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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地抿成一條線,腮幫鼓鼓的,像青蛙的氣囊,鼻孔撐大,鼻翼一張一翕,撥出的氣就像打氣筒放出來似的,呼呼有聲 。原本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我,似乎想以這種方式進行一種抗議。
“保定侯,老夫再說一遍,給開平伯道歉,現在,馬上道歉!”
張輔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可他的語調似乎將周圍的溫度降至了冰點。散發出了一股不容反駁的氣息,同時我能看得到他眼神裡閃爍著陰狠的光,就如同草原上準備掠食的鷹隼一樣,冷酷深邃,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輔這般黑化的樣子。
而孟瑛因為張輔那種冷峻的語氣和神態,感到一陣心驚膽戰。他短暫地愣住了,然後迅速將目光轉向端坐在位置上的鄭亨。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鄭亨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甚至連動作都沒有,只是自顧自地品嚐起桌上的美酒。
孟瑛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是碰到了硬骨頭。他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願意幫他說話。於是,他只能不情願地微微低下頭,嘴中嘟囔道:“開平伯,本將軍剛才魯莽了,還望見諒。”
說完這些話後,他便轉身向帥府外走去,顯然是不想再待在這個讓他丟臉的地方了。但我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他辱罵我的事情還沒完呢。
“孟將軍,本伯讓你走了嗎?你給別人道歉,是不是也先得徵得對方的原諒呀?這就是您對我表示歉意的態度?”
正腳下生風,快步離開的孟瑛在聽到我這一番話之後僵在原地,我能夠很明顯的看到他抖動的後背以及緊握的雙拳,就連身上的盔甲都在身體抖動之下咔哧咔哧的碰撞。
“孟將軍,您剛剛給本伯賠不是的好像是多管閒事的那一番話吧。本伯大度,您道歉呢,我就接著不跟你計較。可這才一檔子事兒呢。您忘了您剛剛還罵我是個逆種嗎?這事兒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了。”
我一邊搖頭晃腦,吊兒郎當的衝他開口一邊緩步走到他面前。
“開平伯,你待如何?!”,孟瑛咬牙切齒的衝我發問道。
“我待如何?孟將軍,瞧您這話說的,我他媽就帶這個!”...話音剛落,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那張大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瞬間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迴盪著的只有抽他那巴掌所產生的迴音。
“李安如!你他媽辱沒我!”,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孟瑛也開始發飆了,舉起手中的拳頭就往我身上招呼過來,但是我哪能讓他打到啊,早就做好了應對措施。
在他出拳的一瞬間,我一個後撤步離開了他的攻擊範圍。但是我並未走得太遠,就剛好遊離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外。因為我想看看。我做出這種事情之後,張輔鄭亨會不會依然保我,說到底我就是想看看我這枚棋子的分量,對於他們來說到底重不重。
我的心很累,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大家懷著同一個目的,同一個目標,同一份期望,是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不用摻雜過多的想法。
但如今,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他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得不自覺的分析利弊。
“來人啊,將保定侯拖出去。”
看來我的分量還是挺重。張輔一開口,都不用廳外的侍衛。周圍的武勳便以一窩蜂的圍上去將孟瑛控制住隨後拖出了宴會廳,交給趕來的侍衛。
“喲,諸位將軍們,揹著朕在這裡唱什麼好戲呢?給朕說說怎麼動靜鬧得這麼大?”
孟瑛才被趕了出去,下一刻朱瞻基便出現在了宴會的主座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端起一杯酒,玩味的詢問著大家。
“啟稟皇上,剛剛保定侯過於貪杯,酒後撒潑,被臣等幾人勸離出廳現應該被送回去休息了。”
鄭亨起身行禮之後,便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不過朕怎麼聽著保定侯在辱罵開平伯呢?開平伯,你給朕說說。保定侯剛剛是怎麼回事兒?”
我絕對不相信這件事只是一個巧合,就在孟瑛前腳離開的時候,朱瞻基就已經穩穩地坐在了主座之上。幾乎不需要過多的猜測,我可以肯定,剛才我和孟瑛之間的衝突,朱瞻基應該全都看在了眼裡。
“稟報皇上,保定侯剛才先是否認了將士們在戰場上的功績,我便因此和他產生了口角之爭。後來他又辱罵了我,我實在無法忍受,所以才做出了一些悖逆的事情。請皇上責罰。”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的推諉都會引起朱瞻基內心的不滿,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如實相告,並主動請求責罰