喊:“夫人,公子很好,所有人都很好,就是有點忙,您看一眼,就回去吧!”
“我還得幫著公子熬藥呢,我先走了。”
小凳子強撐著幾點輕鬆的情緒,喊完幾句話,立刻轉過身,又快速小跑著回去了。吳歲晚衝到前方,想要問候幾聲都沒得機會。
官兵走過來,交給吳歲晚一封信,又將另一封信遞給了沈長戈。
真是稀奇,還有一點詭異,他們倆的感情什麼時候好的?還來個飛雁傳書。
沈長戈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待到拆開信封,手腕不禁一抖。
短短十二個字:我已染病,無有歸期,護好歲晚。
“哎呀……輕煦好好的……”
吳歲晚捧著信紙,一掃陰霾,對旁邊傻愣的男人,催促道:“快點,帶我回城,輕煦說他正研製新藥方,有一個重症病人服藥兩天還沒有生命危險,再挺過兩日,就證明藥方有效,疫病就有救了……”
沈長戈恍若未聞,兩眼直勾勾盯著薄薄的信紙,黑黑的墨跡,紋絲不動。
吳歲晚好奇,一步湊過來,伸手就要拿過紙張。
“輕煦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沈長戈躲閃,迅速把紙張揉搓成團,塞入袖籠裡,語調飄忽道:“他……他怪我把你帶過來,說話……很不客氣……”
未輕煦的不客氣,能有多不客氣啊?
吳歲晚半信半疑,但無暇細想,扯著沈長戈的袖子就走。
“咱們快點回城,輕煦說這裡的食物不好吃,他叫我不要傻呆呆守在村口,回家去熬點湯湯水水,燉點山珍海味送過來。”
“我不打擾他,憑輕煦的本事,只要這個藥方見一點效果,稍稍調整,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