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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侍女回了醉仙樓,見到珏皇子帶了一位侍女而回,像是習慣瞭如此,元統領也不奇怪。
這幾日江長安都是以珏皇子的身份和司徒玉凝同住在驚秋房間,江長安也正好暫時將其安排到自己的苓冬房。
“喂,江長安,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人家了吧?”跟在身後的兮夜八卦似的問道。
江長安懶得搭理,看向這個二十來歲的女子。
“這段時間你就暫且住在這間房,沒有人會來打擾,當然,你也不能出去,一日三餐都會有夥計阿吉送上來。”
侍女自從進了房間之後就侷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低頭捏著手。
如此倒是讓江長安想到伊柔那乖妮子,嘴角不禁勾起笑意,初見之時她也是這樣,甚至還不如眼前之人鎮定,真真的是將自己當做了猛虎野獸。
但她看向他的眼神卻不似蠻禽猛獸,反倒有些怪異,雖然那雙秀眉明眸之中有些懼怕,但是更多的是疑問。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江長安笑道。
這句話是他曾問小妮子伊柔的話,此刻也是回味了一番舊景。只是江長安沒有想到,對方的回答一瞬間讓自己陷入兩難之境,驚駭莫名——
“你……不是珏皇子!”
江長安眼底驟冷,嘴角的隱隱笑意緩緩舒展,直到被那一道冷漠所淹沒。
這不是詐!
江長安一眼看出她口中所說俱是屬實。
她是如何進入的恭王府?真的只是單純的唱女這麼簡單?送給自己的主意究竟是隨性所說?還是夏己刻意培養的監控之人?倘若是夏己的人那在恭王府時就應看出了真相,為何在恭王府沒有說?
殺?還是留?
就在侍女說出這句話之後的零點零一秒,他心中本能地想到了令她消失的一百種方法,而對對方如何識破的緣由毫不在乎。
抑制住這股駭人殺意,江長安長舒了口氣,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坐在白瓷山雪櫈上,道:“何以見得?”
侍女還以為江長安真的一怒之下殺掉自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息怒,民女不會說出去的,只求大人不要殺我……”
“你要是真的想要活命,剛才就不應該說出那句話,而是等我離開之後,把你所知道的都忘記。”
“民女……”那侍女如此一聽,還道是眼前這位大人真的動了殺心,眼淚立馬就像斷了線的水晶珠子,撒了一地。
見到女人掉淚江長安立馬頭疼起來,他可以殺女人,甚至可以讓一個女人像司徒玉凝那樣受盡“酷刑”,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對方不掉眼淚的前提之下。
江長安害怕女人掉眼淚,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害怕一個女人掉淚,司雪衣這個在外人眼中的女強人,因為他天殘之軀的病疾每日以淚洗面的場景每一幀都刻在心裡,歷歷在目。
“放心,我不殺你,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看出來的?”江長安將其攙起道。
“民女名為南宮舞,的確是一名唱女,也正因此被恭王殿下請入了恭王府……”
江長安明白,這個“請”字可是比表面的意思要複雜的多。
南宮舞小心抬頭看著江長安的臉色,生怕對方沒有耐心聽下去,但江長安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也給了她不少勇氣。
“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在進入恭王府之前原是東靈國人,為謀生路才從東靈國千里迢迢趕到京州,在此之前,小女子曾在風塵之地見到過珏皇子一眼,當時的珏皇子已經是病入膏肓,遠不像大人這樣的風采。故而小女子猜想大人不是珏皇子。”
“那你是怎麼就知道珏皇子不是病情痊癒?而是完全另一個人?要知道,你也是在人群中獨獨看了他一眼,不會就記得這麼清楚吧?”
南宮舞眉間舒展,聽到江長安話語之間有緩和之意,心中也長噓了一聲鬆了口氣,恬淡笑道:“大人假扮珏皇子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江長安疑問道。
“珏皇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珏皇子在三年前就已死!
江長安眼神凝射寒光,聲音慼慼寒冷:“珏皇子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南宮舞被江長安的反應嚇了一跳,心中萬分驚懼,正欲想些話趕緊彌補,江長安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房間之內,只留下一個嘎吱嘎吱作響的窗子。
江長安心中彷彿被一股氣悶堵地喘不過氣來,終日打鷹,今日竟是被鷹啄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