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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州,青蓮宗上,蘇尚君立足於鷹喙臺上,俯瞰下去一覽無餘,愁容更加明顯,方道山下經年荒涼,少有人煙,可近幾天卻漸漸的多出了很多陌生面孔,而且竟然壘起了營地住所。
就連派去送信的鷂鷹也一隻都沒有回來,形勢嚴峻。自從劉雄死後,經歷一次動亂變革,青蓮宗可以說已經元氣大傷,直到現在還沒有能夠獨當一面的人出現,加上近日接連有人出走,整個青蓮宗都快沒有辦法正常運營。
正想著,方固和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爭吵著走了過來。
“宗主,山下這些人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與其坐在這等著人家上來,不如來個攻其不備,先下手為強,讓俺下去先探探道,查查底!”禿子方固心裡窩火,不怕明刀明槍乾的,就怕這群人背地裡搞些事情,這些天提心吊膽,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一旁那男子嚴詞拒絕道:“絕對不行,對方循序漸進徐徐而圖,顯然是有備而來,早就有各種應對的策略,如今觀山下燈火雖然散亂不合章法,但仔細看卻能看出來,無論他們任何一個人出現意外,其他人都能夠迅速包抄過去,這分明就是個陷阱,若是你貿然下山,打草驚蛇不說,很可能將自己陷進去,甚至還會提前他們動手的時機。”
此人名叫蕭遙,是不久前剛進入青蓮宗的先生,天生體質無法修煉,但是這關於修靈的理論有很多卻是連蘇尚君都聞所未聞,所以能夠像江長安那樣破格當上了書院黃字書院的修靈先生。方固還是擔當了江長安當初的職位,御靈先生以及一院院主的職責,如今看到青蓮宗落到這種局勢,一個擊破了腦袋要上去大幹一番,一個求穩小心翼翼,自然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衝突。
“方先生,蕭先生說的也有些道理。”蘇尚君淡淡說道,“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鎮定,不能夠自亂陣腳。”
蕭遙面無表情,眼底微微展露一絲得意的神情。
方固不服氣哼道:“那也就是說我們就只有這樣等死了?宗主還在等誰來救?還有誰?”
幾句話如同當頭棒喝,蘇尚君愣了,是啊還有誰來救,或者說,誰來救過青蓮宗,在她從小到大的印象中,好像都沒有這樣的人。
不!還有一人!蘇尚君突然激動抬頭,一道身影快速的在腦子裡顯現,或白衣勝雪,或青衣樸素不變的總是那副慵懶的神情,以及一雙深情的好看眸子,似是要將世間所有的冰雪都融化,但她又很快失落的垂下,先不說他願不願來,現在就連書信都沒有辦法送出去,又談什麼救命。
而在方道山下的住所裡,也有兩人同時抬頭望著山頂微弱光芒。
“躲藏在密林裡的真正獵人,會為伏擊一頭妖獸而待上幾天幾夜,有時候最直接的方法並不是最有效的,最好的方法並不是直接的上去捕殺,而是悄悄的佈下天羅地網,就算是捕一隻微不足道的飛鳥,也要用上十分的耐力以及十二分的小心,趁其未覺就在周圍撒下大網,所謂溫水煮青蛙,到最後,就是水到渠成一樣簡單。”
在前開口說話的是面色病白虛弱,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楚梅風,而另外一個恰恰相反,體態修長健碩,無論黑夜白晝都帶著一個面罩的男子,正是恭王殿下夏己平日最為信任的貼身侍衛——丁武。
“丁侍衛,你敢信這些事都是從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口中說出的嗎?呵呵,也是他教會的我,能夠動腦子去做的事,千萬不要麻煩身體。”
丁武聲音冷淡道:“你說的是江長安?”這人果然早就與江長安相識,他手中的劍動了動,心中警惕性提高數倍,只要楚梅風有任何異動,他都能夠保證一劍封喉。
楚梅風豈能沒有發現這一動作,但卻視而不見,更對他提出的問題置若罔聞,反而接著剛才的話問道:“丁侍衛,以你來看,這鳥兒是應該選擇坐以待斃呢?還是殊死一搏呢?”
丁武回道:“殊死一搏!”
“不錯,就是應該殊死一搏,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的有價值一些,比那些只會心中存有一絲希望等待別人施以援手的要好得多。”楚梅風話裡有話,意味深長說道。
丁武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眼光溫怒,夜色裡身旁的氣氛變得肅殺。
“哎!”楚梅風忽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我記得丁侍衛的真實身份曾是一個修行門派的公子,丁家飛魚山莊,後來飛魚山莊也是這樣被人圍起來幾個月之久,最後活活給拖死了,一場大火,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可憐丁家修行之人眾多,卻無一個真正血氣男兒,回想起來,當初他們若是選擇了殊死一搏,說不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