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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應該有二十多日了,這是吳歲晚自發病之後,第一次認真與他對視。
“歲晚,所有好的都不是夢,壞的才是夢。”
“這樣啊!”
吳歲晚轉開頭,駕馬前行,咕噥道:“那我以後要記得,每天睡覺之前告訴自己,少做夢。”
踏入東元境內,便感覺一片空曠。
東元地廣人稀,百姓以遊牧為生,四處散居。與大靖相鄰的最大一座城名為黑雲,卻還沒有大靖邊關一個小鎮顯氣派。
但是,東元就比大靖窮嗎?不見得。
只能說東元百姓的生活簡單,簡單到單一。
一年有六七個月需要穿著棉襖,草地裡開墾不出良田,西北風亂刮的季節,除了牛羊,就是冰和雪。
再往南邊瞧瞧,五穀雜糧,綾羅綢緞,外加風和日麗,誰瞅誰鬧心。
如果趕上天災,牛羊接連凍死,也只有跨戰馬,揮大刀,殺到南邊,搶掠一番,找找心理平衡了。
其實,正常的貿易往來,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也是大多數人喜聞樂見的。你瞧黑雲城街面上也有很多大靖裝飾的男女老少,正在談買賣。
我用半袋穀子換你一張貂皮。你用一桶羊奶換我兩條繡花帕子。
你缺的我有,我缺的你有。價錢談得好,我們大家的日子都能好。
可是,為什麼要你打我,我打你呢?
唯一的解釋,東元的帝皇不是一個老實人。他不喜歡互惠互利,只想把你家變成我家,我家還是我家。
沈長戈和吳歲晚來得早,擠到了人群前方。所佔地勢較高,可以將整個賽場盡收眼底。
銅鐘敲響,木柵欄開啟,各色駿馬二十匹,傾巢而出。
吳歲晚指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跳著腳歡呼:“那個那個……那個最漂亮,我就要那個。”
只是兩大圈跑下來,吳歲晚的熱情也燃過了火,冷得不能再冷。
“嘁……不要了,不要了!”
女人的臉蛋紅豔豔,叉著腰,嘟著唇,氣哼哼:“長的漂亮,有啥用?它太弱太無能,跑了一個倒數欸!只有傻子才會亂花銀子,買那些只能看不能用的廢物。只為了擺在家裡,讓別人羨慕,說一聲好美啊?可別傻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在背後說你是冤大頭。我要當富婆,不要當傻子和冤大頭,休想讓我糟踐銀子,好看我也不要。”
若不是確定吳歲晚在病中,沈長戈都以為她在借題發揮,指桑罵槐,一語雙關,以原配的身份戳夫君的脊樑骨。
休整半刻鐘,銅鐘第二次被敲響。與上一場比賽不同,此時出場的每匹駿馬上都端坐了一個人。
吳歲晚才不管誰好看不好看,只管盯著第一名,歡呼吶喊。
然而,這世間萬物千般變化,柳暗花明,反敗為勝,不多見,卻也不少見。
就在領頭的棗紅色駿馬即將到達終點之際,一名少年駕著上一場跑了倒數的白色大漂亮,如瞬間生了羽翼,飄飛過來,爭得頭籌。
吳歲晚驚呆,張大嘴忘了說話。少年翻身下馬,朝圍觀的人群鞠躬致禮,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要那個人,就要那個少年,我就要他……”
吳歲晚拽著沈長戈的手臂,衝開一層層人群,就往少年人的方向奔去。
即使在病中,吳歲晚的腦筋也比一般人靈活精明,一眼就能看透事件背後的真相。
第一場比賽證明了那匹白馬資質平常,第二場比賽證明了那個少年天賦異稟。
這世上不缺普普通通的馬,缺的是能力超群的人。她有銀子,大馬小馬俊馬醜馬隨時能買,但會養馬御馬的能人卻是不好碰見。
只是吳歲晚運氣不好,來晚了一步,白色駿馬被圍在人群中間討論價錢,而那少年人卻不見蹤影。
沈長戈向人打聽,原來那少年是馬場主找來的,他是賽馬大會的常客。馬場主想把哪匹馬抬高價錢,就找那個少年前來駕馭比賽。
果然,白色大漂亮拍出了六百兩高價,大家夥兒還在爭相加錢,好像搶到了寶貝似的。
而實力強勁的棗紅色駿馬只開價了一百兩還無人問津,早早牽到圈裡去了。可見馬場主不是真心要賣,又可見,這世上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沈長戈的人生追求,一直以來,也是隻要好的,從來沒有變過。當即趕到馬圈裡,擺出一百兩銀票,就要買那匹棗紅色駿馬。
馬場主沒料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