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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曲不禁重新看向江長安,雖然他自己平常不見人,不諳世事人情,但有慧眼相助能夠讓他非常清晰的看透一個人,百試不爽。
現在他卻看不透眼前的這個比自己小許多的男子,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相比之下落了下乘。
牧文曲笑道:“江公子,你將我想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我,那就不怕我轉身就不認賬嗎?”
“如果牧先生真是這樣,那我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哈哈。”江長安隨意說道。
可牧文曲的大部分心思還縈繞在剛才看到的景象,魂魄變換暫且不說,那後來出現的……
突然,他雙眼收縮,想起了一些東西,再看向江長安時,眼中多了股莫名的東西,似是畏懼。
他轉過身,一言不發,像是失了魂魄,無論幾個人怎麼叫都不理睬,徑直進了天師府的後院。
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那隻剛才擦拭過血眼的手掌心中一抹鮮血點點滴落……
“這……”薛飛一頭霧水,又不知道該如何與江長安解釋。
“算了,就讓牧先生再考慮考慮。”江長安笑道,“等想明白了,我想他應該會來找我。”
唐危樓黯然道:“公子今日也算是破了一次例,當真是做了一次賠本的買賣。”
薛飛聞言,嗤的一聲輕輕一笑。
“薛先生的笑是為何?”唐危樓早沒了剛才的傲意,虛心請教道。
薛飛笑道:“你啊你,還是太年輕,公子今日非但沒有破例,反而正是應了那一句‘有來無回’。”
“哦?”唐危樓更加不解,拱手道:“還請薛先生指點迷津。”
薛飛笑著擺了擺手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公子以一個訊息換來了牧先生歸附之心,這還算是賠本的買賣?”
唐危樓眼睛一亮:“薛先生是說牧文曲會跟隨公子?”
“然也。”薛飛笑道,“而牧先生一來,豈不是‘有來無回’?”
唐危樓一愣,恍然大悟,跟著薛飛呵呵大笑。
薛飛看向江長安,問道:“公子能夠抵禦住慧眼的觀瞧,這一點倒是讓我瞠目結舌。”
江長安凝眉搖頭道:“他還是看透了我。”
薛飛和唐危樓大吃一驚,他們明明看到牧文曲落到了下風,怎麼反是公子落了下風?
“他看透了我,卻無法看清我。”江長安嘴角嶄露一絲笑意,他雖不知道牧文曲看到了什麼,但看的絕不是他心裡的想法。
漫步走出了天師府,江長安長吁了口氣。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決定,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心中忐忑萬分,與五年前單純離開家族不同,這一次,將要在族譜上,把江長安這三個字永遠抹掉。
“他好像總是那麼自信。”唐危樓道。
薛飛笑道:“你來江州就是希望唐家借江家之勢,如今,要如何?”
誰知唐危樓也學著他的模樣笑道:“這一點薛先生不用擔心,唐家的危局已解,若是再出個什麼事情,還有公子盟的勢可借。”
“哦?”薛飛繞有有興致看著他。
“怎麼?先生不信?”唐危樓看著亭子外的光景,大聲豪放道:“總有一天,公子盟會凌駕於這天下第一學府之上,凌駕九天雲霄之上!”
唐危樓眼中仿若含有兩粒星芒,燃起熊熊鬥志。
曾經他有一腔熱血但苦於唐家的危局自顧不暇,如今遇到江長安,從滄州到江州九千里,他從對江長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道後來的完全崇拜也不過這九千里。
這種崇拜不是盲目的。而是無比堅定,尤其是見到薛飛與牧文曲之後,他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
“說得好!哈哈!”薛飛大笑道,他望著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心中的震驚同樣巨大。
不得不好奇,公子從哪找來的這樣一個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如此眼界。
天師府後院住的都是些天資聰穎資格老道的內閣弟子,且比內院弟子還有過之無不及。
只因這裡居住的一些老頭老太婆,都曾是叱吒一方的人物,可能一個焚燒鍋爐的老頭就是一個世外高人,這種說書人所說的橋段,在這個地方真實無比。
牧文曲如同活死人一樣踉踉蹌蹌走進了一個院子,跨過門檻時候險些被絆倒,院中的一塊大石上躺著一位六十歲老者,鬍鬚頭髮都是花白。地上潦草畫出的一攤棋盤,以樹葉白子,石頭黑子。
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