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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儒笑道:“看上去你都知道了?”
“我哥的死真的是你計劃的?那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繼續借刀殺人除掉我這個可能會危機你地位的人?既然如此我和夏己決鬥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下手?那可是絕佳的機會!江二公子,你智慧無雙,是不是嫌棄那個機會不太好呢?”江長安冷冷問道。
江笑儒卻避之不答,反而扯開一個話題道:“最近聽說在東靈國國都雍京出現了一枝菩提枝。”
“回答我的問題。”江長安寒聲道,刀鋒危機他的咽喉,只需要江長安微微用力氣,就能輕鬆地取其性命。
江笑儒卻繼續道:“聽說那根菩提枝上面還有幾株青葉,那可不簡單,你辛苦一趟,替我取回那根菩提枝。”
江長安無奈了,手上的金芒隨之散去,道:“你想要菩提,直接去滄州泥陀寺把他們那一棵挖到江家不是更方便……”
這話要是被無因無果兩個得道高僧聽去還不氣的直髮抖?
江笑儒輕輕搖頭:“剛出現的這根菩提枝不同……”
江長安隨意抓起案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淺淺品嚐起來:“能有什麼不同?世上所有的菩提不都是當年那棵‘祖菩提’遺留下來的?大抵上來說一脈同宗。”
江笑儒嚴肅道:“這根菩提枝就是真正的祖菩提。”
江長安眼神猛地一變,祖菩提,那可是釋迦牟尼頓悟的菩提樹!至今留有遺株怎麼能不熱鬧?
“不去!”
江長安斬釘截鐵道。
江笑儒語氣孱弱笑道:“聽聞雍京比京州要繁華數倍,甚至比之富庶嬴州也是不落下風,你不是最喜歡錢嗎?那裡有很多的錢……”
“我喜歡錢是因為在滄州時候沒錢,如今有了錢,不去。”江長安搖頭晃腦道。
江笑儒又笑了:“聽聞雍京的姑娘也是比西江月的漂亮,你不是喜歡女人嗎?那裡有很多的美人……”
“不去。”江長安道。
江笑儒的目光忽然變得怪異,瞭然笑道:“那裡還有很多男人……”
江長安臉上惡寒:“你大爺!”
忽然,他看向屋外,問道:“他必須死嗎?”
江笑儒道:“他從開始走這條路就知道這條路的結果,你問這個問題之前又何嘗不是已然知道結果?又為何徒廢口舌?有的人是傳道者,自然就要有人先行殉道。”
江長安嗤笑一聲,道:“大姐說的不錯,你是該練習練習如何說說人話了。”
出了屋子,丁武站在院中,正等待著阿璃出手。
可是等待許久身後也沒有任何動靜,丁武回頭看去,只見身後江長安正坐在桌案前,道:“你輸了。”
“什麼?”丁武道。
江長安相繼拿出兩個杯子,又拿出一罈放了許久的美酒,掀去上面封泥,道:“在醉仙樓的時候我們兩個打了個賭,倘若是我能活下來就算我贏,你賭的是我死,你輸了。”
丁武咧嘴笑道:“不錯,因為我不想看你輸。”
江長安笑道:“為什麼?”
“自從許多年前我就發誓,不會再看著自己的朋友死。”
“你有朋友?”江長安捧起罈子倒了兩杯,看著這個久居在夏己身邊猶如孤狼的刀客說出“朋友”兩個字,道,“很奇怪。”
“不奇怪,不久之前有的。”丁武也不客氣,將散亂的頭髮撥到腦後露出那張燒傷一半足以嚇哭小孩子的傷疤,直接捧起案上的酒杯像是喝水一樣灌下肚。
江長安笑道:“既然輸了,就要履行賭約。”
丁武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江長安道:“你的刀很快。”
“那又如何?”
江長安看著他沉吟片刻,神秘兮兮地湊近了說道:“你會切菜嗎?”
嗯?
“啊?”丁武發誓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驚愕的表情。
江長安笑著解釋道:“我在嬴州有一間名叫君雅樓的小店,裡面缺一個廚子,你願意去嗎?”
“君雅樓?”丁武微微皺眉,在嬴州圍剿青蓮宗時他聽過這個名字,卻不知是個什麼地方。
江長安伸了幾根手指,驕傲道:“每月……十兩銀子!”
丁武徹底愣住了。
江長安道:“當然了,平日裡除了砍菜偶爾也可以砍人,怎麼樣?”
丁武那張經年冷酷的臉龐在愣了片刻之後撅起了一絲笑容,道:“刀山火海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